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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梓略一衡量，也不掩饰了：“的确，不过我也不知道原因。”
一种说不清的直觉，这只名叫何梧的半妖是可信的，而且从他这里，自己能够得到目前最需要的信息。
“但你为什么同意帮我？”白梓反问。
“大概是好奇。”何梧喝了一口饮料，狭长的眉眼舒服的眯了眯，“我感觉你身上会有什么很有趣的东西。”
白梓笑了笑：“各取所需，合作愉快。”
“唔，愉快。”何梧举了举手里的易拉罐，一仰头将剩下的几口喝完，捏扁了罐身扔进了茶几旁边的垃圾桶里。
他指了指自己跟前的地毯，示意白梓坐下：“先来说说你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吧。”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所有的事物都和记忆里的完全相符，但感觉上就是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就像是……”
白梓眉心微蹙，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小白猫的脊背，思考着合适的形容词。
何梧垂着眼，不动声色的看着白梓落在小猫崽身上的指尖，忽然开口替他把话接了下去：“就像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实存在的。”
白梓猝然抬头，意识里像是有什么一直模糊不清的东西，骤然间变得清晰起来。
但这种清醒感转瞬即逝，白梓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再次变得模糊。
“看来方向是对的。”何梧的视线从白梓的指尖移开，抬眼看向白梓，“刚刚有一个瞬间，你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变化，是源自魂质层面的。”
“现在已经消失了？”白梓皱眉，忽然有种无处下手的无力感。
“你身上的气息已经消失了，不过我留住了一点儿。”何梧说着，将自己看似随意搭在膝上的右手抬起来。
平摊开的掌心里静静躺着一枚浅蓝色珠子，拇指大小，剔透漂亮。再仔细看过去，能看到珠子莹润的外表上覆着极细的妖炁，像是盘绕着的绯红色丝线，组合成繁复的纹路。
“和我之前的推测一样，你的气息是分层的，除了作为人类所该有的外在气息，再往里包括魂质在内，至少还有三层。”
说到这里时，何梧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照这么数，再加上穷奇给你留下的这一层气息，你从内到外至少得包了五层。”
“白梓同学，你是俄罗斯套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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