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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你怎么会在？”
刚刚喝了酒有点微醺的沈晚柠，好像没那么怕了，笑着凑上前去打招呼。
“上车，送你们回家。”孟砚知重复了一遍。
林清然客气拒绝：“小舅，不用麻烦的，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
“打什么车啊？有免费的车给送回家，你就别折腾了。”
说着，沈晚柠拉开后排车门，直接把她推了进去。
都已经这样了，若是再拒绝的话就显得没意思了，林清然只得乖乖坐进去。
车子驶出去，孟砚知低声问：“喝酒了？”
沈晚柠扭过头笑着说：“嘻嘻，没喝多少。”
安静片刻，孟砚知又开口：“林清然，你也喝了？今天好像还不到18。”
“只喝了杯啤酒。”林清然端正坐着，弯了眼睛说，“四舍五入已经18了，不差几天。”
听到这话，孟砚知转头看过来，视线好似过了两秒才完全聚焦。
他并没有以长辈的身份斥责什么，只是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礼品袋，分别送给两名准大学生。
“送你俩的新生入学礼物。”
沈晚柠一脸兴奋：“谢谢小舅！”
林清然本来想拒绝的，但看到孟砚知那幽深的眼神，就伸手接过，也随着说了声：“谢谢小舅。”
沈晚柠是亲外甥女，自然可以大大方方收礼物。
但林清然就不一样的，也不沾亲带故的。以孟总的消费水平，估计这礼盒也不便宜。
她低头在随身背的包包里一顿翻腾，想找点可以回礼的东西。
奈何什么也没有。
突然，一只摊开的手掌出现在视线里。
耳边传来温和的男声：“给颗糖吃就可以。”
林清然抬起头，怔怔凝视着，外面的街灯一闪而过，忽明忽暗的光影照在孟砚知的脸上，唇角带着笑意。
“怎么，不舍得？”
“没。”林清然拿出两包软糖和几个巧克力放在他手心，“都给你。”
明明不嗜甜的人还伸手讨糖吃，好似有点可爱。
“清然，你应该认识我吧！之前有见过的。”那女子笑着上前打招呼，自我介绍，“夏初宜。”
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林清然也笑了笑应声道：“你好，林清然。”
“好久不见了。”夏初宜的声音有些低哑，意味深长的目光描摹着她的脸部轮廓，“你跟小时候没什么变化，还是很好看。”
不知怎么，总觉得看过来的目光带有莫名忧伤。
“夏小姐也很漂亮。”林清然笑着回了一句。
接下来，三人一同去了后台。
沈晚柠很是惊讶：“初宜姐，你怎么来了？”
“演的太好了，很漂亮。”夏初宜把洋桔梗花束送给她，“刚刚在台上整个人都是闪闪发光的。”
“谢谢，你说话真好听。”沈晚柠一副心花怒放的样子。
没想到这俩人还认识，林清然此前心里生出的微妙感觉又冒了尖。
—— —— ——
“小舅妈，你发什么呆啊？”沈晚柠伸出手指戳了下她的脸颊，眨眨眼睛，“赶紧夸夸我呗！”
林清然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精彩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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