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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砚知抱着岁岁，一大一小安静走在前面，后面那俩表兄妹还在斗嘴。
跟过去十多年一样。
“林清然，真没想到你竟然英年早婚，该不会是图人家孟总有钱吧？”
“反正比你有钱。不是我说，陆清野你也太怂了吧。论辈分好歹他还得喊你一声表哥，说话都不敢直视，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你敢说自己不害怕？”陆清野凑近了小声说，“那也不知道是谁上学时还被她老公逮着写检讨，这事儿家里人好像都还不知道。啧啧啧，原来那么小都被管着了，小可怜。”
林清然回头瞪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了，你那些叛逆的事情我都清楚，还有那年大雪天……”
陆清野话没说完，被林清然给狠狠掐了下胳膊，嘴里的话戛然而止。
“别乱说话，那件事情谁都不能知道。”
“怎么办？你老公早就知道了，那天晚上还是他打电话给我的，没一点印象了？”
林清然的眼底闪过一份慌乱，甚至觉得荒唐。
曾经最想抹掉的记忆竟然被孟砚知亲眼目睹过，所以他才说了那句“要对自己好一点”？
“你确定？”林清然拽住陆清野的衣领，根本难以置信，“他怎么可能会在，不可能……”
陆清衍过来喊人吃饭的时候，正好看到楼梯上这俩人的架势。
他蹙起眉头，沉声道，“你俩都多大了，怎么还一见面就掐架？陆清野你是当哥的，就不能让着点？”
一听这话，陆清野立刻委屈道：“哥，你好好看清楚了，明明是我在被欺负。”
林清然沉默不语松开手，旁边挪动一步，乖乖下楼。
“你好好的，没招惹清然，她能欺负你？”陆清衍催促道，“赶紧过来吃饭了。”
岁岁也回头看过来，眼神清澈，好奇问：“小姑，你跟小叔打架了？”
林清然强颜欢笑：“怎么会，刚刚就是……”
“岁岁，别跟你小姑学。”孟砚知打断她的话，一只手温柔抚着岁岁的后脑勺，哄道，“要乖一点，打架不是好孩子。”
在原地愣了一秒，林清然才跟上去，说：“你，别教坏孩子。”
难得今天家人都聚齐了，陆家老宅很是热闹。
大家边吃边聊，相互了解一下近况，又说了过年时的安排。
因为刚刚知道了多年前的那个大雪天孟砚知也有出现，林清然吃的有点心不在焉。
但直接放下筷子又怕被问话，她只好假装慢吞吞吃饭。
这小动作还是被孟砚知注意到了，他侧过头低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林清然象征性揉了下肚子，“可能早上吃多了，还不太饿。”
孟砚知盛了碗雪梨百合羹放到她手边，叮嘱道：“吃不下就别勉强自己了，喝点汤就行。”
—— —— ——
席间，舅妈转头看过来，开口问：“清然，晚上要不要住家里？房间打扫了，被子也刚好晒过。”
“好……”
林清然还没说什么，就被孟砚知给不轻不重握了下胳膊。
然后，他正经道：“舅妈，不好意思，今天下午我跟清然还有别的安排，明天晚上过来。”
舅妈笑了笑：“好，明天晚上等你俩。”
不过，今天下午有什么安排？
林清然什么也不知道，有点懵。
饭后，孟砚知又被外公和舅舅拉着去茶室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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