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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觉得在邓布利多掌控下的霍格沃茨不太安全,又或许是卢修斯真的很重视夏尔这个合作伙伴,所以卢修斯将这次谈话的时间定在圣诞节假期里面。
一场胜利的魁地奇比赛让小狮子们重新对哈利·波特热切了起来,其他三个学院倒是没怎么转变态度。小蛇和小狮子们依旧时不时的针锋相对,夏尔和哈利见面的时候也会打招呼,只不过两人越来越疏远。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圣诞节,城堡外积了一层厚厚的白雪,内部也换上了圣诞节的装扮。选择回家的学生们坐上了长长的火车,刚下火车,夏尔就见到了等在外面的埃里克,他看起来长高了一些,神色带着些许冷淡。夏尔站定,还没来得及说话,身上就骤然多了一个随身挂件。
“夏尔!”方才一脸淡漠的男孩紧紧搂着夏尔的脖子,埋头不断蹭着他的颈边。“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夏尔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沉默了一会儿抬手轻轻环住自己哥哥,低声应道:“埃里克,我回来了。”
得到回应的埃里克心中一喜,蹭的更起劲儿了。夏尔一定也很想念自己!他们两个是一体的,才不会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因为分开的这段时间变得疏远!
“埃里克,还有人在。”夏尔无奈地拍了拍埃里克的后背,抬头瞪了看好戏的德拉科一眼。
“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埃里克嘟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那张与夏尔一模一样地面容暴露在小动物们的面前。
围观的人群中瞬间响起了一连串的低呼声。
那个在斯莱特林站稳脚跟的麻种男孩居然有个双胞胎!
最重要的是,他也是个巫师!
毕竟普通人是没有办法进入站台的,只是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没有进到霍格沃茨里一起学习。
不同于其他学院的学生,亲眼见过看上去一脸人畜无害的男孩面不改色地的把人折腾去大半条命的小蛇们则想的更多一些,那么心狠手辣的家伙居然有两个吗?!
这人为什么没有进入霍格沃茨啊?
他该不会和夏尔一样厉害吧?
可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大部分人面上却还是要和和气气地打招呼。
他们之所以这么客气,一方面是因为收到了家中的嘱托,也不知道家中的长辈们是怎么想的,一贯看不起麻瓜的他们突然在某一天齐齐转变了态度,在信中再三叮嘱让他们与夏尔交好,哪怕实在无法交好也不要与他结怨:另一方面,夏尔这人不管是成绩还是行事作风做的都很符合斯莱特林准则,实在是让人找不出什么挑刺的地方。
斯莱特林一向实力至上,就算依旧有看不惯夏尔出身的人,也不过是持敬而远之的态度,偶尔有想挑事儿的,也会因为德拉科和夏尔亲近的关系而再三思索,为了一个麻种得罪马尔福家到底值不值得。
所以总的来说夏尔在霍格沃茨的生活能够称得上是安稳平和。
不过,凡多姆海恩家的这对儿双胞胎的性格是不是差的太大了些?
看看笑容明朗的埃里克,又看看神情淡漠的夏尔小动物们这么想着。
再次和来接德拉科的卢修斯约定好会面时间后,夏尔顶着满头黑线拽着不断向旁人夸赞自家弟弟有多么出色的埃里克离开了站台。
圣诞节对于凡多姆海恩一家意味着什么呢?
数不清的宴会,应酬,随之而来的各种试探、挑拨离间,以及堆成小山的礼物。
卢修斯风尘仆仆地赶到凡多姆海恩庄园的时候,晚宴还没有结束,悠扬的音乐穿过宴会厅厚重的木门,隐隐约约的飘到楼上,夏尔正坐在自己房间里的壁炉前摆弄着桌子上新收到的巫师棋,见到他来了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
卢修斯脱掉了身上厚重的斗篷,坐在夏尔的对面,他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眼底藏着大片的淤青。
“要来一局吗?”夏尔推了推桌子上的棋盘邀请道。
“不了。”卢修斯这会儿没心思下棋,他觉得自己可以趁机放松一下。
这个圣诞节对卢修斯来说并不轻松,说是连轴转也不为过,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和凡多姆海恩家的合作。
卢修斯深知只凭他一个人没法吞下麻瓜界这一整块蛋糕,为了不变成众矢之的,他需要挑选一部分适合的合作伙伴进来分一杯羹,当然,每个家族能得到多少份额,必须由马尔福家来掌控。
这话刚一放出去,那些平日里表现地将血统看的比什么都重的老狐狸们就忍不住了,在丰厚的利润面前,在成堆成堆的金加隆面前,那些老狐狸痛痛快快地把所谓的“血统偏见”抛到脑后了。
各式各样的邀请函卢修斯收了一摞又一摞,连轴转的下场就是连斯内普亲手熬制的容光剂都差点拯救不了铂金贵族的美貌。
不过总归,结果是好的。
“你想问什么?”卢修斯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手指有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扶手,目光看向壁炉中不断跳动着的火苗。
夏尔也没强求,自顾自地将棋子摆在他们应该在的位置上:“那个人,还活着吗?”
有节奏的敲击声骤然停了下来,卢修斯定定地看向面前半低着头的男孩,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干涩:“你说什么?”
“我想知道,那个据说十一年前被哈利·波特打败的人,那个你曾经效忠过的人是不是还活着。”
“你见到了什么?”男人的嗓音带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他好像,在害怕?
“只是有些不太成熟的猜测,”夏尔捏着一枚棋子在棋盘的边缘敲了一下。“所以我需要知道答案。”
“我也不知道。”良久,卢修斯的声音再次响起,骄傲的铂金贵族用右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左臂,重复了一遍:“我也,不知道。”
“那么,可以请你告诉我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夏尔解释道:“我觉得那个人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