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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纱被人救下来尚有气息,此刻虚弱地倚在床边,萧世诚推门而入,跑过来抱着她:别做傻事,我会难过。
清纱伤颈说不出话,用手艰难比划:娘子和孩子平安吗?
萧世诚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你放心,我定叫她母子二人平安。
萧世诚折返徐昭佩所在内室,刘嬷嬷扫了他一眼,继续给徐昭佩灌参汤。
萧世诚悲痛道:佩儿,你若恨我,更应把好好孩子生出来,我给你的羞辱,你日后可以一样不少的还给我,若就这么死去算什么,我知你不是一个懦夫。
“你若就此死去才是全了我的心意,我定会把清纱扶正,叫你徐氏满门受辱!”
萧世诚的激将法果然有用,不多时,徐昭佩便被他从黄泉路上拉了回来,她仇恨地睁开眼睛,咬牙道:我自要好好活着,你若不敬我,我便要叫你尝尝不敬的苦果。
徐昭佩这才开始配合府医和嬷嬷,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将孩子生下来,孩子生下来已经不会哭了,满身清紫,嬷嬷用古法将孩子用热灰搓擦拍打折腾了一阵才发出微弱哭声,哭道:世子哭出声了世子哭出声了。
听见哭声,徐昭佩才昏死过去。
这时,萧世诚母亲阮氏从别院得知徐昭佩撞破了萧世诚秽事,伤心动气以至于腹中胎儿早产,急匆匆赶来,看见萧世诚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将他拉到一边对他道:莫色利智昏,妻是妻,妾是妾,心中要有分别。
萧世诚点头:母亲说的是。
萧世诚走到刘嬷嬷跟前,他望着嬷嬷怀中小小一团,心中感慨万分,潸然泪下,这就是他和佩儿的孩子,虽然形貌丑陋,但他依旧想要去抱他,嬷嬷转身走到一边:郡王自去休息,王妃和小世子已经安然,我自会照顾母子二人。
阮令赢见刘嬷嬷如此也不计较她的犯上,过来看了几眼孙儿和床榻上的徐昭佩后便转身离开了。
嬷嬷不给萧世诚好脸色看,他便去看昏睡中的徐昭佩,府医还在喂热汤,说她失血过多,恐怕失液危急性命。
他看她如此模样,心中十分酸楚,他并不是不爱她了,只不过欲望驱使,他当然还爱她,只不过是情欲不由人,他心中深觉自己委屈、无奈至极。
他伸手摸她的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佩儿,你受苦了。
刘嬷嬷看见他的行为举止,简直作呕,强忍着恶心移开了视线,又为自己一生没有嫁人而庆幸,方才如此危急,他最重视的不是佩儿和腹中孩子竟是清纱那个婢女,那一幕他永远不会忘记,但她会保守秘密,因为她深知世上之恶是不能挖出来的,稍稍掩埋得过且过,好过时时刺目锥心。
翌日,徐昭佩醒来,见萧世诚放下公务陪伴在侧,冷笑出声:郡王矫饰之才果然一流。
“你尽管说,只要你能稍发郁闷,说什么都可以”
半个月后,她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清纱……死了吗
萧世诚一楞,平静道:没有,我送到庄园里了
“你如何舍得”
他自是舍不得,说是送去庄园,只不过是置了外宅,然而对徐昭佩却不以为然道:“不过一个寻常婢女而已”
“是啊,一个寻常婢女而已,府中没有三百也有一百,郡王如何就盯上了我身边这个,是怕吃远了我眼瞎瞧不见?”
“因为她像你呀,我只不过拿她做你的替身。”他看似脱口而出,实则蓄谋已久。
果然,徐昭佩听罢似有一丝开解,沉默半响道:那便叫她替吧,给我写一封和离书。
“说什么胡话,她只是一个婢女,如何能真得替代你。”
萧世诚就是如此拿捏她的心事,一点一点解开了他和清纱背叛之事,三四个月后徐昭佩竟然完全不恼他了。
他给他们的孩子取名叫“方等”取自佛教经语,有广大平等之意,六个月便封了世子,这一切的一切让徐昭佩以为他如复真心,完全不知他白日会借公务之名去外宅与清纱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