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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军心，河北兵卒，自唐时便为天下劲卒，也同样是个出豪杰的地方。
这才是秦军最为有力的武器，也是秦军上下，如此笃定的原因所在，投炮，在经过这些年的改良之后，不但是攻城之利器，更是守城所必备，尤其是在野战当中，能发挥出更为可怕的威力。
作为主帅的赵石，视城外十数万敌军如无物，部下们还都深以为然，并无一人相劝，显然，秦军上下，皆已是成竹在胸。
“禀报王爷……渡口……渡口失守了。”
如果让江善看到这一幕，一定又要喷出一口老血。
他的长子，已经厉声代他说了话。
这里是河南，刚刚经过战乱，有什么可供你劫掠的地方？
但他们的做法，让河北大军彻底陷入了混乱当中。
蒙古人的骑兵，他见识的多了，这样的骑兵，应该非是秦人所能敌才对。
“把骑兵分为两部，驻东西两营，等李任权中军动摇之时，你们率部，以重骑为先，冲击蒙古人营地，把他们给我往北边赶，你们记住了，兵荒马乱，有些逃敌在所难免，但要是漏了一两个千人队出去，你们两个也不用来见我了，自己抹了脖子干净。”
但，事实没有如果，今天，他终于率兵和当年故人，也可以说是宿仇战于疆场。
因为他们从未跟汉军协同作战过，根本不知道汉人作战，应该遵守怎样的规则。
间或，还有一声声巨响传来，石块四处激射，几如劲弩攒射，所过之处，人马皆倒。
消息根本瞒不住。
巨石向前翻滚，沿路之上，残值断臂，到处飞舞，鲜血喷溅，留下一路猩红。
强盛一时的大金，如今已经烟消云散。
三轮，只需要三轮，敌军军营，便已经面目全非。
他本不愿率军南下，跟此时士气正盛的秦军交锋。
而且，开封方定，还要防备城中百姓作乱，这样一来，兵力捉襟见肘之处，也就可想而知了。
开封没用几天，就被秦人攻了下来。
清晨，开封城北门，几个城门纷纷大开，早有准备的秦军将士，陆续出城，从容排成军阵。
他在蒙古人强令之下，亲自率兵南来，留在身后的河北，空虚的让人害怕。
这些年来，他午夜梦回，都是这样的情景。
“不是……是北岸的渡口，王爷，有人逃过来了，兄弟们也都看见了，确实是秦人的人马，看打的旗号，应该是河中那边过来的……”
这就是他的认识，和之后的，女真不过万，过万不可敌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被胡人打怕了的人，想的怎么夸张，也不为过。
他在黄河岸边扎营，其实也是无奈之举。
无论是人，还是马匹，在巨石落下之处，皆化为一滩肉泥。
两个万人队，足以顶得十万大军。
看到的，是漫山遍野河北兵卒逃命的背影以及满地的狼藉。
李任权还没回过神来，问了一句，什么？接着，不用那将脑袋几乎钻进土里一样的军中将领回答，李任权身子就是一晃。
而在城外的河北大军军营当中，兵力占据了很大优势的河北大军主帅，燕王，李任权，却是满怀忧虑。
投炮和天雷子在他手中，也是不少，却从未发挥出如此可怕的威力，不过，这也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是，大帅。”
渡口失守了？怎么会？
秦军队形稍乱，但在各级将领们呼喝之下，秦军很快安定了下来。
蒙古人，不会管汉军的死活，知道了消息的博尔忽和赤老温两人，此时只想凑在一处，合力镇压汉军军心，然后回头跟秦军决战。
不过，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只浮现了一瞬，便被怒火所取代。
秦军上下，都可谓久经战阵，却从未有人见过这等景象，便是赵石，也有些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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