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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
封久在筇祁手底下的时间不短，筇祁能够隐约察觉出什么，仔细想来也不足为怪。
白梓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你觉得他们俩会怎样？”
“不好说。”筇祁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也清不到哪里去，谁也说不准。”
“不过当年白泽既然非要把封久塞到九尾手里，应该是提前预知到到了什么。”
白梓闻言一怔：“封久最开始在白泽那里？”
“具体的不太清楚。”筇祁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但白泽不会无缘无故的塞一个徒弟给别人就是了。”
白梓沉默一瞬，他能听出筇祁言谈间对白泽自然而然的信任和笃定，心里忽然莫名泛起几分微妙的烦闷。
白梓敏锐的察觉到了自己的这股情绪，但一时也有点摸不着根源，稍一走神，嘴里的话已经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你和白泽很熟吗？”白梓问，“它是只什么样的妖怪？”
这大概是白梓第一次主动询问筇祁和其他某只妖怪之间的事，筇祁也稍稍有点诧异，不过没怎么当回事。
“很久之前有过交情。”筇祁道，语气平淡，像是提起什么稀松平常的人，“白泽是瑞兽，山海界的妖怪们对他的推崇和信任，多来源自他的血脉天赋。”
“但单说身为妖兽本身的脾性的话，”筇祁说到这时顿了顿，语气里几不可查的带了点白梓分辨不出的复杂，“山海异变之后，我也有点琢磨不透了。”
白梓沉默，倒不是因为筇祁具体说了什么，而是感觉自己情绪的确不太对劲。
但具体怎么个不对法，缘由是什么，却毫无头绪。
白梓蹙了蹙眉，既然没有头绪就不去纠结了，他决定给自己找点别的事做。
白梓一抬头，看了一眼客厅墙上的时钟，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
意识到时间时，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肠胃里已经空了好久了。
山海的妖怪们由于自身的强大，对凡生界食物的需求并不是那么规律且明显。
筇祁就属于对一日三餐并不怎么在意的类型。
而九尾则不同，他在非必要的时候基本不会动用妖炁，一切日常都和凡生界的普通人类一样。
白梓这段时间一直是和他待在一起，倒也没怎么感觉到生活习惯上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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