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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种事谢安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毕竟长孙湘雨曾警告过他,哪怕他穷地叮当响,也不敢将她的字画卖了,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安,李寿殿下已入城,朝廷发下话来,叫你等午时入朝,觐见陛下……安?你闩着房门做什么?”
望着谢安那一副纨绔子弟的作态,伊伊噗嗤一笑。
“是,小姐!”伊伊点了点头。
“巳时……”伊伊咬了咬嘴唇,求饶般说道,“小姐与湘雨姐尚在沐浴……”
尽管有些遗憾,但是对于谢安这种不以重名累身的修养,梁丘舞对此还是相当肯定的。
“……”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这……”伊伊双颊绯红,一脸犹豫。
要不是谢安这会儿实在太累,真恨不得提枪上阵,再厮杀一回。
长孙湘雨,是他所遇到的女人中最复杂、最矛盾的女人,这一点,谢安丝毫不会怀疑。
顺着左安街朝朝阳街方向走着,没走多远,谢安便注意到城内有大量的百姓疯狂地朝着永安门方向涌去。
望着伊伊眼中的恳求之色,尽管谢安有些意犹未尽,但只能点头同意。
小半个时辰后,谢安与梁丘舞、长孙湘雨二女来到了东公府府门前。
倒不是说谢安怕梁丘舞得知他与伊伊的事,毕竟伊伊本来就是谢安的侍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问题是,谢安一回冀京便与伊伊这样那样,这对于身为谢安正妻的梁丘舞而言,她多少会有些吃味,更别说白日荒淫这等事,好不怀疑,倘若梁丘舞得知此事,定会对谢安好一通说教,毕竟这个女人向来都是一本正经、循规蹈矩的。
这个小妮子显然没有料到,谢安与二女竟然会由大街的东侧而来。
谢安双眉一挑,眨眨眼说道,“那不是正好么?”
当然了,这种狗屁不通的事谢安才不会在意。
顿时,伊伊的呼吸便变得急促起来,似羞似惧地埋首在谢安怀中,怯怯说道,“不要,安……眼下尚是巳时……”
伊伊心中一惊,连忙摇头说道,“当然不是……”说了半截,她这才反应过来,娇嗔地用手轻轻一锤谢安胸口,在注意到梁丘舞与长孙湘雨怪异的目光时,她慌忙低下了头。
这时,府内下人早已预备好了饭菜,而梁丘舞与长孙湘雨,正坐在饭桌旁等候着谢安。
强忍着心中的激动,伊伊乖巧地点了点头,继而望了一眼永安门的方向,诧异问道,“姑爷与小姐、湘雨姐,怎得这会儿就入城了?奴婢方才叫家丁去打探过,寿殿下还在城外十里坡呢……”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渐渐将冀京当成了自己的家,因为这里有他深爱的女人。
或许是见谢安过于吵闹吧,守卫在左安门附近的卫兵忍不住了,走过来提出了警告。
这不,她已忍不住道出了心中的不满。
平心而论,尽管谢安承诺不对伊伊使坏,可望着伊伊仅穿戴着一件红色的小肚|兜伺候自己沐浴,他不禁感觉自己依然有些蠢蠢欲动,不过一想到梁丘舞与长孙湘雨眼下多半已在大堂等候,他也只能强忍这种诱惑,毕竟那两位姑奶奶可不比伊伊乖巧听话。
“小姐?姑爷?湘雨姐?”愣了愣,伊伊踏着碎步连忙小奔到谢安面前,欢喜无限地望着三人,尤其是阔别多日的谢安。
“嗯,好的……”说着,谢安侧耳倾听,直听到梁丘舞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这才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继而由手指戳了戳尚蒙着被子装鸵鸟的伊伊,低声说道,“舞已经走了……”
“你也真是的,风风光光从永安门入城不好么?非要这样鬼鬼祟祟的……”不动声色地跟在谢安身后走入城中,长孙湘雨脸上带着几分异样,低声抱怨道。
瞥了一眼房门外那个人影,谢安不禁也有些紧张。
“左安门附近,不得喧哗!”
