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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隐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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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萧离等人唯唯诺诺地应了谢安的差事,狄布等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所以。

尽管谢安知道这些东岭众因为被太子李炜与五皇子李承出卖过一回,怀恨在心,但也没想到他们会将那千余精兵都杀死……

“不可能!”那宫女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秀眉微皱,紧声说道,“余已割断其咽喉,岂能复生?”

心中欢喜的苟贡正要点头,那边钱喜早已抢过话,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叫什么都好……肥差啊,这可是肥差啊!”

“谢大哥!”

“文钦?你这是做什么?”太子李炜皱了皱眉,不悦问道。

从始至终,文钦置若罔闻,只是直直地望着太子李炜。

狄布不明所以,接住那四块木牌,继而表情微变,只见制作精致的那木牌上,刻着【大狱寺辖下重狱牢头】字样,底下还用小字刻着狄布、苟贡、漠飞、钱喜这四人的名字。

可能是收了那块木牌的关系,曾经的【鸿山四隐刀】,对谢安更加恭敬几分,见谢安问起昨日的经过,四人中口齿伶俐、脑筋不错的苟贡,便将整个过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只听地谢安心中一惊。

见此,谢安叫人唤来大狱寺狱左丞周仪,叫他将一干东岭刺客,哦不,是一干东岭众带到大狱寺的重牢安排差事,至于狄布、苟贡、漠飞、钱喜这四人,则留了下了,毕竟,谢安还要向他们询问一下昨夜的事况。

“就三十人?——危楼就这么些人?”

“谢……安?”金铃儿略微凌厉的眼神中隐约闪过一丝失神,惊愕说道,“那小……唔,他怎么救的?”

当初在汉函谷关时,大舅哥一个人就将我十余万大军军营扰地鸡犬不宁,倘若自己组织一支数百人的刺客部队,他日再遭遇战事,这可是足以扭转战局的助力啊!

仿佛是看穿了狄布的犹豫,谢安笑着解释道,“就是说,你等四个,从今日起,便是我大狱寺监牢内的头头,既是待罪人犯,亦是我大狱寺署官,替本官看着牢内那帮凶狠的死囚,唔,正九品!”

忙完这一切后,谢安这才叫齐郝等人驾着马车去长孙靖府上请长孙湘雨,要知道这位长孙家的千金大小姐可不像梁丘舞那么好伺候,哪怕是马车晚到一刻,恐怕都要埋怨谢安不在意她,然后装哭作娇般闹上一阵子,直到谢安花上大半个时辰来哄她。

不光厉害,而且还心狠手辣……

“叔父……”

谢安闻言心中偷笑一声,他当然知道陈蓦口中的【琐碎之事】指的是,无非就是他与梁丘公有约。

这段日子,可能是为了弥补过去不曾照顾自己这位孙儿的遗憾,或许是为了用陈蓦感兴趣的事来拉拢祖孙二人之间的关系,梁丘公在每日的晌午之后都要去谢安府上,与陈蓦浅酌几杯,指点一下陈蓦的武艺,毕竟陈蓦这位大舅子虽然武力无人出其右,但归根到底,只是他底子好,武学天赋远超常人,别看梁丘公已过六旬,可他终归是三十年前大周第一猛将,在他与陈蓦皆不用蛮力、只看招数精妙的前提下,陈蓦也不是这位老爷子的对手。

在屋内桌旁,陈蓦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说道,“兄弟,为兄先且回府上歇息了,你也知道,午后,为兄还有些琐碎之事……”

狠狠骂了自己这个贪财如命的兄弟一顿,苟贡堆起笑容,望着谢安连连奉承道,“还是大人仁义诚信,义薄云天,比李承那个杂碎不知要好上多少……”

大舅哥陈蓦回来,家将费国回来,昨日派出去的那一干东岭刺客回来了,甚至于,那萧离还带来了几个生面孔,想想也知,这几人必定是此前被五皇子李承关押在那个村子里的危楼刺客。

仿佛是听到了什么怒不可遏的事般,文钦眼中凶芒毕露,咬牙切齿说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何以要叫这个女人杀我弟弟文栋?!”

