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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军的心口，刹那狂跳起来，眼里的惊恐之色一闪而过，直播间里的网友在看见张军的脸和染婆婆的脸相距不过一尺，都下意识发出“啊啊”的尖叫声来。
“这，这，这个老婆婆，该不会是一只鬼吧？”
“完了完了，主播完了！”
“主播快跑！”
“快跑，快跑！”
张军先是被吓了一大跳，接着他回过神，“哈”的发出一声笑声，他伸出手，快若闪电，在染婆婆都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一下在染婆婆的脸上捏了一把，张军哈哈笑道，“哎哟喂，这是什么牌子的化妆品？画得还挺真实嘛！瞅瞅，一丁点也不掉粉，女同胞们，关于这一点，你们倒是可以向毛老板讨教一番，毛老板让人给这位老婆子上的妆，那粉底肯定花了大价钱的，肯定是好东西！啧啧！”
顿了顿，也不管直播间和一旁的染婆婆啥反应，又接着道，“别说，毛老板在化妆方面，是真的技术不错，看看这老婆婆，这要是在晚上昏暗的路灯下遇到，那肯定以为撞鬼了啊，妈呀，肯定会被吓了一大跳。不过，假的就是假的，瞅瞅这脸，即使再怎么化妆，都改不了这不是一只鬼怪的事实。”
说着话，他甚至拍了拍染婆婆鬼的脸，道，“老婆子，你扮演得再像，也吓不了我，哼哼，说起来，毛老板倒是真会做生意，瞅瞅，瞅瞅，这脸越来越铁青了，哎妈呀，别说，老太太表演天赋不错，看着还真的像一只鬼，不过呢，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区老太太，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怪，哈哈哈！大伙儿可千万别被糊弄了！”
顿了顿，又一副语重心长的对染婆婆鬼道，“老婆婆啊，不是我说你，虽然生活不易，但是装鬼骗人，可是不对的。”
染婆婆翻了个白眼，脑袋上那被黑心中介老板分尸时候砍掉的脑袋，越发的摇摇晃晃，眼看着脑袋就要掉了的模样。
而张军呢，好像受到了惊吓，瞪大了眼睛片刻，又若无其事转头，道，“没想到这年头的员工，竟这般的敬业，连做出一个鬼翻白眼的动作，都这么的敬业，毛老板应该给这位员工好好的加工钱啊。”
说完话，摇了摇头，一副识破染婆婆装神弄鬼的技巧的模样，一转头，直接拿起他的直播设备，朝着前面的玻璃走廊走了。
而有网友的注意力，可是全部都在染婆婆身上的，毕竟染婆婆这幅鬼脸，看着属实有些吓人了。
所以，在张军转头的刹那，毛婆婆整个人的变化，那是一丁点都没有逃脱网友的视线。
此时，就见毛婆婆因为翻白眼太过用力，那被黑中介砍掉的脑袋，便一阵摇晃，险些就直接给掉落了下来。
见脑袋歪掉一大半，老太太一脸的气定神闲，只见她举起双手，稳稳当当的把掉落一半的脑袋捧起来，再摆正。
只是，也许是人老了，准头不够，这脑袋摆弄了片刻，并没有直接把脑袋摆弄好，好像稍微有那么一点偏斜了。
这老胳膊老腿了，举起来摆弄脑袋，好像也不大方便，老太太就抱住自己的脑袋，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直接把脑袋给转了一个圈子，等确保脑袋摆正了，舒服了，这才又慢吞吞的拿起一旁的抹桌布，开始一下一下，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而当老太太低着脑袋的时候，看着和普通的社区大妈没有一丁点的区别，根本无法想象，这是一只鬼。
直播间的网友，在看见染婆婆脑袋险些掉落，然后三百六十度摆正脑袋的这个过程，整个人就险些不好了。
不少人隔着屏幕爆粗口，“卧槽，有鬼，有鬼，真的有鬼！”
“这，这……这不是魔术吧？哪有人脑袋掉落一半，还能活着的？”，所以，这家“鬼怪展览馆”，是真的有鬼啊！
啊啊啊，真的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