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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夫人气得股栗，咬着牙道：“好！”
她阴测测地看向周采元，眼里的恶意毫不掩盖。
周采元清静地回视着蒋夫人。
没有退路的环境下，怕惧是很没有用的东西。
从一开始，蒋正雅便没给过她后退和避让的机会。
燕易南把宝押在太子身上，她更没有退路。
因此，要如何便如何吧。
真没什麽可骇的。
杀青和谈，天也快黑了。
江老汉人站起和承恩侯夫人告辞，周采元报告沈三姑娘：“我了解再让人把花冠送回来。”
“不发急。”沈三姑娘心不在焉地看向门外。
蒋夫人举头挺地往前走，两个婢女扶着蒋正英跟在反面。
蒋正英没了意识，任由她们半拖半拽，漂亮的红子很快便脏了，狼狈得凄切。
所有人都晓得，蒋正英毁掉了。
这平生，她再不会有机会发此时京中的朱门圈子里。
运气好的话，也可以会被蒋家以高额的聘礼，卖去远方给巨贾做后妻。
运气不好呢，也可以便是青灯古佛，可能很快病亡。
周采元没有半点同情。
不是蒋正英糟糕，便是她糟糕。
对如此阴毒的仇敌，她望对方越糟糕越好。
“蒋正雅碰到你，毁了。蒋正英碰到你，也毁了。”
谢老汉人被谢瑶扶着走过来，眼光炯炯地看着周采元，冷声道：“你说你，年纪轻轻的，长得花儿一般的小姑娘，心咋便那么毒呢？”
心最毒，最不要脸的人，却在这里义正词严地责怪别人。
真是太谬妄了。
周采元听得可笑，淡淡地道：“和你有关么？”
“你……”谢老汉人被呛得不轻，想要再责怪周采元，周采元笑着道：“贵寓是不是嫌今日的热烈不够，还想再添一点热烈？”
谢瑶按住谢老汉人的肩头，轻轻摇头，同时温和地道：“谢姑娘，我家祖母年纪大了，您别和她计算。”
周采元看了谢瑶一眼，似笑非笑地道：“不计算哪能行呢？我是个睚眦必报的阴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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