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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腾大喝一声:“华师兄小心了!”长剑一挥,三股剑气化气为兵直射而来,华温侯长枪一抖,身前一道橙色光幕化为厚盾,剑气击中发出铿锵裂音。
华世苍轻语道:“败了!”
果不其然,华温侯身形一滞,云腾飞起一剑斩下,九道巨大剑影从天而降,华温侯慌忙再次撑起光盾,但上面已有丝丝裂痕。
“过来!”
华温侯一声大喝,青鬃牛转身后脚上撩,紫奎蛟堪堪避开,青鬃牛已然冲到云腾身前。云腾轻轻一笑,紫奎蛟拧身甩尾,半空中打了一个霹雳,响彻武斗场,蛇尾一下抽中青鬃牛后背。
青鬃牛闷哼一声,华温侯大叫不好九道剑影接连劈中光盾,只听喀喇一声巨响,光盾四散裂开。华温侯后退十步,嘴角渗出血滴,咬牙一声:“钻云枪!”人枪合一,化为橙色光枪飞射云腾。
云腾大喝一声:“千剑绝阵!”千道剑影狂暴射出,紫奎蛟则长尾绊住青鬃牛,张口咬住牛鬃,将其钳制。
华世苍怒吼一声:“莫要逞强!”
云腾顿觉灵气涣散,千剑绝阵数量大减,紫奎蛟也骤然松口。青鬃牛得以飙风上前横身挡在身前,但仍有几十道剑影穿过,与华温侯人枪合一撞在一起。一时间光影缤纷、剑影四下弹开,华温侯橙色光圈瞬间破碎,闷哼一声飞出武斗台。
监武人一旁宣布:第一场胜者,下灵门云腾!
千秋雪连忙起座躬身说道:“怪我教徒无方,武斗台上不懂规矩,伤了温侯。”
华世苍面沉似水。
“无妨,武斗台上哪有规矩?强者胜、弱者败乃是天道,你和云腾何错之有?况且你方才所言,这十八人乃是冲灵门之十八人,此刻却又为何分个彼此?”
千秋雪俏脸微红,缓缓起身。
“总门主教训的是。”
“第二场,下灵门云娆对中灵门尚昭,你二位可准备好了?”两人轻轻点头。
云娆身形较小,面貌却生得极为可人,明眸顾盼生情、朱唇红润有泽,一对梨涡浅浅含笑,一双玉手柔荑如玉,让诸多门下男性弟子爱慕不已,台下已然是躁动不安。
尚昭也不例外,见对手是云娆,不禁多说一句。
“我怎么舍得对云师妹出手?”
云娆浅浅一笑:“那就请尚师兄快些认输,省的咱们有所损伤。”
尚昭还想答话,一旁监武人冷冷地说:“你当我是聋子吗?再要不斗就滚下去!”
尚昭脸色倏地一变,手中一杆精钢盘龙棍掣在手中,然后低声说:“云师妹,你是女子,请先进招!”
身后武魂是一只白色巨猿,此时已手持巨棍缓缓站起,双目闪出血红光彩。
云娆嫣然一笑,身后一张火红巨弓升到半空。台下有人谈论:“别看云娆师妹生得娇小,这把炽焰弓可着实厉害,尚昭也只是一头白色巨猿,我看他是悬了。”
另一人说:“也不尽然,巨猿武魂也不能全看成色,它算是变异的一种,战斗之时武商超出本体甚高,可不受主人所控,自行攻击防御,可抵双倍武魂的战力。”
这时有人大喊:“炽焰弓大招,赤焰流星!”
只见云娆那只炽焰弓射出无数火箭,武斗台上霎时热浪肆意,将尚昭所在的半个武斗台悉数覆盖。
一人脸面映得通红,痴痴地说:“出手就是狠招,云娆师妹这是要速战速决了!”
尚昭心下大惊,暗叫一声:好狠!
巨猿巨棍支地,携尚昭借棍堪堪飞越火雨,鞋底瞬间被烧穿。尚昭吃痛大喝一声:“昆仑断!”与巨猿同时挥棒如山岳压顶,砸向云娆。
云娆玉手一指:“帝来!”
炽焰弓旁无端多出一巨人蓄力拉满,一道无匹火龙咆哮震天,迎面扑来。
台下一阵惊呼:“这是什么招式!”
尚昭心里暗暗发苦,刚才对云娆非分之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巨猿挡在他身前,巨棍中途硬硬收招转动如轮,发出震耳欲聋罡风,与火龙猛烈撞击,不料火龙见风疯长,一下将巨猿全身裹住。云娆暗自心喜,尚昭却自火中极速飞出,此时须发皆燃,好似火人一般。
云娆吃了一惊,尚昭猛然掷出盘龙棍,棍上盘龙游动,口中吐出阵阵寒冰气浪,竟是一条寒地冰龙,要不是它,尚昭刚才已经被烧成灰烬了。
尚昭搏命一掷倾尽全力,盘龙棍快似闪电,想以极寒之气压制烈火。云娆不由一声娇呼,数丈长的红色凌布金光一闪凭空出现,将云娆周身护住。盘龙棍倏然击中凌布,却没有半点声响。
尚昭以为一击必中,看到此景不禁顿失战意,心知与云娆差距太大。炽焰弓身边巨人消失,火龙也消失殆尽,巨猿却已被烧成一只黑猴,以棍撑地、无奈摇头。炽焰弓微微一动,射出数十根燃火棍束,钉在尚昭四周,将他困在里面。
“这是火牢困狱,尚师兄不要再动了,否则火牢会自爆。”
尚昭满脸赤红,里面如火山岩浆一般灼热,盘龙棍又不在手中,再过片刻就成了烤鸡,连忙说:“我认输!”
云娆小手一招,火牢随即消失,炽焰弓火光一闪也没入云娆体内,尚昭连忙召回巨猿,快速走下擂台,寻了一处僻静之地为巨猿灌注灵力。此战武魂巨猿重创,待要提升境界恐怕又要耽误数月。
尚昭暗骂一声:我真是色迷心窍,太过大意,云娆已经是四阶武灵的境界,我虽然是三阶巅峰,但是小心迎战不至于输得如此彻底!
尚无嗔嘴角抽动,千秋雪并不正眼瞧他。
“恭喜千门主,下一个千秋雪也出世了,这狠辣的劲头和你年轻那会倒有几分相似。”
千秋雪轻蔑一笑。
“尚门主,你是说当年在八荒禁地与我相遇那次?你那时候与尚昭年纪相仿,同样也是输得如此光彩。”
尚无嗔并不着恼。
“那时我虽然输了,但你总算手下留情,这是大大的于我有恩,我到如今还在夜里时时梦到咱们那时交手,哎呀,总是无法忘,无法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