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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侯勾结前朝余孽,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全家已被下狱!
消息一出,全京城都震惊了。
承恩侯忠心耿耿,年轻时为国征战,收复北地。
胡人退居草原深处,无力卷土重来,他又主动上交兵权,回到京城,此后十余年再未踏足边关。
他任劳任怨,不仅是大家口耳相传的大将军,大英雄,更是忠君爱国的表率。
所有人扪心自问,若是大夏国只剩下承恩侯和自己,恐怕他们都会怀疑自己才是那个想要谋反的人。
这个罪名,任谁都不会相信。
有人悄悄去承恩侯府门口偷偷观望,发现禁军已经包围了整个侯府,队伍面容肃杀,偷看的人一露头便吓得赶紧后退。
远远听着,似乎还有哭泣哀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
事实摆在眼前,看来承恩侯府难逃一劫了。
听闻皇帝震怒,有求情的人按同罪处理。
侯夫人的哥哥陆大人不信邪,跪在金銮殿为妹妹一家陈情,皇帝即刻叫人把威远将军府也围了起来。
威远将军府的门外也同样包围了一群禁军。
这下原本坚定地相信承恩侯不会谋反的人也有些半信半疑了。
若不是有切实的证据,皇帝怎么会出手如此快准狠。
此时的宁家。
府中气氛凝重。
“老爷,这不会是真的吧,承恩侯难道真的谋反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不会牵连到我们吧?”
宁安也眉头紧锁,他来回踱步,“侯府都已经被围起来了,我已经找人打听过了,承恩侯当天就下了昭狱,程家全家都被软禁在侯府,就连那个颇受荣宠的程嘉嘉也被关进去了,看来陛下这次是铁了心要办了侯府了。”
杜氏吓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们瑾瑜可是和程家定了亲的,虽说还没有成婚,可有这层关系在,难保陛下不会降罪啊,老爷,你快想想办法啊!”
杜氏哭了起来,原本还以为攀上了好亲家,宁家还能更上一层楼,谁曾想这亲家想不开,犯了弥天大罪。
说不好还会连累自己一家。
“好了好了,别哭了!”
宁安本就烦躁,今日上朝,往日有说有笑的同僚全都有意无意地疏远他,似乎怕靠的太近,也会被陛下不喜。
宁家和侯府定亲后,全是奉承巴结他的,他可是春风得意了好久。
这冷不丁的落差太大,宁安还有些不适应。
杜氏被宁安的大吼吓得止住哭泣,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你以为我不懂,那陆成益就早朝的时候替程家叫了一声冤,就被锁了下狱,还好我机灵,躲在人群中一句话没敢说,要是陛下想起来我们两家定了亲,恐怕宁家也被围起来了。”
杜氏如梦初醒,“退亲!对!退了亲我们就没有关系了,别人也能看到咱们宁家的态度,我们要划清界限。”
宁安还有些犹豫,亲家一出事他们就着急忙慌地划清界限,只怕会被同僚认为是趋炎附势,贪生怕死的小人。
杜氏见此急的差点跳起来,“老爷,都这个时候了,什么事能比命更重要!再晚一天,只怕就引祸上身了!”
宁安叹了一口气,瑾瑜对程元煜是有情的,只是如今出了这种事……只能对不起女儿了!
宁家要和承恩侯府解除婚约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虽然有不少人鄙夷宁家的做派但也没人说什么,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恐怕换成有些人,行动会比宁家还快。
宁瑾瑜反而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消息的。
“爹!娘!为什么女儿听到传言,宁家和程家为什么要解除婚约?”
宁瑾瑜急匆匆赶来正院,却发现宁玉涵正坐在宁家夫妻身边,她正剥了一颗葡萄放在杜氏的口中,杜氏笑得合不拢嘴。
宁瑾瑜的到来让原本和谐的气氛一滞。
宁安有些不虞,“不是传言,是真的,我们宁家必须要和程家划清界限!”
怎么会这样?
这段时日听闻程家的变故,她急的夜不能寐,只恨自己帮不上忙,只能眼睁睁眼看着程家下狱。
此时父亲一锤定音,言明解除婚约,宁瑾瑜的嘴唇颤抖着,忍不住脱口而出,“侯府一朝受难,宁家就如此做派,难道不怕旁人背后耻笑吗?”
宁安脸色铁青,他本就有些心虚,如今被女儿当场质问出来,心头的怒火腾地燃起。
“姐姐这是在质问父亲吗?”宁玉涵挡在宁安面前。
宁安的脸色稍缓,还好有玉涵这个懂事的女儿。
宁瑾瑜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语气有些过激了,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女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目前事情还尚无定论,是非曲直尚未可知,若是到时真相揭晓并非如此……”
“行了!”宁安打断她。
“事情的真相为父早已得知,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带人从程宏毅的书房暗格里搜出了他与前朝余孽的书信,有反贼头目的私印为证。”
“书信不是也能伪造吗?”
宁安冷笑一声,“反贼私印乃是前朝御用工匠墨大师亲手所制,这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仿造。”
“我不信!承恩侯一家不是这样的人!”
宁玉涵看着宁瑾瑜绝望地喃喃自语的样子,心中大为痛快,“姐姐,证据就摆在眼前,你不信也影响不了程家覆灭的结局。”
她快忍不住得意的微笑了,原本宁瑾瑜和程元煜定亲,她嫉妒地发狂,如今看来真是风水轮流转,一开始看起来是好的最后指不定变成什么样。
最后还是杜氏心软了,她起身走到宁瑾瑜的身边,“娘知道,程家那小子少年英才,你年纪小可能觉得他是你遇到的最好的男子,可世上大好男儿多的是,你放心,爹娘一定会再给你觅得如意郎君的。”
宁安咳嗽了一声,“此事为父自有安排,鸿胪寺卿的孙子就不错,为父已做主将你许给他了。”
他的眼神有些躲闪,端起茶杯假装喝茶,他有些不敢面对宁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