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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最危险的。”
说完他居然真的要走。
“哦……”
“圣后？”
影子的声音骤然提高，似乎眼神里有些冰冷：“在合作的时候，我就是你们的主子，你们就是我的奴才。我说什么你们就要做什么，不要以为你穿上一件金袍就觉得可以和我没有尊卑的说话。我杀你，轻而易举。而且我杀你，对合作毫无影响。”
“现在我们最不了解的，是平江王手里到底攥着多少实力。”
在阳照大和尚抬头看的时候一道虚淡的影子消失，等到车队离开，那影子又缓缓浮现出来。看着陈羲一行人离开，那影子的脸上似乎有一抹冷笑出现。
“是”
金鸦等影子消失之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狰狞起来：“平江王……你以为我们帮你做事只是为了利益？只有看到你们这些人不断的内耗，死掉更多的修行者，对我们鸦来说才是真正的利益。雁雨楼，苏西来这样的修行者，死的越多，对我们来说越有好处。借助你的贪欲私心，我们肆无忌惮的猎杀修行者，这简直是一件最美好的事。”
抱朴摘下来斗笠，露出一张胖乎乎极为和善可亲的脸，只是脸上的表情格外的纠结：“既然危险，那么我先告辞了……”
“你很欣赏这个少年？”
金鸦笑了笑：“所以，我们也是早晚都被淘汰的结局？”
在马车里的雁雨楼撩开帘子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先找地方落脚，纳兰放弓，你想办法进城查一查，不管查没查到到底怎么回事，今夜子时之前必须回来汇合。如果是那个叫做鸦的组织下的手，它们都是灵魂体，对你威胁很大。”
众人调转车头，缓缓的离开了皓月城。
抱朴大和尚到了近前，双手合什对阳照施礼，然后压低声音说道：“这个事儿危险吗？”
“那我就在大人身边。”
纳兰放弓点了点头，低声说了一句属下明白。
雁雨楼吩咐道：“彦虎，你身上伤太重，不用轮值了。离狼你当值后半夜，前半夜陈羲你来当值。”
影子的声音很轻很飘渺，似乎不是真正的在开口说话。而且影子一会儿真实一会儿飘忽，有些不稳定。在距离他大概几米外，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站着至少二三百个身穿黑袍的鸦，至少十来个身穿银袍的鸦，还有一个金鸦。
“似乎……首对做第二个神司没什么兴趣。”
不过，苏西来死了，那么平江王的人也就有能力抽出人手了。
金鸦冷笑：“我来的时候，首让我再次提醒殿下。殿下和鸦之间的关系，不是主子与奴才的关系，而是合作。鸦不会成为第二个神司，因为鸦永远不可能效忠你。只有彼此一直满足对方的利益要求，这种合作关系才会继续稳固下去。”
雁雨楼冷笑一声：“圣后早就被圣庭里那些老家伙骗的不知所措，今天觉得安阳王好，明天觉得平江王好。毫无主见，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圣皇在的时候，一切事物都不许圣后插手，所以现在的后族，是有史以来最弱的后族。即便是现在圣后想强势起来，也根本没有那个资本。”
“倒真是个不好除掉的对手。”
“雁雨楼本来就不是个俗人。”
影子摆了摆手：“现在不需要跟我提这些，我想知道你们多久能把满天宗的那个什么神木大阵破开。破开之后，你们对渊兽到底有没有控制的能力。如果有，这才是你们跟我合作的前提条件。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仅仅是因为你们会杀人难道我就要重用你们？我手下会杀人的，多如牛毛。”
陈羲等人站在路边，似乎已经失去了进城的欲望。且不说送丧的人数太多，就算到明早也未必能进得去城，就算是进去了怕也没什么意义了。苏西来已死，说明平江王的势力已经彻底控制了皓月城。
影子道：“神司被淘汰，是因为圣皇已经不行了。我不可能留下效忠于他的机构，而你们不一样。除非到了我也不行的那一天，不然鸦的地位会和我一样稳固，我能做多久的圣皇，鸦就能做多久的第二个神司。”
“走吧，无需进城了。”
“师兄”
彦虎说完这句之后看向陈羲：“你多费心。”
阳照大和尚忽然抬起头往城墙上看了看，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