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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武十年,不肯依仗父荫,坚持从最低层做起。因此一直在楚临风的手下,虽说二人私交甚好,无分彼此,以往他对军功也浑不在意。但今时不同往日,乔彦在看,他不希望在她的眼里,他处处不如楚临风!
“此计甚妙,”贤王大喜:“就这么办!我在肃州居中指挥,你引军前去毁敌粮草。不过,千万要谨慎行事,一旦发现齐军早有防范,切记不可逞匹夫之勇与之硬拼,当速速回师肃州,再议良策。”
精明如主子,为什么会做出这样一个决定?难道,真的仅仅只为了一个颜如玉?可,他真的很难相信,这样一个冷到骨子里的男人,也会做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壮举?
“爷,”三狼掀开帐帘,大步而来,脸上不自禁地带着喜气:“爷果然料敌如神,孙逐流领着三千人马出城了,是往清河方向而来,想来断咱们的粮草。”
花满城头也未抬,手中执着一管狼毫,伸笔蘸墨,凝气宁神,笔走龙蛇,力透纸背,转瞬间已是一挥而就。
“乔医官!”朱盛推门而入,神色慌张地闯了进来。
“嗯。”花满城放松身体缓缓地向椅背靠去,闭上眼,疲倦地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三狼犹豫再三,还是咬牙问出了众人的心声:“以爷的实力,在摩云崖占山称王,逍遥世外,岂不更加快活?何必定要去秦国那狗皇帝底下俯首称臣,受那厮的鸟气,与斗了半生的贼子同殿为臣?”
三狼神情恭敬地接过笔,搁在笔架上,又忙把案台边一盆清水端了过来:“爷,请。”
如玉吓了一大跳,扭头见是朱盛,这才勉强收摄心神:“出什么事了?”
孙逐流一窒,也知自己一时嘴快失言了,可又不甘就此低头,只板着脸生气。
“是!”三狼行之门前,忽地停住,止步不前。
“行了,”花满城冷冷地睇他一眼:“老三你什么时候说得如此油嘴滑舌?别尽挑没用的说,滚出去看好老四和老八,别让他们松了劲。若是跑了孙逐流,让他们拿脑袋来见我!”
花满城冷冷地笑:“那就闭上嘴巴,做你的事!”
“哼,”花满城傲然冷笑:“古语有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身为将领,不能随机应变,克敌制胜,事事需要请示圣裁。要知战场瞬息万变,京中距此何止千里?一往一返,费时半月有余,战机早已贻误殆尽!难怪那对草包屡战屡败!”
花满城忽地睁开眼睛,定定地瞧着三狼,半晌没有吭声。
三狼被他瞧得头皮发麻,暗中后悔不该多嘴一问。
贤王见她心情沉重,淡淡地笑着开解:“乔医官并非专研毒物,用药一时不对症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为今之计就是赶快想个法子,把临风给救醒,再徐图根治之法。实在不行,本王会上奏朝廷,请圣上派御医前来看诊。”
如玉面色一白,挣脱了他的钳制:“走,看看去。”
一句急报,打破屋内沉闷的气氛,叔侄二人对视一眼,匆匆离开了楚临风的住处。
两人匆匆赶到时,孙逐流和贤王已得了消息,先赶了过来,见如玉到了,忙招呼她过去。楚临风面若金纸,双目紧闭昏睡在床上,唇角还残留着褐色的血迹。
他急需向她证明,他孙逐流也是当世不可多得的将才,绝非靠着祖宗的荫庇,不学无术之徒!
“放心吧!饵已撒下,包管教姓孙的有来无回。”
“可是,”孙逐流轻叹:“眼下荆州告急,我们势必不能坐视不管。万一白马,乌木两地才是疑兵,乘我们迟疑不决之机,齐军一取拿下荆州,再回过头来,集二地之兵夹而攻肃州,我们一样情势凶险。”
“还有事?”花满城并未睁眼,懒懒地询问。
“不,不是的……”三狼仓惶地垂下眼帘,额上冷汗涔涔而下:“属下不敢!”
最妙的是,他算准了王佐与傅诚的行军路线,利用本是前来围剿他的二路齐军迷惑秦军,令肃州楚临风部不敢妄动,在清河附近伏下兵马以逸待劳,让立功心切前来烧粮草的孙逐流自投罗网。
他,真的不是贪生怕死!他并不是不想与楚临风并肩做战,实在是——他,他舍不下乔彦!
“会不会他在荆州布兵,只是诱敌之计?”贤王提出质疑:“你看,若是咱们领兵前往,则肃州空虚。白马,乌木两地兵马绕过平安,梅仙二镇,再加上荆州外围的齐军,三方合围,肃州岂非危殆?”
三狼忙上前几步,探身一瞧,他写的却是一副狂草,上书:“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