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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自暗处掏出一个小巧的盒子,倾倒出一只只七彩斑斓的甲虫。这些甲虫长着四只眼睛,模样甚是恐怖,身上闪耀着绚丽的色泽。
甲虫顺着缝隙悄然进入江行的房间,缓缓地飞向江行的床铺,那微微的振翅声仿佛是一道催命的符咒。
突然,一个小瓶突兀地放大,将这只七彩甲虫罩住。月清幽满脸涨红地从被子中钻出,怒目而视着江行。
江行露出讪讪的笑容,一脸无辜的模样,心中暗自腹诽:“是你半夜三更来找我,又恰巧碰上这等贼人,情急之下才躲入被中,这可不能怪我呀。”
月清幽似乎读懂了江行的心思,狠狠地瞪了江行一眼,仿佛在说:“那么多可以躲藏的地方,你非要我躲在床上,你就是故意的。”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江行在心中辩解着。
“咦,为何我们能无声交流,心有灵犀呢?还是……”江行看向月清幽。
月清幽没有回应,因为此时窗子已被打开,黑衣人翻身跃入房中。两人连忙又盖上被子,感受着彼此的呼吸,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似乎在悄然滋生。
黑衣人来到床边,猛然拉开被子,江行拳风呼啸,直取黑衣人下体,月清幽则是掐诀念咒,红头绳如闪电般直射黑衣人的眉心。
黑衣人飞速后退,躲开江行的一击后,又躬身躲开月清幽的头绳。他站稳身形后冷笑一声:“搞突袭,真是上不得台面。”
“你蒙面而来,还使用毒虫,就上得了台面吗,江易。”江行看着黑衣人,满是不屑。
黑衣人缓缓拉开面巾,露出极为意外的表情,道:“你竟然知道是我,还如此淡定,莫非这次还有人能救你不成?”
月清幽看着江易,心中有些忌惮,同时用余光瞥了瞥江行,暗自思忖:“为何他这次如此淡定,难道忘了上次被打得惨不忍睹吗?”
江行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一下脖子,眼中露出笑意:“今日不同往日。”说罢,便挥拳攻了上去。
江易冷笑一声,心中不屑道:“是谁给了你口出狂言的勇气。”随即也迎击而上。
“嘭”的一声,双拳猛烈碰撞,武者的气劲如两道海浪相互撞击,而后又各自向四周扩散开来,一股强劲的劲风在屋中肆虐,屋内的摆件也随之摇摇晃晃。
江易后退了一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江行,喃喃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江行心中暗忖:“我与你交手已有三次,概率已有百分之七十,再加上恨意值的百分之十,达到百分之八十,只要脸不黑,有什么不可能的。”
月清幽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江行实力的忽高忽低,但仍是感到十分诧异,脸上尽是好奇的神色注视着江行。
看着有些失魂落魄的江易,江行淡然道:“你还不走,要不要再来试试?”
江易一愣,随即转身离去,心中满是疑惑:“他为何放我走?莫非他用了什么秘术或法宝?可我为何丝毫没有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见月清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江行解释道:“江易死在这里多少会有些麻烦,再说他对我已经构不成什么威胁了。”
“我想知道的是,你短短一日,为何就能打败七品的江易,还有上次的刀疤子。”月清幽一字一句地问道。
“对了,你这么晚过来干什么?”江行干笑两声,转移话题问道。
“没什么。”月清幽轻飘飘地说了一句,然后便离开了。
江行满脸疑惑,嘟囔道:“莫名其妙。”
武者修炼打磨体魄,练气入罡,天光渐亮,江行早已大汗淋漓,他渴望力量,每一拳都是认真无比。武者没有捷径,唯有苦练。
“江行,江行”江书成在院门外道。
江行眉头一皱,这感觉好似房事时被打断一样难受。
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急切的江书成,笑问道:“谁又死了?”
“是云安王,她…她要买你的老宅,要住我家旁边,你可千万不能卖啊。”江书成祈求地看着江行。
“不是吧,一首诗,女王爷竟然做到如此地步,人家是王爷,不强买强卖,就算好的了,你竟然想让我为你挡枪……”江行摸着下巴,思索着如果自己不卖事情会如何走向。
见江书成一直等待着自己的答复,江行心中叹了一口气:“谁叫一切都是因自己而去呢。”
“知道了,知道了。我定死也不卖。”江行换了一副死不足惜,在所不辞的样子。
江书成很是感动,临走时说一定要请江行喝顿花酒。
江书成刚走,主家就有下人来请,说是家主找他有事。
江行擦了擦汗,便没有多问什么,去了主家。
主家客厅,雍容华贵的女王爷坐在主位上,神情有些不耐,手指轻敲桌子。
嗒,嗒的声音使得本就坐立不安的江天阔更加的焦躁,一个劲的陪笑。
见江行进来,江天阔松了一口气,忙起身对道:“江行,快来见过王爷。”
女王爷秦雨烟露出一丝讶色,没想到来人会是那个坏自己事的年轻武者。
江行行礼恭敬道:“见过王爷。”
女王爷端起茶,轻轻地吹着,并不言语。
江天阔自然知道女王爷的意思,开口道:“江行,你的老宅已破旧,族中决定为你换一处新宅…”江天阔说着还偷偷看女王爷的神色。
“不用这么麻烦,多少钱说个数我买了。”女王爷开口打断了江天阔的话,声音带着威严。
“有钱有势,就是不一样啊,这么豪横。”江行腹诽一句,露出为难之色:“祖宅乃家父留给我唯一念想的东西,实属少不得,若卖了实乃不孝,以后我父亲回来我如何面对他老人家。”江行说着便双眼通红,面露伤感之色,随时都会流出眼泪来。
看着江行此番模样,江天阔看了看女王爷紧蹙的眉头,心里直骂江行:“你连你爹都没见过,念想个屁。你小子上次看着是个聪明人,此处为何如此没有眼力劲。”
女王爷放下茶杯,轻轻拨弄了一下,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一万两”
“成交。”江行先是一愣,然后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不是说要念想,你的孝道呢?”江天阔面露鄙夷之色。
秦玉烟,微微一笑,结果没有出她的意外,只是没想到江行竟然如此干脆,不由的多看一眼。
看着江行一副忍痛割爱的模样,秦玉烟挥了挥手指,一个手下便掏出一叠银票送到了江行手中。
江行把银票揣入怀中,小心问了一句:“王爷为何不直接送江书成一些钱财,比如…?”
“此等俗物会辱没了江先生。”秦雨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屑把心中的想法说与江行。
江行识趣离去,心里自己问自己:“为什么我感觉我被人用钱砸了,竟然没有一丝气愤?不行,不行,以后我也要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