真可惜呢,你那时没能看穿余的易容,叫余轻易逃脱……

见狄布等三人口称从命,谢安点了点头,忽然间,他脑海中跳出一个不寻常的念头。

“卑职明白!”苟贡像模像样地行了一礼。

只见钱喜擦了擦嘴边留下的口水,喜不胜喜地说道,“大狱寺辖下重狱牢头……这可是肥差啊!——日后,少不得有人拿银子来孝敬我等弟兄,哈,哈哈哈……”

“如何?——昨日你等出发后,本官可是连夜叫人赶制的!”接过费国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谢安微笑问道。

“对了,萧离,你等被关押起来的弟兄,就他们么?”处理完东岭众的事,谢安询问萧离道。

“这个本太子也不清楚……”摇了摇头,太子李炜皱眉说道,“本太子只知晓,老八已经被送到太医院诊治,再者,那谢安又派了他的妻子梁丘舞以及东军四将护卫,再要下手,恐怕不易了……”说到这里,他见金铃儿默然不语,误会她是因为行刺八皇子李贤失手一事而感到自责,遂又说道,“总而言之,你这次做得不错,虽说失手,却也不能全怪你,谁能想到,那谢安竟然有办法将老八救回来呢?”

狄布、苟贡、漠飞三人闻言张了张嘴,抱拳领命。

话音刚落,【财鬼】钱喜一脸喜色地连声说道,“大哥啊,你糊涂啊!——怎么会跟县官那种不起眼的芝麻小官一样呢?大狱寺啊,这可是大狱寺啊!”

萧离闻言有些为难望了一眼苟贡等人,可终归是谢安问话,他也不好不回话,想了想,低声说道,“我等危楼人手并不多,仅仅百余人,这些年来,都靠大姐的实力与名气撑着行馆……”

见谢安目瞪口呆地望着钱喜,苟贡生怕这位好不容易找到的主子因为他这个爱财的兄弟而反悔,连忙说道,“多谢大人!——不知这块令牌可否叫我等弟兄外出时方便行事?”

小贼……你还在四处抓捕余么?

谢安可不想受这无妄之灾。

就在金铃儿暗自思念她颇有好感的谢安时,忽然间,她猛地察觉到一股凌厉的杀机,玉手一拍桌案,整个人凌空飞起,凭空依附在殿内一根梁柱上,眼神冷冽地望着下方。

适才,文钦走入大殿时,太子李炜并非觉得有何异常,他万万没有想到,文钦竟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直取金铃儿,好在金铃儿武艺不凡,要不然,多半会死在文钦手中。

“哦……”被苟贡这一打岔,谢安这才将目光从钱喜身上移开,点点头继续说道,“自然!——不单单在我大狱寺内,或者在这冀京,只要是我大周国内,持此令牌,你等可方便行事,各地官府,无权过问你等行事……当然了,本官丑话在前,倘若你等当真犯下不可饶恕之罪,本官会亲自派人捉拿你等!”

谢安早就知到这个苟贡看似张扬,其实最是识时务,见其不住地奉承自己,暗笑之余,说道,“对了,你等那些弟兄们的令牌,明后日会下发,昨日本官只叫人赶制了你等手上的这四块木牌……待会,你等将众弟兄的姓名罗列成单子,叫给周仪周狱丞,周狱丞会替你等安排!——对了,要大名,江湖绰号可不行,总归这是大狱寺!”

太子李炜闻言长长吐了口气,淡淡说道,“事实上,老八确实还活着……是谢安救了他!”

“是!谢大哥放心,小弟等人定会联络到大姐……”

“那就是你了?!”文钦闻言,当即将利剑的剑尖指向五皇子李承,骇得李承不住后退,连声说道,“不,不是本殿下……”

谢安清楚这些东岭刺客还不是很信任自己,心中也不以为意,遂走到书桌旁,从书桌抽屉里取出四块木牌,丢给狄布。

谢安闻言大手一挥,笑着说道,“一并在我大狱寺重牢内担任狱卒,俸禄银子由我大狱寺奏请户部下拨,唔……从今日起,你等莫要再自称东岭刺客,再这么说,你们也是我大狱寺内狱官,自称刺客,这不像话,这样吧,就叫【东岭众】,如何?”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不过话说回来,谢安这话跟不跟钱喜说都一样,毕竟钱喜这家伙昨日根本就没动手杀人,只顾着搜刮尸体上的值钱之物,着实是发了一笔不义横财。

只见在她视线所及之处,满脸铁青的文钦手持一把利剑,凶狠地看着她。

“是!”

至少,谢安就不止一次地看到自己这位大舅子被梁丘公打地左右难支、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