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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你又扒我!【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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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误会就是一次生命,上次侥幸没有犯下大错,那这次呢?

她一惊,飞快弹起便向外冲,感觉到身后倒塌的墙中忽然多了一个人影,一双钢铁般的手已经搭上了她的肩。

只是此时,司空昱立场如何,是敌是友,她依旧难以摸清……

“我确实舍不得让太史冒一丝危险。”容楚声音犹自带笑,慢悠悠地道,“就是不知道,耶律大帅,是不是也舍不得让他的弟弟去死呢?”

“那又如何?”耶律靖南一笑,“似乎和他的身世并无关系。”

太史阑紧紧盯着司空昱苍白的脸,心中若有所悟。

被窝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月光下雪白的一团被褥忽而隆起,忽而扭曲,忽而降下,忽而翻动……起伏如浪,皱褶翻展……一夜癫狂。

屋内几个人都惊呼——大家都认得。

司空昱不说话,只迅速前行,太史阑脑袋被他压着,也不知道他往哪里走,心中生怒,慢慢动了动肘尖。

屋内两人的打斗短促而凶险,这方寸之地,四面都有家具,两个身形高大的人却毫无局促之感,翻腾飞跃,都没有碰撞任何器具,诡异的是桌椅在无声无息消减,仔细看可以发现无数木屑在空中翻飞,那是桌椅边缘被外溢的真气所震碎。劲风呼啸声中隐约有嗤嗤不绝声响,四面帷幕鼓荡,不断撕裂。

肘尖悠悠地悬着……

容楚看了太史阑一眼,太史阑垂下眼。

声音刚落,身后轰隆一响,她回头,就看见一整片墙倒了下来。

司空昱身子一僵,黑暗里一张雪白的脸,越发地白。

虽然看起来司空昱心存不良证据确凿,但是……

轻轻一压,随即放开,他收手,解穴,退后,轻而模糊地道:“保重……”

一直以来和他相处,总觉得他内心似有隐痛,记忆似有混乱和缺失,他所念念不忘的“母亲”,包括他嘴里有时一言半语冒出来的童年记忆,和他的身份似乎不符。

太史阑想着这确实不对,在司空昱口中,他的母亲,那个南齐女子,温柔如水,娴静美好,集中了天下一切女子的美德,怎么会是个泼妇?

这一下谁都没想到,连刚刚上岸的容楚都怔了怔,因为刚才司空昱落水时,刺客的剑光是同时将他和容楚都笼罩在内的,是真正的必杀之招,所以众人都已经在内心排除了他和刺客有关的可能,谁知道他忽然出手,带走了太史阑。

太史阑一笑——大而空旷华丽的卧室是一种感觉,小而紧凑温暖的屋子则另有一种安全感和温馨。

司空昱脸色复杂,又看了太史阑一眼,眼神似犹豫似不舍又似不安,最终一咬牙道:“暂且再留几日。”

太史阑再翻。

想了想,又看司空昱神色坚决,心中决定便由他先离开,自己暗中多派些人跟随保护,无论如何要护他周全。如果他真的还被东堂诸人迫害挟持,自己就是拼着被人怀疑叛国,也要想办法把他从海上送走,送他回东堂。

车行快到总督府的时候,雷元前来迎接。

雷元走后,两人刚刚坐下来,苏亚就传报说司空世子前来辞行。

天快亮的时候,声音迷蒙呢喃,从被窝缝隙里泄出。

“好……”

司空昱似乎轻轻笑了一下,哑声道:“我有时候觉得,让你恨,也比让你当个路人来得好。”

“我调查过司空世子,他的身世看上去并无漏洞。”容楚淡淡道,“其姨母是东堂皇后,父亲是东堂长庆郡王,虽庶出却很受东堂皇帝喜爱,是以在家族地位颇高。不过让人奇怪的是,既然是深受宠爱的贵胄子弟,应该很早就在东堂崭露头角,但包括东堂皇族在内的人,对司空昱的印象,都是到他十四岁空降东堂天机府之后才有的。”

太史阑淡淡看他一眼,“你自然是不倒的。”

太史阑根本没打算喝酒,只是想把壶取过来,亲自给他们斟酒而已。司空昱这么一说,她倒不好再伸手,只好一笑吃菜。

吃完散步回别墅,也不用锁门,这座山都是她的。

“我妻既信司空兄为友,我自无不信。”容楚将那“我妻”二字咬得清晰,笑得诚恳。

容楚抱了她下去一起洗,完了又抱着她爬上楼梯,两人拱进松软的被子,容楚发现阁楼侧面有窗,正对床头也有窗,床头略微抬高,这里位置又高,所以真真的,清晨睁开眼,头都不用抬,就能看见大海极远处。

那一刻她误会了他,令他受伤落水,那一刻依稀他也是这样的眼神。

“听起来像是黑化的节奏。可是司空,”太史阑语气平静,“你不是那样的人。”

“人睡着了,也就占三尺之宽,阁楼足矣。”容楚抚摸着她的头发,“有三尺之地安眠,有你睡在身边,这世上还有什么可追逐的?”

“男式的哦……”太史阑笑得得意又阴恻恻的,“来,亲,试试,看尺寸是不是买大了……”

到了别墅立即回程,孩子每天要洗药澡,韦雅还在总督府等着。

当晚太史阑容楚宴请司空昱,在花园暖阁之中席开一桌,司空昱用银壶携了一壶酒来,说是他在临近德音寺寻来的素酒。德音寺的素酒远近闻名,太史阑也听说过。司空昱看她一眼,道:“你不用馋了,没你的份。”

身后风声不断,追在后面的人很多,很难想象司空昱能在这样的追逐中带她离开,太史阑只是有些奇怪,司空昱掳走了她,为什么后面追的人没一个用武器暗器招呼司空昱,是容楚的命令?怕误伤她?

此刻她忽然觉得,过于决断也未必是好事。她性子刚决,在遇事时,只按利弊来进行瞬间判断,很少去考虑情分以及其它,以往看来是成大事者的必须条件,此刻她却心跳如鼓,只觉得世事其实还是不外乎人情,多方综合考虑可能会影响出手时机,但不考虑,更可能会铸成大错。

阁楼就这么大地方,当然只有睡觉的地方,一进阁楼,直接上床。

他指尖微热,气息清郁,稍稍含了点力度,压着她的唇。他似乎是要用手指来感受她的肌肤,又似乎用手指来代替自己的唇,给她一点肌肤相触的烙印。

“还有你睡在身边……”容楚把最关键的一句说完,抱着她滚倒在雪白的被褥上,“不早了,睡觉吧!”

室内一霎静寂如死,司空昱脸色已经难以形容。

“未曾想,”她半晌静静地道,“你我真有持剑而对这一日。”

她还想说些什么,司空昱已经垂下眼睫,不肯再多看她一眼,淡淡道:“不必了……”

“怎么回事?一人还是数人?”

两人相距极近,姿势暧昧,只要他一倾身,就能品尝她的唇。

门槛上司空昱似乎要冲过来,忽然又止住脚步,满面痛苦之色。

司空昱是不知道孩子即将要送走的消息,这也是她同意给孩子做满月的原因,静海再多人惦记孩子也没用,谁也想不到她会舍得把襁褓中的孩子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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