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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随便问问。”我自己也感觉自己的猜想太过荒谬，市井之谈自然当不得真。
“是不是那张面具有蹊跷？”白九妤观察事物也很是细致，公羊倚风失去面罩之后的痛苦反应她同样看在了眼里。
次日清晨睁开眼睛只见白九妤仍然守在火盆旁边，娇嫩的脸庞被火盆里的木炭熏的略显黯淡，不问可知她定然是在这里守了一宿。
白九妤使用丝绢蘸着温水动作很是轻柔，见我面色凝重，关切的出言发问，“于大哥有心事？”
见到她的这个神情我内心又是一软，俗话说当断不断必遭其乱，长痛不如短痛，所以自己还是硬下心肠将自己和王艳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她说了出来。
“于大哥，你对九妤可有情意？”白九妤并未听完就忍不住出言发问，她虽然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但是身体的微微颤抖说明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这怎么能叫连累？”我抽回手掌抽烟点着。其实自己才刚刚将香烟扔掉，此举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抽回手。
白九妤听到我的话却并没有露出哀伤的神情，缓缓抬头仰望星空，“你会的！”
“烦劳你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手术之前就已经被脱掉了，好在底裤还在，多少还有点遮羞之物。而自己之所以没有拒绝白九妤的帮助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血迹已经结块变硬，拘在身上着实难受。
“在世这个词用在我们身上并不合适。”我再次苦笑摇头，人类没有修道禽兽那么长的寿命，与其说是在世倒不如说是再世。
“于大哥你说吧，我在听。”白九妤再次露出了羞涩的神情，肯定是以为我要向她求婚示爱。
“今天与我斗法的那个人是我的师兄，”我苦笑摇头，“他好象不记得我了。”公羊倚风的火矛几乎要了我的命，现在想起还不由得后怕。
我在讲述的同时仔细的观察着白九妤的反应，见到她面上的表情只有关切而无庆幸，不由得暗暗赞许她的大度和明礼。
“你们狐族是不是都会媚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到最后甚至怀疑是不是妲媚儿对公羊倚风施了狐媚之术。
见我醒转，白九妤急忙起身服侍我洗刷，之后的食物饮水也服侍的无微不至，令我不禁暗叹这伤受的值。
“于大哥师兄弟几人？”白九妤问了一个似乎无关紧要的问题。
“于大哥若不嫌弃九妤出身卑贱，皇英在前，九妤亦愿仿之。”白九妤抬头看着我。她所说的皇英其实就是娥皇和女英两女共事一夫的典故。
“九妤又连累你了。”白九妤自然而然的握住了我的手，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
我默然点头，我骗的了别人骗不了自己。要说自己不喜欢白九妤那是在撒谎。
“怎么会……”白九妤听到我的话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呼。
“不曾。”我垂手扔掉了烟头。公羊倚风与我的私交虽不像老三和老八那么亲密，但同门之谊却是有的，而他这个人与马凌风和叶傲风走的也并不近乎，基本上属于个公正的中间派。
此后的很长时间我和白九妤都没有说话，屋里只有火盆里的木柴燃烧发出的劈啪之声。
“于大哥，你感觉好些了吗？”白九妤将木盆放于床下，抬起头来看着我。
“时至今日还有几人在世？”白九妤又问。
“不知于大哥可曾注意到此人并无气息？”白九妤见我扔掉烟头，急忙擦干手上的水滴拿过烟盒抽出一支香烟递了过来。
“狐族善于幻化倒是确有其事，幻化出的女子也都较为秀美，不过媚术却是没有的。”白九妤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于大哥他日再上九华，九妤自当率领族人前去略尽绵薄。”最终还是白九妤先开了口。
在涂山整整住了半个月，白九妤除了每天晚上外出几个小时，其余时间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我的旁边。
“我只想找回她的魂魄。”我整晚都在苦笑摇头，尸身都火化了，还说什么续命。
“九妤不会观气，只是凭借直觉发现于大哥的这位师兄没有呼吸。”白九妤一笑露齿，更显娇美。
“何时成亲，我出去买些喜庆之物。”黑三常开门见山。
“三哥，你出去帮我买点药吧。”我见黑三常讪讪的神情，急忙给它解围，其实自己先前在医院里已经拿过消炎药了。
“于大哥缘何有此一问？”白九妤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露出了羞涩的神态。
我扔掉烟头开始讲述之后的事情，白九妤又过来给我递烟，我苦笑摆手示意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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