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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然有些不好意思说：“没什么，之前这墙外面没有花坛，脚踩到上面了。”
孟砚知立刻俯身去看：“扭到了？”
“应该没有。”林清然摇摇头，试着往前走了一步，“可以走的。”
确实也没感觉到什么不舒服。
孟砚知蹙起眉头，伸手挡住她继续前走，问：“要我背你吗？”
“……啊？”
林清然愣了愣，一时没反应过来。
没给拒绝的机会，孟砚知语气笃定道：“我背你回去。”
虽然昨天确实好奇被这男人背到底是什么感觉，但真到这个时候，林清然还是矜持了一下。
“不用吧，我自己可以走的。”
都这么大人了，怪不好意思的。
“我背你回去。”
孟砚知目光深沉看她一眼，直接微微屈膝，做好姿势。
迟疑几秒，林清然上前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趴在宽阔的后背上。
随后感觉到自己身子很轻盈的飘了起来。
“会很重吗？”
孟砚知似是玩笑道：“小猫没多重，要多吃点儿饭。”
林清然轻哼：“就算不多吃，过个年也能胖几斤。”
耳边的鞭炮声断断续续，不时会有烟花升起点亮夜空，年味愈浓。
夜里温度低，还会有冷风吹过，但这一刻的温暖又很真实。
拐进去往陆家老宅的路上，林清然乖巧趴在孟砚知的肩膀上，头顶一盏盏路灯过去，看着地上移动的影子逐渐变大后又消失不见，她不由得弯起了唇角。
这样的节日氛围真的很想让人沉醉。
走着，孟砚知突然开口说：“谢谢。”
林清然不解：“什么？”
“今天很高兴，感觉过节还挺有意思的。”
春节是团圆的节日，陆家每年都是所有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
孟家好像不怎么在意过节的仪式感。
安静片刻，林清然好奇问：“之前春节你都是怎么过的？”
“刚接手公司那两年工作比较忙，基本上都是在公司里过了。”孟砚知嗓音低低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后来也有跟着家里人去看我哥。你可能知道一些，他身体不太好，需要常年待在国外修养。等以后有时间了，可以带你过去见见，我哥人挺好的。”
听他这么说，林清然大概能想得到除夕夜里外面是热闹的鞭炮声，而男人坐在偌大办公室忙碌的场景。
没有了高高在上和众星捧月，只有形影单只。
或许正因为如此，孟砚知那天才那么执着在熙园营造节日氛围，两人在家写了对联挂了灯笼，还聊了很多。
林清然抬手抚上他的头发，凑近了说：“小可怜。”
三十多年，还从来没有人这么说，尤其前面还有个“小”字。
孟砚知觉得可气又好笑：“林清然，你在同情我？”
语气变得有点凶。
“没。”林清然没有害怕，侧脸往他脖颈上蹭了蹭，说，“就当是有点心疼吧。”
失去了妈妈和姐姐，爸爸也有了新家庭，但她这十年都是在外公家长大的，也是时刻被呵护着被宠着。
甚至偏爱。
所以，林清然才拥有很多爱，还可以分享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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