不得不说,云雨过后的伊伊,比较方才更为光彩夺目,眉梢眼角处那一抹春意,说不出的迷人。
本来,按照早前的安排,谢安与她们应当随着大军由永安门入城,在冀京一干百姓的夹道欢迎中,风风光光地进入城门,而如今,这份殊荣谢安将其留给了李寿。
或许是注意到了谢安心中那几分意犹未尽,伊伊连忙握住谢安肆意轻薄她的右手,带着几分羞涩低声提醒道,“安,小姐与湘雨姐差不多该沐浴完毕了……不若等到晚上,奴再行侍奉……”
一直到了巳时三刻,谢安与伊伊这才姗姗来到东公府前院大堂。
可能是注意到了伊伊脸上的尴尬,自幼与她关系极好的梁丘舞帮着解围道,“安,莫要戏弄伊伊了,此地人多嘴杂,我等先入府再来叙旧……伊伊,叫府内家丁烫水,我等久在军营,身上不洁,需先行沐浴一番!”
“嘿!——不如一起?”说着,谢安眨了眨眼。
谢安哪里会不知伊伊心中所想,坏笑说道,“巳时又怎么了?”
而事实上,长孙湘雨比伊伊还要大半岁,伊伊则比谢安以及梁丘舞大一岁,换而言之,在此地的三女中,属长孙湘雨岁数越大,当然了,遵从女人一向不乐意告诉旁人自己真实岁数这条真理,谢安也不知这个女人的真实岁数,只是听伊伊大概地提起过。
“伊伊姐,哼!”
听着那些百姓口中的议论之词,谢安转过头来,朝着二女眨了眨眼,仿佛是在说,看,我说的没错吧?
毕竟在军中,洗澡可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哪怕他是西征周军的二把手。
“快,胜师入城了!”
由于此时谢安已换下了甲胄,换上了寻常的衣物,因此,左安门附近的百姓根本不知这个在城门下大呼小叫的怪人,便是此番西征长安叛军的功臣之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伊伊轻轻走了进来,指挥着身后的家丁,让他们将手中木桶中的热水,倒在屏风后的大木盆中,直到水位与水温都合适了,她这才对谢安说道,“安,热水已准备好了……”
在长孙湘雨身旁,梁丘舞尽管没有说话,但是看她表情,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凉就凉了呗!”右手轻轻捏着伊伊胸前的柔软之处,谢安坏笑说道,“半年不见,伊伊姐更漂亮、更柔软了……”
或许是注意到了伊伊眼眶中那激动地泪水,谢安轻轻将伊伊搂在怀里,连忙说道,“哭什么呀?我等不是回来了么?乖乖,不哭……”
说起来,谢安当真是不在乎名望么?
伊伊愣了愣,转头望向大街的东侧,她这才发现,谢安等人竟在大军入城之内,率先来到了城内。
走入熟悉的东公府,回到他那熟悉的房间,谢安懒洋洋地躺在榻上,望着对面书桌后墙壁上那副【一饭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的字画,记得,那还是冀京字画名家长孙湘雨亲笔所写的,放到字画商铺去卖,至少值三千两银子,比谢安全部家当还要值钱。
也难怪古代女子都不怎么情愿嫁给入伍的士兵,就拿谢安这次出征来说,一去就是大半年,对于初尝床笫滋味的女子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而对于他怀中的小女人而言,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仅仅数息,便被谢安弄地神色迷离,连连娇喘。
“呼……”伊伊这才扯下蒙着脑袋的被子,后怕地用小手拍了拍胸口,继而,或许是注意到谢安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胸前那两团嫩肉的垂涎目光,面色一红,慌忙扯过被子盖住,羞涩说道,“安,小姐在堂中等你呢,莫要让小姐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