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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笑声里，郑家那些主事人，也轻轻松了一口长气。
“为什么。”出声的不是太史阑，而是一直默不作声，不爱说话的苏亚。
“都嚷嚷什么？轻狂小人！”花寻欢忽然大步走了上来。
枪法助教走上来，呵呵笑道：“不适合练箭术？想必枪法一定是适合的。”
谁知他满怀希望上前来，一捏太史阑臂上肌骨，便怔了怔，随即叹了口气，摇头走开去。
“是啊，到时你叫这些穷酸怎么办呢？还有谁帮他们抢教官呢？”
沉默，品流子弟们乐不可支，放声大笑。
人群哄笑不绝，连带那位曹夫子都嘲讽上了，那曹夫子也毫无助教的威慑力，讨好地四面赔笑，神情猥琐。
在场的人都怔了怔，没想到第一个就没选中，寒门学生们还沉得住气，品流子弟们眼神欢喜，忍耐着没讥嘲。
“原来真是个绣花枕头！”
此时目光齐刷刷投过去，充满戏谑，随即，又一阵大笑爆发。
花寻欢叹息，眼神里闪动的却是佩服——这才是真正的狂人，超越极限，不惧摧毁。
无论如何，他们不愿看见一个资质优秀的寒门领袖，出现在二五营。
“这位从有咱二五营以来，不是自称非绝世奇人不收，至今还没碰着奇人，营内唯一光蛋助教么？”
随即内修助教上前，所谓内修，便是学习内功，年轻学生热血，向往真刀真枪的拼杀，对需要长时间打坐，短期内无法奏功的内气功没什么兴趣，太史阑却知道内功若能有成，远超外功，眼神也带了几分希冀。
“嗯。”
她语出惊人，众人诧然，太史阑却抿抿唇，她知道原因了。
二五营高层齐齐头皮一炸。
院正心惊胆颤地偷偷一瞄容楚。
“大爷府里有金品玉参，固本培元的圣品，过来给大爷磕个头，大爷就赏你，看能不能救救你这废物，学个一招半式。”
众人哄然。品流子弟心怀大畅，大声哄笑，“好大威风太史阑。原来箭不能射，枪不能学，文不成，武不就，狗屎做鞭！”
这也不行？
“狗屎做鞭，此话怎讲？”有人故意问。
容楚微微坐直身体，看着依旧岿然不动的太史阑……这朵带刺的玫瑰，终遇冰雪，是就此蔫败，还是愤怒地展露出她的尖刺，逢人就蜇？
他想看她生气……嗯，很想。
正在饮茶的容楚，手微微一顿，随即，笑了。
“瞧这女人，急得连曹夫子也要了，这也要人家曹夫子看上你呀。”
“抱歉……”他道，欲言又止。
花寻欢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一拉太史阑，道：“我就不信……”
她忽然也一顿，随即脸色慢慢变了。
“还是去老老实实学政论吧，不过，你认字吗？”
接着又走上几位助教，都是武技类，都摇头走开。
众人脸色也变了。
文助教对她也没兴趣，一看就不是能静下心读书的主儿。
这话一出，四面一静。
太史阑好像没听见哄笑声，人间浮夸，世上纨绔，对于一个三岁就杀过人的人来说，从来就不值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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