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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下的人站在树前面, 清辉洒在脸上泛起柔光，他呆立着像失了神智。
是孔有风？
又或者不是孔有风？
沐晴认真在看的时候，他突然转头仰望她站立的方向。
即使夜色很昏暗, 那双翠绿透人心脾的眼眸依旧以杀重围，直击要害。
真是熟悉呢, 沐晴心中暗叹。
记忆中已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这样的一双眼睛了。
沐晴没有声，恶意识支配的人随意搭话而受到刺激惊醒精神意识会受伤的, 特别是这样旧时代完没有自保能力的人。
然而没有想到的却是“孔有风”开口说话了。
“晴晴。”
声音散漫带着亲昵。
“雅上？”沐晴既惊讶又诧异, 随脑海一转眉头皱了起来，“是在操控这一切？”
“不是, 系统的操纵者是本族的兄长，目的是这个星球的地核，他吞噬了的本源之心了点问题, 这具身体的主人恰好勾连了过去留下的精神意识, 所有才现在这里。”
沐晴沉默, 星际无论么种族只要活着就只能有一个意识, 而其他无论是割裂还是放弃的精神意识都是属于无意识精神体, 就如同透明的白纸。
但只要主体死了，那些无意识的精神体就会或多或少接收到本主的记忆和意志。
“所以现在的, 是死了吗！”沐晴的音色平淡, 没有半点绪波动。
“孔有风”嘴角一弯点头, 又顿了顿委屈轻声：“对不起，没有兑现的承诺。”
“不, 兑现了”沐晴淡淡然反驳，见他茫然绿色眼眸暗淡下来又添了句，“只是现在的没有继承到这份记忆而已。”
她对于雅上而言，从始至终不过是理想的具象化工具, 他所追寻的是那份打破规则束缚的虚无缥缈的自由而已。
殉道而死，本来就是实现理想的手段。
对他来说这是最崇高的说法吧。
反正作低阶碳基人的沐晴是无法理解他们这样高级种族的追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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