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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开嘴想说还没有说出来的时候，中年男人的脚步一顿，回头看了陈羲一眼：“不能说，若说了我怕我会杀了你。”
中年男人将玉瓶打开，闻了闻酒香却没有喝。远处树林外面，喝了一滴酒露的金龙脸居然有些发红，满足的趴在地上休息。在中年男人闻酒香的时候，它立刻把头抬起来往这边看了一眼。
中年男人说，有五个人看到你来了。其中三个坚信你便是天定之人，是救世主。还有两个人不信，一个是我，一个是大楚国师。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起身：“你是一个特别的人，我也是一个特别的人，可是在我看来，又或者在这个世上所有人看来，自己都是个特别的人。我知道你不满意这个答案，但是我没有义务让你满意。为了明天是为了让我自己满意，和任何人也许都无关，和任何人也许都有关。”
……
“因为明天。”
陈羲摇头：“我只取了一些，昆仑山里还有。”
“现在你明白了吧？所谓天定之人，是因为你特殊。你不是天府大陆的人，从你来的那天我们就知道。”
中年男人道：“这个问题倒是无关紧要，所以我便告诉你……你若是后悔，我可以免费送你一场机缘。我会带你去一个安全安静的地方，你可以踏踏实实的修行。以你的天赋，给你十年时间你便可大成，给你三十年世间，你便可到我的境界。给你三十一年，你便可胜我。”
中年男人笑了笑，似乎对这些话有些瞧不起。
“你很好。”
他问：“你后悔吗？”
“真是好酒，怕是再也找不到了吧。”
“知道你好奇，可若仅仅是因为你好奇，我不会说的这么仔细。与其说是为你解惑，倒不如说我是不想糟蹋了那些好酒。那些酒值这个价钱，所以可以对不起你，不能对不起那些酒。”
中年男人道：“所以如果你能杀了我，还是会杀了我？”
陈羲其实并不是很懂，因为他知道的少。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少，所以很多事陈羲听到了看到了也不懂。
中年男人嗯了一声：“这便是最根本的答案，不管是自私者还是无私者，其实做事到了根由，还是为了自己。”
他起身离开。
中年男人的语速并不快，声音很温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陈羲知道他就是鸦的缔造者，或许陈羲会觉得和这个人相处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正因为知道，所以陈羲对他始终提不起来一些喜欢。
“当初我们五个人曾经商议，却没有商议出来个好歹。佛陀说，这是因果。因，便是人自己的贪欲邪念，果就是人毁于这些贪欲邪念。他觉得他没有贪欲没有邪念，所以他功德圆满。”
中年男人缓缓摇头：“你为什么没有把昆仑山的酒全部拿走？”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陈羲的心无法平静。
可是陈羲想了好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本来的答案是不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好像没有追求什么。后来想了想，最终还是为了我自己。”
中年男人似乎早就预料到了陈羲会这样回答，所以他有些满足。
陈羲笑：“如果不是知道你创造了鸦，你这个人真的不算讨厌。”
陈羲道：“原来你和灵妙宝山上的佛陀，大雪山纯阳宫里的老道人没有区别。”
他不收陈羲的酒：“我也如此……我本以为你会问更有意义的问题，但是却知道你肯定会问这个问题。所以我之前心里一直提着，想着你千万不要问我这个，因为我真的不会告诉你什么。”
陈羲看着中年男人的背影，忽然心里想到了一个人名。
陈羲看着准备离开的中年男人问道：“就不能多聊一会儿？”
“既然我是天定之人，我该怎么去做？”
他问。
陈羲这次没有再劝他留一会儿，因为他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中年男人第一次要走的时候言犹未尽，这次要走已经把该说的话想知道的事都完成了。
“每个人自己走的路别人都无法预知，神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