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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不是在对他说话。
春雨转头，看见了一个人。
那是一名穿着庄重祝袍的女子，一手正牢牢抓在裮秦握着匕首的手腕上！
下方不知何时安静了下来，人们不明所以地看着祭台上的变故，虽有疑惑，但出于对首领们的信任，未曾出声。只静静等着上方的动作。
不仅他们认得那女子。春雨也认得。
风后。
她的面容还是那样的熟悉，分别只在两个多月以前。但是，又比那时候显得要成熟、苍老许多。
裮秦还是年轻的。
但风后已经老了。
有时候，判断一个人老不老，并不是看她外在的容貌。
而是看她通身透出来的气度，和她眼睛里的光。
显然，风后的容貌虽然没有太多变化，但她气度凝然沉淀，眼中的光变得成熟、包容而充满智慧。
春雨心中不由产生一丝怪异。
风后抓着他的手，声音平淡，仿佛自己接下来要说出的话只是一句家常闲话般。
“你疯了。”
裮秦嘴角裂开乖戾的笑容，反问道：“是吗？”
风后道：“你忘了，自古有训，我界之人不可登天成仙！如今你妄图铸造神器，借神器之力打破障壁，强行飞升！你可想清楚了，这会给我界带来何等灾难？”她话中的意思句句都是质疑，但从她口中平平淡淡说出来，却又反而带上了几丝鼓励赞同，甚至寻求支撑的意思。
怪异。
着实怪异。
只是裮秦并未察觉出这种怪异。他认定风后是前来阻拦他的，脸上笑意更胜，带着春雨从未见过的凶狠。“自古有训？你是指我自己写下来的那句话吗？既然是我写下的‘自古有训’，那么，由我来亲手打破它，岂非再合适不过？”
“打破障壁！”他嘿嘿冷笑，“我打破这个障壁，带着我的子民走出这个‘垃圾场’！有何过之？！”
“风后！你只是半身曾在天上长大！可别忘了，你自己，还是我人族的一员！”
春雨竦然一惊。
什么叫半身曾在天上长大？
还有裮秦……这般充满了戾气的裮秦，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风后默了默，松开了手，推开两步。
“好。”她说道。“即使整个人族的选择，那么，便有整个人族来面对接下来的事情！”
“我，也定然与人族共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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