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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人，又是个俊俏风流公子，所用所赏自然非比寻常，喝的茶能不好吗？
他们说是呀是呀，宝泉怎么会做这种事，是呀是呀，曹氏你疯了不成，你自己不安妇道做下了丑事，怎么能胡乱污蔑宝泉老爷，宝泉老爷好心补贴你们过活，你就欺负他好心如此……
“她身上有香味！就是那天！那天我闻到了……”他大声喊道。
“顾娘子，顾娘子……”信朝凌眼冒绿光，两步三步地就扑过来。
大家都跟着笑起来。
“你说什么？”顾十八娘皱眉，带着些许厌恶看向他，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顾十八娘这才也跟着笑了，歪着头想了想，点了点头，“可不是，要是这样，这天下没人做制药师了，都被官府抓起来砍头了……”
忽听咕咚一声，顾宝泉翻着白眼倒在地上，气晕了过去了。
顾十八娘上下打量他，眼前这个公子，二十多岁，正是男子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出身富贵，虽然不是诗书大家，但也受过良好的教育，一举一动透出儒雅气质。
“你就是宝泉伯父吧？”顾十八娘用陌生的眼光打量他，一面向周围的人求证。
“……莫愁湖新开了一家赌场……”信朝凌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正是钱多人傻的好时候……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去？”
但后来顾宝泉却想了很多，他可不认为是什么上天的处罚，要是上天要处罚的话，那他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伯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顾十八娘带着无奈，站大家一笑。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信朝凌被她笑得有些莫名其妙，摸了摸头，估摸这顾娘子是高兴的，于是也跟着笑起来。
“那怎么办？真的还只有我会，莫非我真的是凶手？制出蟾毒害伯父你？”她说这话，视线扫视周围，似乎在向大家求证。
这话让大家又笑了，大厅里又热闹起来，淹没了顾宝泉的大喊大叫，他挣扎着要冲过来，却被几个儿子毫不迟疑地抓住了。
看着大家的笑，顾十八娘的眼却红了，多么滑稽的场景啊……
这个凶手，恶妇，杀人犯，送官，不，我要亲手打死她！弄瞎她的眼！再打死她！打死他们一家！贱货！猪狗！畜生！敢惹我顾宝泉……
临出门的时候，两个小厮脚步不稳，将第四个箱子歪斜下来，终于解开了大家的好奇心，一片金灿灿的金币刷拉拉地如流沙般掉下来……
这个药香味！
她停下脚，似乎有些疑惑。
“不用谢。”信朝阳含笑道，再一次给她斟茶。
信朝阳一手扶袖，将泡好的茶斟上。
顾十八娘一笑坐下。
这话一向是顾宝泉来训斥儿子们的，没想到会自己也听到，顿时大怒。
“怎么个好？”信朝阳看着她也笑道。
“请尝尝我的手艺如何？”信朝阳笑道，修长的手一伸做请。
顾宝泉觉得一道炸雷在头上响起，曹氏的女儿！又会制药……
“顾十八娘是谁？”他抓住那人问道。
钱有了，只差人的顾十八娘对瞌睡递上的枕头并没有拒绝，也没有罗罗嗦嗦地探究他怎么知道的，他什么想法，他什么目的。
顾宝泉眼睛瞎了，嗅觉却异样的灵敏起来，就是这个味道，在那个时刻似曾出现……
“是，没什么可谢的，”顾十八娘笑道，她伸出一个手指，“一年，＊＊专供。”
他想到大夫说的那句话，又不是炮制蟾酥，怎么会流出这么多蟾毒……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大厅里的气氛便（看不清）活络起来。
而这时一股奇怪的味道若有若无的钻入他的鼻息……
“我给你放回钱庄了……”顾十八娘仍旧叩完三个头，才起身。
顾十八娘一笑，“既然如此，还要再找大夫好好瞧瞧才是，这蟾毒虽说伤了眼，但沿着经络，积久不消日子久了，会伤了五脏六腑的，可不敢大意。”
“顾娘子，坐下说。”他抬起头一笑。
“无冤无仇的，你害他做什么……”
顾宝泉眼瞎了看不到，但他的儿子们还没瞎，这小姑娘的眼神明显带着冷森森的味道。
自从灵元出事后，她头一次笑出声来。
这一下更证实了顾十八娘的话，看来这顾宝泉的身子是毁了……大家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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