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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打车。”米鱼真走了，果然没等她，席硕良又说晚上有事不能来接她，安以若等了半天还没打到车，还死倔着嘴硬。
“这里本来就难打车，尤其是这个时间。”牧岩好脾气地解释，见她不动，命令道：“上车！”
谭子越笑笑，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目光看向牧岩，略显不耐烦的说：“完事没有，牧队？我能不能走了，还忙着呢。”
“用不用我送你？”他问。
“干嘛？”牧岩将手里的资料整理好递给敲门进来的大励，又站在门边交代了几句，这才又问：“有事？”
“你知道？”安以若讶然，“你怎么会知道？”偏头瞪着牧岩，像是他泄了底。
安以若愣了愣，忽然明白他说的是什么，笑了笑说：“我也用不着，给米鱼了，她偶尔会去健身。”
“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容易堵车。”安以若趁系安全带的空档，没好气儿地提醒，一下午的时间凭空浪费了不说，又打不到车回家，心情自然不好。
牧岩微抿着唇，像和她较劲就是不动，惹得后面的车子又响了两声喇叭，安以若和他大眼瞪小眼比了半天眼晴大小，在喇叭声第三次响起的时候不得不上了车。这人，怎么比她还倔。
牧岩见她脸颊微红，下意识摸了下脸，他说：“看着个子不高，手劲倒不小。”
安以若笑了，“就像你现在这样，每次开口简单得好像懒得和人说话似的。”
看着谭子越消失在楼梯口，牧岩眉心轻聚，“没有，他就那样。”
“爱来不来。”谭子越瞪他，走出几步又停下来，看着安以若，“那张卡还没用？”
“米鱼！”安以若的脸黑下来，厉声制止她再说下去。口无遮拦的死女人，还嫌她不够丢人吗？是不是要搞得全世界都知道她被牧岩亲了才甘心？
“干什么？揍你。”米鱼朝他瞪眼，音量不自觉提高，“自己干了什么你不清楚？亏你还是人民警察，原来是色狼。”手腕被他牢牢握住，使劲挣了两下没挣脱，她咬牙：“放手！”
“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算是道歉。”
合上手中的资料，看着频频看表的安以若，他问：“我手机号存没存？”
“是不是你们警察说话都这样？”安以若意识到自己的倔劲不如他，也没再开口推词，任由他载着往医院的方向而去。
安以若切了一声，“这回可以走了吧？”
“做你个鬼笔录，大小姐我没那个美国时间陪你在这浪费。”狠狠横他一眼，米鱼威胁道：“我警告你给我放规矩点，不该碰的东西别碰。”说完转身就走。
“难道把你扔这儿。”牧岩颇为义气地回了一句，戴上耳机接电话，声音低沉，语气恭敬：“你好，陈秘书，我是牧岩。我爸找我？现在又去开会了？好，我知道了，半个小时以后我再给他打过去，没事，我没受伤，谢谢关心。好，嗯，我会注意，再见。”挂了电话，他看了时间，才偏头问安以若，“你的伤怎么样了？”
闻言，牧岩瞬间明白了什么，沉着脸松了手，声音清冷：“有什么话等做完笔录再说，这里是办公室。”
谭子越挑了挑眉，眼眸里闪过丝戏谑，半晌后开口却是：“我知道你不是米鱼。”
“你有什么忙的？”牧岩不满地瞄他一眼，将笔录推到他面前，“仔细看看有没有漏下的。”
安以若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存了他的号码，输入他名字的时候眼珠一转，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有些恶作剧般笑了起来。
安以若担心米鱼冲动之下开车不安全，有些为难，却听他说：“上次的事是我失礼了，一直没机会当面道歉，要不是情势所迫，我也不会……”
“咱俩儿很熟吗？”言下之意，嫌人家多事。
安以若歪着脑袋往路边张望，依然没有看见出租车的影子，恰好有辆车从停车场出来，因为牧岩的车子挡在前面人家过不去，等了小片刻也不见他动，按了声喇叭催促。
牧岩挠了挠头，脸上莫名微红，“那个，上次实在不好意思，执行任务……你别往心里去。”不知道怎么的，话一出口，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哪儿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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