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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航3312的老机会长则忧心忡忡地说:“也不知道乘客和机组人员离机没有!”
顾南亭稳住声音说:“我看看头上的伤。”说着他松开手,一手贴在她脸颊托住她的头,一手温柔无比地抚上她后脑,摸到一个肿起来的包。
她终于恢复了些精气神儿,又和他犟嘴了。顾南亭发现,自己竟然十分怀念她挤兑自己。他气笑了,抬手敲她脑门一下,“你伤成这样,我得多禽兽才会对你有想法?”
程潇开始嫌弃他,“孤男寡女的,你陪护什么?要陪也是夏至。”
莫名地,程潇觉得他的语气有种依赖的味道。
消防车先到。顾南亭以手势让他们停下。
夏至把手递过去,轻轻握住她的,“是让我别告诉老爹和干妈吗?”
“我是中南航空负责人,有问题我承担。没有我的指令不许喷。”顾南亭指着旁边的消防升降车,“把我送上飞机!”
在飞机遭遇雷击之前,顾南亭已经到了登机口,确定飞机安全着陆,他紧绷的情绪稍有缓解,就见乘客如同被赶下飞机似的脚步匆匆地从廊桥出来,有那么几秒,如同预感到什么似的,他的心脏猛地缩了几下。结果,当他指引所有乘客离开登机口,撤出来的机舱人员也跟着下机,乘务长略显不解地说:“程潇硬把我们也赶下来了,还有工作……”
刚刚备降成功的7716外航机长吓得直抹汗,他用蹩脚的中文说:“我的天,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而是在拍电影!”
顾南亭站在地面上,高分贝地喊:“火已经被雨浇停了!”
林一成在无线电中已经确认医疗救护车马上到位,他转身对顾南亭说:“除了头部,腰应该也磕碰到了,才会起不来,顾总,你先别动她。”
程潇哼一声,“一个差不多连续表白了一年人,让我怎么相信?”
“有没有能看到具体伤情的?说句话!”
而下周一,则是10月9日,双十案发生的前一天。
消防指挥明显不太相信他,“我们接到报警,117停机位中南3369右发尾喷火,你确定不用喷?你是谁啊?能负责吗?”
顾南亭点头,“她需要休息,探望就免了。代表公司和她个人表示对他们的感谢。”
确认她没事,顾南亭躺着没动,也没开灯,他静了一会说:“我下周一去趟a市。”
程潇眨一下眼,轻声地说:“就在这儿换啊,我又不介意。”
程潇眼眸清亮地看着他,“那我也怕你对我不轨啊。”
顾南亭的脸色很沉,他急切地喊:“程潇!”
顾南亭劈手抢过手机,“你不是怕他们担心吗?”
程潇“嗯”一声。
程潇正对着他的位置侧躺着,“是你有什么不舒服吧?睡不习惯的话晚上就别来了,我可以生活自理。医生都说,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顾南亭眼眸中蕴满了笑意,“这是提醒我,某个有承担的人可以兑现承诺了吗?”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尽管之前程潇出现了短暂的意识不清的情况,头部ct却没发现异常,而腰部肌肉、韧带、筋膜则因重创发生了撕裂,造成了急性腰扭伤,需要住院治疗。
也不知道是急得出汗了,还是被感动哭了,时明起身抹了把脸,他说:“我去舱门协助医生登机。”
顾南亭根本听不下去了,他透过玻璃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空,只想立即登机,让机组马上撤离。然而,他才踏上廊桥口,一道闪电劈下来,紧接着轰隆的巨响声中,廊桥与飞机接驳处“哐”地一声断掉。
时明急得眼泪都快下来:“程潇因机身摇晃摔倒了,头部撞到了舱门棱角上。刚才有几分钟像是昏迷了,才醒过来,但一直没说话,我们也不敢动她。”
消防指挥并不认识他,探出头来问,“干什么?不是右发喷火吗?”
顾南亭明白她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让自己安心,他说:“等你好的!”
现场一片慌乱。甚至距离登机口不远处的乘客都被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跌坐在地。
顾南亭在这个瞬间感觉到眼眶发热,他压抑着,单膝跪在程潇面前,以指腹帮她拭额头的汗,语气坚定地命令:“医生马上上机,你再坚持一下,告诉我好!”
中南航空此时在机场的工作人员几乎全部不约而同地前往距离现场最近的登机口,但是廊桥已损毁,他们无法登机,只看到飞机有火苗。
一秒,两秒,五秒——程潇才有了反应,她在略有些急的呼吸下,轻轻皱了下眉,与此同时,被他握住的手也轻轻地动了一下。
到医院时,程潇还处于清醒状态,没有出现昏迷、呕吐等症状,医生虽初步排除有颅内出血,硬膜下血肿的可能,还是及时安排她先做了脑ct,腰上做了x线,ct检查,确定受伤腰椎位置,受伤程度,压迫神经位置程度。
唯有顾南亭比任何时候都冷静,他隔着坏掉的廊桥注视疑似起火的飞机,边嗓音低沉地命令匆匆赶来的林子继,“马上呼叫救援,右发在喷火,机组人员还在飞机上。”边冷声吩咐乘务长,“通知所有地服人员,维持好乘客秩序,做好延误准备。”
所以,程潇入院后,是顾南亭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边,三天三夜。
她都这么说了,即便夏至和乔其诺有心留下陪护,也要把机会留给顾南亭了。
塔台才终于有了回应,“117停机位,中南航空编号3169的飞机遭遇雷击,右发尾喷口有喷火花现象,请消防、医疗部门立即前往救援。”
顾南亭俯身摸摸程潇额头,请示似的说:“我去把衣服换了,马上回来。”
医护人员登机后,在顾南亭和林一成的协助下,把程潇移到担架床上。可程潇跌坐的位置过于狭窄,没办法平移,所以在移动的过程中难免加剧了她的疼痛,但她始终一言不发。
程潇恢复得不错,在卧床三天后又接受中药治疗,以及针灸拔罐等理疗后,不到一周就已经可以自己做一些扭腰动作了。
雨势陡然变大,火苗渐渐被浇熄了。
夏至也凑过来掐她脸,“你给我说清楚,你们什么时候暗度陈仓的?”
乘务长惊呼:“顾总!”
程潇伸手够手机,“那我通知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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