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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世诚听罢面色一冷:“王常侍,你呀……快将她放了,请过来”
“哼,阿父那点雕虫小技岂能困住我”王岳淑从外头进来,略带侠气道。
“还有你,不要以为是个郡王就可以随意干涉别人的家事,你来我家蹭吃蹭喝,如今已酒饱腹足,怎么还不走?”她两手往桌上一撑,怒目驱逐他,纵然生气也难掩青春之美,头上钗环微微颤动,更衬她叶嫩玉好的娇俏模样。
王嗣之听罢气得胡子乱颤,又要过来打她,萧世诚连忙起身将她护在身后:王常侍,不得失礼。
王岳淑一把将萧世诚推开:别靠我那么近,我与你不熟。
萧世诚苦笑:我与汝父有些公事要谈,你先下去吧。
见她不动,王嗣之怒斥:还不滚下去。
王岳淑恼萧世诚一眼便忿忿离开。
“郡王,微臣……”
“请罪的话就不必说了,若真觉亏欠便将她许我。”
王嗣之一惊,随即冷静下来:郡王,淑儿她脾性你也瞧见了,她……
“我知你所想,我会给她侧夫人之位”
王嗣之听罢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道:小女倔强,郡王若能使她心甘情愿,微臣自无不可。
萧世诚:“那此事便如此说定了”
萧世诚走后,王嗣之心中大喜,一连喝了十几杯酒,自语道:我王家终于要迎来出头之日了。
一个七品常侍、末等士族之女能嫁给郡王做侧夫人已属荣幸,何况世事无常,将来若他能荣登大位,他家淑儿岂不能得一宫主位。
王岳淑知道后自是不愿,嚷嚷着要去刺杀萧世诚,王嗣之笑道:你呀,只管去,若真能刺杀成功,叫我们王家满族与你陪葬,也不枉我自幼教你骑射。
她虽桀骜却不痴傻,不敢真的射中他,却也要叫他心惊胆战,于是常常埋伏他的必经之路,今日一箭射在脚下,明日一箭穿头顶而过,令萧世诚的卫队大惊失色,誓要拿她入狱,萧世诚每次都笑而制止:将来她也是也是你们半个主子,我且宠着她,你们岂敢伤她。
刺杀这个游戏玩了几个月后,王岳淑终是腻了,在一次黄昏窜进他的马车。
萧世诚扭头,见来人是她,佯装不识,随口问道:这位大侠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你为什么不派人来捉我?”她气呼呼地问他。
“不舍得”
“听闻你的王妃徐氏容颜秀绝又出身名门,你怎么能瞧上我资质如此平庸之辈”
萧世诚低头看她,认真道:你不平庸,像林间小鹿、郊外骏马。
王岳淑泄气道:可我不想嫁人。
“你去岁便已及笄,今日不嫁我,明日也要嫁其他山阿小民,你愿意叫他们扼杀你的天真不羁的本性,还是愿意叫我护你疼你”
“你只有一只眼睛,我不喜欢瞎子”
萧世诚听罢面色一凛,半响后道:虽眇一目,但不妨碍我是湘东王,汝父虽两目健全,却仍为我下属之官,你即便嫁给我做侧夫人,仍是你王家高攀。
王岳淑听罢竟鼓起掌来:你很痛快,睚眦必报。
萧世诚扫她一眼:我是喜欢你,但不是非你不可,荆州官宦之家也有数百,不是只有你王家才有未嫁之女。
“你说得不错,既如此,你我后会无期”王岳淑说罢翻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