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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到对方平平的喉结和稍微鼓起的胸部，再加上这细柔的声音，想来对方应该是个女孩子。
“咳咳～”
许暹咳出污水后，缓了几秒才开口道：“我是见你好像想不开，所以想救你来着，结果跳下去之后我才发现我不会游泳······”
嗯，现在许暹想开了，既然被要求行善积德，那就好好办事吧。
他在异界里是魔君，在这个世界就搞个好人人设吧，表里不一搞反差才好玩。
决定了，以后本魔君就是邪恶的好人了。
有活佛系统在，做好人应该不难······吧。
那人古怪地看着许暹，说道：“你不会游泳，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救我？”
许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也没多想，看到有人跳河就下意识去救人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那女孩子似乎有被感动到，多看了几眼许暹，叹气道：“你要救人也需量力而行啊，要不是我反过来救你，你岂不是白白送死了吗？”
许暹摆摆手，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跳河呢，有什么事想不开吗？”
那女孩望着河面，幽幽说道：“我背负几千万债务，无力偿还，纵然日夜打工也只够偿还利息，想要还清债务遥遥无期，所以不想活了。”
许暹： (⊙o⊙)
好家伙，欠债几千万，可真有本事啊。
欠这么多钱，如果不是有大公司撑腰，或者依靠大亨，普通人估计一辈子也还不完。
许暹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原主养父留下的资产也不过九百多万而已。
这几年肖玲瑶花钱大手大脚的，又不去赚钱，剩下的钱只有二百多万了，已经算是普通资产了。
所以就算想帮人还清债务，那也不够数，才二百多万，都不够塞牙缝的。
欠债几千万，如果不能背靠大佬，确实不如死了算了。
许暹沉默了几秒，开口道：“你既然有心反过来救我，说明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善良的人不会被世界抛弃的，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走运了呢。”
“呵。”短发女生黯然苦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运气这东西太过虚无缥缈，有些人生来就有泼天富贵，而有些人一辈子都只能穷困潦倒，这是运气使然。我要是能走运的话，也不会背负这么多债务了，大概我等不到走运的一天了。”
许暹道：“你不要妄自菲薄啊，人总有走运的时候吧。你还这么年轻，有大把的时光可挥霍，再努力拼搏一下，说不定就转运了呢？”
短发女孩道：“很多时候不是努力就能有收获的，而且就算有收获，那些收获跟失去的相比，都显得微不足道。几千万的债务，就算把我卖了，也远远不够，我再努力几十年怕是都不够还零头的，所以我的未来是灰暗的，没希望了。”
许暹不怎么懂得安慰人，也有些词穷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趁着这空档，许暹问系统：“现在不是阻止她自杀了吗，怎么奖励还没发放？”
【俗话说救人救到底，你现在间接阻止对方自杀只是一时的，你一离开她会继续寻短见，这不算救人。你必须让她彻底断绝自杀的念头，并且半个月内她情绪稳定下来，才算你完成任务。】
许暹：“你特么······”
此时短发女孩瞥了一眼许暹，说道：“你没事就走吧，不用管我，我不想死了还连累到别人。”
许暹很想直接不管她了，这事根本不是他能管得了的，几千万的债务，就算抢银行都抢不了这么多。
但系统这个死贱玩意非要他消除对方寻短见的想法，这才算完成任务，他也只能奉陪到底了。
他思索了一下，说道：“我觉得事情没到最糟地步，你不如再努力几年，说不定到时候就能攒几个亿呢。”
几个小目标嘛，只要创业创得好，几年时间还是能达到的。
短发女生摇头道：“我没有优秀的商业头脑，也没有实力雄厚的人脉，单凭自己是不可能赚到大钱的。我死意已决，除非你能帮我还清债务，不然不必劝我了。”
许暹：(￣ ‘i ￣;)
帮人还清债务是不可能的，就算他真有几千万，也不可能随便就送人。
而就短发女生这姿色，如果没有特别的才能，最多也就值个几万块，谁会愿意拿几千万去撩她啊。
许暹想着，问题出在债务上，只要解决了债务，短发女生就不会想着自杀了。
但还钱是不可能的，既然解决不了债务，那就解决债权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