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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然下车，把乐乐的一只手过去：“你俩认识一下。”
“这位哥哥我认识的，之前见过。”
孟砚知笑了：“还记得我啊，真聪明。”
正当林清然想开口问这俩人什么时候见过时，一位穿着黑色西装连衣裙的知性女子走过来。
“清然，砚知，咱们进去吧。”
孟砚知微微颔首：“阿姨，过年好。”
林清然也看向她微微一笑：“阿姨好。”
对于爸爸的二婚妻子，没见过几次面，两人总是保持着客气疏离。
陶阿姨是一位大学老师，通情达理，性格也很好。
其实，林清然当时是不情愿的，觉得妈妈可怜，更认为什么爱情都靠不住。
后来她也想开了。
爸爸还年轻，余生不可能孤独终老，有个人陪伴总归是好的。
包间里，刚落座时氛围有点尴尬。
好在有个小孩子在。
乐乐嘴上挂着笑，眼睛亮晶晶的，好奇问：“姐姐，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对这位哥哥叫姐夫啊？”
“我看你俩关系挺好的。”林清然倒了杯橙汁放到他手边，“那你亲自问问呗。”
“我觉得应该叫姐夫的，你们俩都结婚了。”
孟砚知拿了红包递过去，还薅了下他的头发，说：“真聪明，以后是得叫姐夫了。”
小孩子拿到红包立刻就打开看了，他都震惊了：“姐夫，给这么多？还有金块啊，是真的吗？”
陶阿姨也立刻拿出红包，有些不好意思说：“你们刚结婚，现在还是春节，按理说我们长辈也得给压岁钱的。”
结婚时已经收了爸爸给的嫁妆，而且数额不小。
林清然不好收下这红包。
她客气拒绝说：“阿姨，没关系的，我们俩都大了不用给的。”
“怎么不用给？”陶阿姨执意说，“这是你们结婚后第一次回来，应该给的。”
旁边的林昊哲轻咳了一声：“收下吧，是阿姨的一点心意。”
离得近的孟砚知伸手接过：“谢谢阿姨。”
饭桌上，聊了些工作和近况，氛围谈不上多热络，倒也没有多冷场。
看着林昊哲和乐乐的有爱互动，林清然越来越觉得爸爸变得陌生。
这几年来，他们父女俩都没怎么联系，见面机会也少。
以至于就连现在坐在一起吃饭也像应酬一样。
席间，服务员推门进来，把一盘蒸粉果放在餐桌上。
林清然盯着恍了神。
林昊哲特意把粉果转到她面前，提醒说：“念念，尝尝看，记得你小时候挺喜欢吃的。”
“……哦。”
只是一道熟悉的早点而已，林清然却有些哽住了嗓子。
她夹起一个尝了一口，确实跟之前的味道很像。
不得不感慨，亲情还真是……
磨人。
吃完饭，就跟往常一样寒暄之后各自离开。
车子驶离停车场没多远，林清然转头问：“奇怪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乐乐？”
孟砚知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你那么聪明，应该能猜得到。”
“该不会是……”
林清然话没说完，嘭一声巨响旁边车门被狠狠撞了下。
呲——
伴随着刺耳刹车声，仿佛回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