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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然平复心情，语气缓缓道：“我可以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吗？”
“嗯？”
林清然轻咬了下嘴唇，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你……有别的女人吗？”
“什么？”
孟砚知一脸茫然，听不懂。
“就是，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女人？”
完全是意料之外的问题。
闻言，孟砚知紧攥着的手指瞬间卸了力气，不着痕迹的调整呼吸，直接说：“没有。”
他的语气笃定，眼神也坦荡，呼吸平稳，看上去没有一丝一毫心虚，应该是没有说谎。
“哦，知道了。”
林清然点点头，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柠檬水。
孟砚知倾身过来，用指关节敲了敲桌面：“林清然，把话说清楚。”
“什么新货很漂亮？还有钓……”
沉默片刻，孟砚知想了想，大脑高速运转，终于把这几个关键词跟某条信息串联起来。
“上周六早上在老宅，你看了我的手机？”
林清然静静看着他，没吭声。
孟砚知蓦地笑了笑，眉眼也明显软了下来。
原来就是因为那条信息啊。
真是越想越觉得可笑，连带着肩膀都微微发抖。
林清然看不懂，没好气道：“到底在笑什么？你这人也太奇怪了。”
“漂亮的新货就在咱们家的池塘里，要不要一起去看？”
庭院里的灯打开，池塘四周亮起来。
月光皎洁，花木寂静树影绰绰，置身深夜的院子也颇有一番意趣。
看着薄薄冰层下面，有几条锦鲤在冒泡泡，林清然瞪圆了眼睛，才反应过来：“所以，漂亮的是鱼？还钓……”
“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我……”
林清然愣愣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半晌，她有气无力蹲在地上，双手捂住脸，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原来是漂亮的鱼啊。
这几天还各种脑补各种胡思乱想的，真的好尴尬。
没脸见人了。
到了现在，才弄明白林清然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怀疑她老公在外面乱来。
孟砚知好气又好笑的。
也不知道那小脑瓜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不好意思。”林清然仰起头，眼神晶晶亮，“我没有故意要看你的手机，是因为那天早上不小心拿错了，刚好就看到了。”
“然后呢？”孟砚知目不转睛看着。
尾音上扬，仿佛每个字都带着钩子，一点点把林清然的心给钓了起来。
难堪至极。
她回过头不说话，拿起石头旁边的一颗鹅卵石扔到水池里，在冰面上砸出了清脆声响。
“所以，明明是你误会了，昨晚骂我是混蛋，现在还要拿水池里的鱼撒气？”
孟砚知抬手轻轻压了下她的头顶，语气不自觉的带了点宠溺。
林清然歪了下头躲开，气呼呼道：“孟砚知，你很烦哎。”
可能是真相被戳破后的窘迫，也可能是后知后觉意识到开始莫名在意了，总之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反正觉得心里不舒坦。
“走吧，天冷，回屋里。”
孟砚知没有计较她的小性子，而是朝她伸出了手，唇角还扬起了笑意。
只是那幽深眼神看上去让人心里隐约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