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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竹在胸。
赵武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退出门外。
“第二步，成了……”
陈羲点头：“是的，我还是杀人者。”
他点了点头：“我是自由离开七阳谷的，不是弃徒也不是逆徒。我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七阳谷的功法不适合我，我若有适合自己的功法，或许已在破虚境。我要报仇，就要变强。小满天宗的大开极功法，我觉得适合我。”
周九指道：“辛苦些，才会有所得。你看山上那些茶树，没人打理，靠阳光雨露活着。生的歪七扭八好生难看，但未必不是舒展开了它想舒展开的筋骨。你看园子里的小黄杨树整整齐齐那般的漂亮，可却是铁剪剪出来的模样。”
他笑了笑说道：“如弃儿。”
……
周九指叹了口气：“你是真的不自在。”
陈羲摇头：“绝对没有。”
周九指摆了摆手，示意陈羲不用解释：“人不是你杀的。”
“我不知不明。”
……
周九指微微叹息：“青州赵家，算不得什么名门望族，但是族中高手也不少，要杀你……不难。无论如何，他死在你门口，赵家的人都会找你要一个交代。纵然有我明面上帮你解释，他们也不会听，因为他们背后……还有一个安阳王。”
陈羲心里微微一震，然后问道：“弃儿自在？”
陈羲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修行一道，自明悟而入开基，开基九品而入破虚。破虚九品，而入灵山。只有到了破虚境界的修行者，才能修炼本命。所谓的本命，就是一种独属于修行者自己的东西。将全部的修为意念灌注其中，简单来解释就是修行者最趁手的兵器。
陈羲笑了笑：“不然呢？难道我要哭？如果哭管用的话，我倒是真想哭一场。”
“不能”
陈羲站起来，走到门口，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近在咫尺。
他看向陈羲：“你背后有什么了不得的靠山吗？”
陈羲用了学生两个字。
这应该是阳照大师给周九指的回信，里面回答的都是周九指的疑问。这疑问，自然是陈羲的来路。阳照大师回信中确定了陈羲七阳谷弟子的身份，也说明了陈羲要来小满天宗修行是为了报仇。多年之前陈羲父母被杀，仇敌修为高绝，所以阳照大师在发现七阳谷的功法不适合陈羲之后，让他来小满天宗修行。
周九指道：“谁叫你突兀的冒出来？他们杀赵武嫁祸给你，是让赵家出面逼出你背后的势力，看看你到底归属谁人门下。赵武只不过是他们的枪，这枪没能问出来你的来历，所以只好将枪折断，逼迫枪的主人来找你问。”
周九指品了一口茶后说道：“茶的自在，与人的自在一般……茶园里的茶，不自在。它生它长，都是按照人的要求。即便人不动手干预，也会心中期盼茶树生长的茁壮些。这便是不自在，人念便是最大的干预。宗门里的茶，是真自在。”
这一剑不知从何处而来，却精准异常。剑气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破开了赵武的护体真气后堪堪刺穿心脏，然后剑气便消散无形，想查都查无可查。陈羲看着倒地的赵武，眉头逐渐皱紧起来。
“这一套茶具留给你。”
陈羲顺手接住，打开来看了看。
周九指疑惑的问：“干吗？”
赵武缓了口气，让自己不会太落了下风：“你挡在我面前，就是碍着了。”
陈羲伸出手。
陈羲却忽然笑了笑。
他回答自己。
“你去干吗？”
陈羲问自己。
是剑气
“为什么？”
“是”
他回身，回到床边躺下来准备休息：“若有自知之明，就该走了。”
赵武显然变得紧张起来，脸色变幻不停。
极狭细
周九指道：“虽然我能看出这是实物所杀，而非无形剑气。但是修行者万千，所选本命无奇不有，瞧不出来的。我知道人不是你杀，正是因为你还没有到可以修行本命的境界。但是……我知道不是你杀，但你还是杀人者。”
陈羲笑起来，有些轻蔑：“一个这么容易退缩的人，连我对手都不配做。放心，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胡乱出手杀人。那么多人都觉得我来路不明，为什么只有你来问我？因为……你真是个白痴。”
陈羲回答的很干脆。
我自在吗？
周九指问。
赵武的嘴角挑了挑，然后冷声说道：“我们背后是谁，青武院也好，凰鸾院也好，其他学院也好，每一个想进改运塔的人背后都有些不能说的秘密。但是这秘密，其实表面上的东西大家都知道。那就是靠山……不管靠的是什么山，都是不可动摇的大山。但你，我们都不清楚来路。”
少年人
“看来我遇到麻烦了。”
这个人就这么死在他的门外。
陈羲看着赵武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没有碍着你的路，但你碍着我的路了。我没有主动挡着你，你却主动来我家门前挡着我。”
赵武一脚站在门里一脚站在门外：“我来要的答案，你心知肚明。”
陈羲站起来，回头看了看。似乎看到了一张脸，正在对着自己阴森森的笑着。
赵武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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