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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燧相信，换了张承，定然和他想的也是一模一样……
先开口说话的自然是种燧，“前事乃国公所议，如今为何不发一言？难道说，事情有变？”
种燧惊了惊，他想过很多答案，只是没想到先得了这么一句。
“国公是说……将来领兵之事？”
现在，枢密使之位已定，话也说的明白，便也就能旧事重提了。
“这是自然，不过，就怕到时候，让国公抢了先。”
正月二十二，皇帝陛下照准，中书那边也凑过来，开始跟枢密院商量细节。
正好，借着这个时机，跟种燧好好聊聊。
实际上，道理就在那里摆着，只是种燧身在局中，看的不甚分明罢了，而赵石算是旁观者清，也一直没放弃出外领兵的希望，一直以来，也是这么做的，自然看的就明白些。
分配一下任务，然后就是琢磨着上书皇帝陛下，将今年的章程定下来，就可以放开拳脚去做了。
赵石在马上点了点头，“你若成了枢密使，自然常驻京师，哪儿也去不得了，但枢密副使领兵在外，却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你应该明白，如今，你身上权责越重，将来出外领兵的机会越少，这个道理，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但枢密院里的事物，一旦所涉重大，却总要头一个看他的意思。
事情就是这般，之前纠结恼怒的地方，现在看来，却是让他有点欣慰了。
说到这里，赵石看着种燧笑道：“当然，若你认准了枢密使之位，可能也不是没有机会……”
种燧摇头叹息，“看来啊，将来咱们两个想要再次并肩沙场，是千难万难了。”
从枢密院正堂出来的时候，几个人都面色沉重，一商量才发现，今年并不比去岁轻松，要办的事情之多，连他们自己都所料未及。
至于什么事儿，那还用问吗？
是啊，张承出去领兵，最多最多，也不过是四品上将，连将军府都没建呢，哪及得上他种燧可以独领兵权？
今年，整编的步伐一定会加快，也许一些生员等不到肄业，就要被禁军这边弄走了，当然，这得赵石点头。
尤其是他这样曾经领有大兵的将领，在这事上根本谈不上什么选择。
若是两年前，这样的豪言壮语说出来，也许只会惹人耻笑。
而以上两个方面，涉及到的东西也不是一点半点。
种燧有些糊涂，但说了这么两句，却也明白过味儿来了。
种燧也被勾起了胸中豪情，笑道：“异日若还能出外领兵，一个枢密使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习惯了就好，就像现在，赵石这里没反对，接下来就能商量谁该做什么了。
当然，和其他几位比起来，他这里足可以称得上轻松了。
在大同那边拖的久了些，却也不能拖到春暖花开，于是，冒着风雪严寒，一路走来，太子殿下吃了不少苦头，也让下面的人倒下近一半儿，都是病倒在了路途之上，虽然没出现伤亡，但减员十分严重。
赵石呼出一口白气，“那就把禁军是事情办好，你想要领兵，还要落在禁军这里，后周，南唐摆在那里，什么时候禁军有了模样，我荐你出京领兵。”
“哦？”
是啊，枢密副使虽然尊荣无比，权责也是不小，但和出外领兵，征战沙场，克建功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从枢密院出来，上了马，后面种燧带着几个亲兵就靠过来了。
赵石哈哈大笑，“这天下间，又有哪个人，能让咱们两个大秦枢密副使并肩以对？”
想通了，种燧立马堆起了笑容，在马上抱拳道：“多谢国公指点，受教了。”
禁军整编，最重要的一点，其实还在操训以及征募兵员上。
“可……皆是职责所在，多则多矣，总能一件件办好……”
赵石知道，今天这顿酒看来是逃不掉了，这厮明显是得寸进尺，还想谈谈别的事情。
如今，赵石无疑是枢密院中最清闲的一位枢密使，只要他自己不揽权，除了皇帝陛下以外，旁人断不会，也不敢强逼着他做事。
时间一晃就到了落衙的时候，几个人都还没用饭，但谁也没提摆宴聚一聚。
至此，他心中块垒已去，人也爽朗许多。
和种燧说话，没什么可客气的，赵石道：“看来你这个枢密副使当的有滋有味儿，难道今后就想这么呆在枢密院了？”
正月二十四，太子一行终于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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