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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人的眼珠子都瞪了起来,独孤慧心下一时乱跳,赶快道:“青婕,这真迹!是我的东西,我们都是一家人,弄坏了我也不会叫你补偿,总不可以硬说成是——”
“好端端的一幅真迹毁便毁了吧,好好赔礼便罢了,我们谁也不会揪着你的错处不放,还敢说是假货,这等人品着实是阴毒到了极致!”周素素蓦然站站起来,白净面容气得发红,显然是极为厌恶面前这种推辞责任的小人。以她同事们小姐的身份说出这等话,可见是气得狠了。
众人都哄笑着看戏,周采元轻轻捡起地上撕成两半的画,面上的笑容极为恬淡:“这幅画的笔锋骨瘦如柴,色调旷达,与朝宗巨匠晚期寄情山水的作品比起来,完全失之于恬淡天然。”
“周采元,可贵云珠郡主如此深明大义,还不赶快赔礼。”周素素面色冷冷地道,她和独孤慧交好,越发瞧不得周采元,因此态度和架式都算是不可一世。
周采元连瞧都不瞧她一眼,只是不痛不痒道:“请同事们周密看看这幅画,题字上的这一首诗,上头写着赠友周宁远五个字。”
“并不新鲜,因为这是一幅送给朋侪的画。”安筱韶毫不迟疑地道,她是当世才女,不会判断错误。
周采元轻轻摇了摇头:“周宁远的确是朝宗巨匠从前的同事,可在野宗巨匠三十岁的时候,两人便因为政论差别发生了矛盾,今后朝宗巨匠避不晤面,周宁远数次上门都被拒之门外。试问到了朝宗巨匠老年,如何反倒谅解了他呢?”
“人在年轻的时候心高气傲、性格刚正,到了老年很有大约会变化心思,更别提他们二人有过去的情意在。”安筱韶神采无比认真。
周采元听了这话,不觉莞尔:“如果只是政见差别便罢了,周宁远还把朝宗巨匠赠与他的画转手高价卖给了曾经谗谄朝宗,以致他被放逐的大贪官严林。真正途义放两旁,利字摆中心,试问朝宗如此的一代宗师,又怎会谅解如此背约忘义的同事?”
“既然他不会给周宁远画这幅画,那这幅画大约真是伪作。”孙归晚吃了一惊,不由讲话道。
众人一时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独孤慧更是一张面貌煞白,她万万没有想到周采元居然有鉴定的本领。说着实的,她们过于小看了周采元,她开着骨董铺,又怎能完全不懂画的鉴定,更别提她博览群书,尤其稀饭那些野史,这等周子的确是信手拈来。安筱韶闻听此言,倒是突然响起自己在多年前一本纪行上似看过如此的记载,不由面色微微涨红了,她适才因为找到朝宗真迹过于愉快,把这很紧张的一点给忘掉了,……
“你说的一切都是推测,这画未必真是假货。”
“安小姐说得不错,这一切是我的推测,但真迹便在我的骨董铺子里珍藏着,因为有价无市全部无法发售,我又如何会认错?只真迹上可没有赠与某人如此的字句……”周采元平心静气,温柔的话语却如一把厉害的剑刃,刺得独孤慧心头越发惶急。
安筱韶脸上顿时有些讪讪的,如果这是一幅假货,周采元完全便没有需要将它撕毁,看来这真是一场误解。思及适才的以眼还眼,她有些下不来台,一张红张张合合,似哑了。
周采元把对方的拮据看在眼中,却是释然一笑:“现在人人只晓得高价卖画,却都是叶公好龙,似安小姐这般珍爱古画的人越发少了,”她说到这里,如此似无地看了独孤慧一眼,笑容变得更深,“安小姐为了一幅并不属于自己的画,竟能如此义愤填膺,全都是出自于公心,青婕很佩服。你如心稀饭这幅画,我铺子里那幅朝宗巨匠的真迹,改明儿便给你送去。”
安筱韶心头大喜,面上顿时变得越发红了,有些迟疑道:“这多不太好作用,刚刚我还误解了你。”
周采元脸上笑容越发和善:“不打不可了解,这也是人缘,小姐没有放在心上。青婕是个贩子,凭借一点鉴定的本领便在这里大放厥词,如果非有真迹在手,只怕我会越说越心虚,可贵小姐不计较。至于那幅画……这世上仅有真正懂它的人才配领有,我是探求一个可以与之般配的主人罢了。”
周谈如此云摩登能容,众人亦是纷纷对她变动,又见对方脱手摩登、毫不悭吝,不可以自对她亲热起来,倒把独孤慧给丢在了边。独孤慧看到这种情形,一张俏脸越发难看。以前她觉得到周采元对自己的预防,便盘算主意不让周采元立稳脚根。谁知今日这一出戏,反倒抬高了对方的名誉,她一时又恨又气,却听见周采元笑道:“云珠郡主,这里风大,你或是早些回去,切莫着了凉。”
安筱韶闻言便也点头,从善如流道:“是啊,云珠你身子不太好,或是早些回去吧。”
独孤慧紧咬贝齿,上隐约发白,牵强笑道:“不碍事的,我便在这里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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