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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魏虎那被绷带紧紧缠绕的后背上,果然很明显有一大块凹陷,大概有手掌大小,若是不出差错的话,应该就是被连皮带肉扯掉的部位。
【包括伍衡?】
“告诉我,兄弟,那日你与那谢安究竟聊了些什么?”直视着枯羊的双目,魏虎仿佛抛开了之前的愧疚,沉声问道,“在那小舟内,你与他究竟说了些什么?——或者说,做出了怎样的约定?”
“……”
“是!”
“阿虎,你……”枯羊愤怒地瞪着魏虎。想来他也没料到魏虎竟然会做的这么绝,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票士卒过来卸下了他手中的兵器,并且将他用绳索捆绑起来。
毋庸置疑,这道极为严重的伤痕便来自于周军总帅谢安帐下绝顶刺客、大周朝廷北镇抚司司都尉、东岭众四天王之一的镰虫漠飞,一个纵观天下也无几人能与其比肩的天下第一刺客。
此言一出,非但枯羊眼中怒意更甚,就连魏虎亦极为不满地扫了他一眼。毕竟再怎么说,魏虎依然当枯羊是生死弟兄,只不过这位生死弟兄与周国的关系太过于亲密,以至于他生怕枯羊会在其姐夫的利诱下投靠周国,反过来危害他太平军。因此,魏虎这才打算全盘接管枯羊的兵权,但是这并不表示他能够容忍卫庄这般对枯羊无礼。
“不!”魏虎抬手打断了枯羊的话,正色说道,“我自然是信得过你,但是……横江水战之前,你的确与你姐夫、即周军主帅谢安在江中小舟会面过,不是么?”
这不由让人联想起此人曾经在冀京时的表现。
望着枯羊离去的背影,魏虎长长叹了口气。
“你欲怎得?”魏虎轻哼一声,冷笑说道,“你以为只有你能随时罢免阿羊,事实上,我亦能随时罢免你!——堂堂五方天将之一,竟被下放至牛渚作为阿羊的帐下部将,还用得着魏某再做解释么?话说魏某当真有些好奇,你卫庄究竟做了什么,以至于被伍帅剔除出心腹行列……莫非是盘算着取代伍帅?——难怪你惦记着阿羊的兵权,那般卖力地搜寻阿羊与周军接触的迹象,是打算接管阿羊手中的兵权图谋不轨么?”
注意到这一点,枯羊心中咯噔一下,心底的那份不安愈加扩大。
但即便如此,魏虎亦未退让半分,在皱眉思忖了一下后,咬咬牙低声说道,“阿羊,我当你是兄弟,因此亦不瞒你!——你我都心知肚明,那支即将攻至我金陵城下的周兵,其主帅不就是你姐夫么?”
“你怀疑我会投敌?”枯羊难以置信地望着魏虎。
枯羊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他清楚楚记得,当一日前魏虎领着自己撤退到金陵时,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地跟白纸似的,步履蹒跚、摇摇欲坠,哪里还有一刀斩杀太平军叛将齐植的霸气。
“左军天将大人请慎言!”魏虎一字一顿地说道。
望着枯羊淡然的目光,魏虎几番欲言又止,最终吞吞吐吐说道,“你看眼下局势,周军兵分两路……其中一支由周国的皇族子弟八贤王李贤所率,数日前便已攻至广陵附近……暂且不提这一支。另外一支周兵,不日即将抵达我金陵,而我金陵虽说有城墙为助力,但终归兵力不足,以至于城广兵少,很难面面俱到……”
可能是听出了枯羊话语中的不满语气,魏虎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毕竟枯羊与谢安的那层关系,起初就是他魏虎私底下透露给伍衡的,在违背了当初与枯羊所定下的约定的前提下。
从旁,卫庄在打量了几眼魏虎后,有意无意地说道,“魏虎将军,卫某记得,伍帅的吩咐可是除掉枯羊……在其有反叛意图之时!”
“包括枯羊大帅之事?”
魏虎闻言犹豫地望着枯羊,在几番挣扎后,咬牙说道,“罢了!阿羊你比我聪敏地多,想必也已经猜到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我打算接管你牛渚军!”
魏虎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之色,竟未曾开口叫卫庄暂时回避。
似乎是注意到了枯羊的怒视,卫庄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该这么说么?”
“哦?”显然是注意到了卫庄举动的魏虎闻言嗤之以鼻,舔舔嘴唇戏虐说道,“要试试么?”
“那不日即将抵达的周兵,满打满算也只有两万三、四千人数……人数多上万人,又有金陵城高达七八丈的城墙为助力,莫非你连这样也担心守不住?”打断了魏虎的话,枯羊似笑非笑地说道。
尽管言辞客气,不过卫庄心中却不怎么好受,但是,魏虎与枯羊不同,他可是太平军第四代总帅伍衡的心腹与铁杆簇拥。更何况,据说魏虎的父兄还曾是初代太平军副帅伍卫、即伍衡生父手底下的亲兵,因此,伍衡极为信任本来就对他愚忠的魏虎,即便卫庄是伍衡麾下五员大将,亦不敢轻易得罪魏虎。
闲聊了几句,枯羊有意无意地提起了正事,但是,他从始至终似乎都有些在意卫庄的存在,频频望向后者。
不得不说,魏虎亦是一位豪杰、硬汉,明明被漠飞活生生扯掉一块皮肉,然而却依然面不改色,尽管口口声声大骂漠飞与他的缺德兵器,但是却不曾呻|吟、呼痛,哪怕只是一声。
一票士卒押解着枯羊离开了。
“是或不是?”
他话中的讽刺意味,明显地透露出了对伍衡的不满。毕竟这件事再明显不过,伍衡已不信任他,派卫庄前往牛渚,名义上是相助他枯羊,可实际上呢,却是监视他。若事有万一,卫庄随时可以凭手中那份伍衡的亲笔所书,罢免枯羊六神将的职位,并且接管他手中兵权。
只见魏虎上身仅披着一件单薄的外衣,胸腹部包扎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绷带上隐隐渗透出几道血痕,尤其是肩膀上至后背的那一道,简直叫人触目惊心。
然而,站在墙根处的卫庄却是愣了一下,环抱着的双手亦放了下来,疑惑地望向魏虎。
话音刚落,就听卫庄在旁轻笑道,“事实上,卫某还的确就有这个权利!——卫某出发前往牛渚时,伍帅便曾叮嘱过我,并且,将这份权利交与我手!”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纸信封来,信封上清清楚楚写着太平军第四代总帅伍衡的落款。
瞥了一眼墙根处卫庄嘴角扬起的笑容,枯羊隐约已意识到了什么,不动声色地说道,“何事?”
【天权?】
【混账东西!若非被那个该死的周将廖立伤到了右手,岂能容你这小辈这般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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