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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川分析道，“三叔的为人不敢恭维，手段虽然多，不可能再拿一张一模一样的借据出来。那就露馅。”
“说得也对。”
楚虹这一刻真的明白，高川为什么叫银行的人帮忙，原来最终目的是为了撕毁借据。
这小子的聪明劲和师父不相上下。
“师娘，据我估计，三叔可能活不久，不用太焦虑！”
“傻小子，你不要乱来。”
楚虹急忙拉住高川的手，害怕冲动，做出什么傻事。
没有这个徒弟做靠山，她和女儿怎么活？
“想到哪里去？我不会做傻事的。”
“那你是算出什么？”
“对！”
高川拿着笔，在纸上写下三叔的名字“王文”。
“你写他的名字做什么？”
“师娘看，三叔头顶的头发越来越少，要是秃顶，也就是‘王’字少一横，便是‘土’字。”
“‘土’和‘文’组合在一起是个什么字？”
“不就是坟墓的‘坟’？”
“对！”
高川放下笔。
噗呲！
楚虹美美的笑了。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诅咒人去死，不是泼妇骂街，随便说脏话，胡说八道，而是有根有据，有文化。
令人信服，又让人心情大好。
王文这个家伙测字算命，给人下降头厉害，特别喜欢女人。
听说郦城东区这边，十个寡妇，九个都认识他，和他有言不明的关系。
曾经还戏弄她楚虹这个嫂子来着，她没有答应。
现在高川说王文活不久，可能要入土，听起来像玩笑话，楚虹也笑了。
但徒弟说的话，未必哄她开心那么简单。
“小高，越来越会扯，你这张嘴，肯定骗了不少女孩子。”
“师娘，你这就误会。”
高川看着楚虹笑得很美，忍不住多看两眼。
不知为何，师娘笑起来就像盛开的丁香，芳香又迷人。
楚虹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心想这个小子该不会有什么想法？
呸呸呸！
在想什么呢？
老不正经的。
“我去楼上找找看，你师父把存折放在什么地方。你在这里守着坐堂。”
“好的。”
穿着黑色旗袍的楚虹，撩了撩耳边的青丝，看了一眼高川，款款上了楼。
没有客人光临。
高川拿起手机，刷着擦边视频，不对，是看着新闻。
很多时候，在新闻上可以了解、学到很多东西。
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好习惯。
……
刚刚气愤离开的王文，回到车上，不停的打着喷嚏，像感冒，也像是被人诅咒。
律师张昆一直跟着，表情无奈。
到嘴的鸭子，就这样飞走，任凭谁也不会高兴。
“王先生，这下怎么办？”
“大爷的，借了老子三百万，就这样不想还？不可能的。”
王文气呼呼的说道，“天底下，哪有人借了钱不还？还有天理，还有王法？”
“已经没有借据！想让他们还，很难。”张昆提醒道。
这的确令人头疼。
“张律师，你人脉广，能不能帮个忙，去银行查一查。那个已死的老东西，五年前真的在银行借了三百多万？”
王文怀疑银行出示的借据是假的。
是高川合同银行工作人员演的一出戏。
“查没有问题，只是要找关系啊。涉及到个人隐私，说轻点是侵犯别人隐私，说重点是倒卖个人信息，是犯罪。”
张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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