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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发又晃了一下。
他整个人好像都有点发颤。
是不是她摸一下，他整个人都会倒向她？说不定又会露出那种很好亲的表情来哦。
她佯装不知：“宋老师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到底有没有期待过？”
她眼里是藏不住的笑，只是忍住没在声音里表现出来：“我真的很好奇诶，宋老师能不能满足一下呢？”
宋清和此刻又感觉自己要熟了。
这个问题，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这么羞耻的回答。
说期待，不行，完全说不出口，说不期待也是假的，他无法掩饰那份希冀。
宋清和要把自己想得更熟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回答了，这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温怡一遍又一遍让他开口回答，真是、真是……完全没有办法，抵抗不了，她一点都不知道他有多纠结，偏偏还要他亲口告诉她，怎么、怎么能这样。
实在是……实在是过不了害羞那一关，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发出声音回答。
她怎么能这样。
宋清和羞恼，更加不敢吭声了，还可怜的没敢动一下，怕碰到她，他们离得这样近，他动一下很容易碰到，这样不好。
“那看来我是等不到回答了，”温怡失望叹息，“我还以为能够知道清和的答案呢。”
宋清和一顿。
温怡问：“宋老师真的不能说吗？”
宋清和渐渐从那种状态里脱离出来，理智重新占据上风，压下了羞耻心，脸上的红色慢慢褪去。
他犹犹豫豫：“不，不是的。”
温怡又说：“那清和告诉我好不好？”
宋清和又迟疑上了，不肯吱声。
显然，他还没能克服羞耻心理。
“好吧，”宋老师被逼得退无可退，实在是太可怜，温怡终于大发慈悲，往旁边退了一点，“清和下次再告诉我吧。”
这个问题对于宋老师来说，大概还是太羞耻了。
哎呀，她就是想看羞耻的宋老师，亲口说出来，那个场景，一定很有趣。
宋清和无形中松了一口气，可是这样也拉开了他们的距离，他不知道到底是刚才那样好些，还是现在这样好些，只是略微有点看不见的失落。
他无疑是喜欢亲近一点的。
可，他也确实克服不了羞耻心理去回答那个问题。
“要上课，我先回教室了，”温怡已经听到铃声了。
她离开了这里，只剩下宋清和一个了。
他也终于从刚才的状态慢慢恢复平静，像是外人见过的他，文雅从容，波澜不惊。
再怎么说，他都是豪门继承人，见惯了大场面，又怎么会那般容易失态，只不过是因为对面的那个人是她而已。
一遇上温怡，他的脑子就死机了，只想追逐她，用本能留下她，才导致了他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刚才的他表现得一塌糊涂，宋清和无奈：“还真是……糟糕得很。”
温怡肯定对他印象很不好。
他也不想用本能去应对的，一看和平时的他相差甚大。
他本来以为，能以更好的面貌，面对温怡的，怎么偏偏就成了那样。
宋清和都不想回忆他干了什么，表现得太差了。
就是晚上又梦见这一幕的时候，宋清和耳边只剩下了——
“清和，好不好？”
她对他轻声撒着娇一样，问他有没有期待。
他整个人又呆住了，脑子里炸烟花一样，任由她一声声问着，从脸蛋红到了脖子。
唯一不同的就是，温怡是搂着他的脖子，满眼笑意询问的。
他们靠得很近。
他完全不敢动一下。
“清和，告诉我好不好，你有没有期待？”她和他面对面，他能看清在她眼里的自己，有多清晰，像是浸在温暖的水中，温柔到要化了。
他好像出不来了，彻底栽进名为温怡的泉水中。
有那么一刻，他快忘了这是梦还是现实，只是感觉美好的像梦。
如果是现实，他们不会这么亲近。
就算是梦，也很醉人。
至少，这一刻，宋清和恍恍惚惚，朦胧间说着他都意识不到的话。
他也忘了，他是不是真的回答了，只知道，他什么都愿意给她。
可他还是不敢动一下，也不敢碰她一下，只敢僵硬的任由她搂着他，然后笑着。
他也跟着笑了，不知道在笑什么。
宋清和感觉自己要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