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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子深深的，红唇紧抿。
小宝儿不爱哭鼻子，点点大的孩子，却喜欢皱着小眉头，表示不悦。
大约一个小时后……
这算是对父母的交待吧。
望天！
但，她在他的心里，仍旧没有一席之地。
“傻妞儿”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像捧着极品珍宝一般，钱老二为了逗她开心，不惜自损，促狭道：“乖女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把我当你爸好了……”
这笑容，在这寒冷的冬日，显得格外温暖。
轻咳了两声，钱司令员有些坐不住了。再者考虑到大人小孩儿都需要休息，他又嘱咐了一阵儿，就拽住沈女士离开了病房，只留下了钱老二和留下来照料大小事儿的兰嫂和育婴师在医院。
然后，她不可置信地瞅着自己的儿子，再瞧了瞧脸色同样不太好的钱司令员，不悦地低声斥责：“简直是胡闹，咱老钱家的孩子，怎么能姓元？何况，这元素究竟姓什么都不知道……”
吸了吸鼻子，她笑了：“好，谢谢。”
“钱傲，咱小宝儿感觉好懂事了，就是不知道小贝……”
她太明白了，仲尧和她结婚，不过是出于同情，出于对她一片痴心的回报，出于感同身受的怜悯，出于对她母亲的交待，出于彼此都需要一个婚姻的困境。
等把小宝儿哄好，钱老二顾不得老爹和老妈在场，若无其事地坐到元素的床边，轻轻拉过元素的手，目光里溢出的柔软能够溺死人。
‘仲尧，仲尧……’
元素生下宝宝之后的几天，来医院探望的人就没断过，弄得她和小宝儿都没法儿好好休息了。
他都佩服自己，掩饰得真好啊，不过，素素放心他了，这样就好。
钱仲尧，你的痛，我统统都知道，能不能？能不能让我代替她来爱你？关心你，温暖你？
她鬼使神差般上了床，静静地躺在他边上，环着他的腰，贴近他刚硬的脊背，没有任何猥琐的念头，只为取暖一般慢慢地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为了他们，他钱老二愿意耗尽所有的一切，只为佑他们安健，幸福。
看了看小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宝儿，元素的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视线有些游离，“小宝和小贝是咱俩的孩子，可是，钱傲……我是谁的女儿？”
见到儿子醒了过来，两人同时精神抖擞。
“天哪，小宝笑了！”
见到她醒过来，钱老二激动得要命，握紧住她的手都有些发颤，凑到她唇边亲吻着，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
这俩孩子来得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由着医生折腾着自己，不过几分钟时间，元素焦急得不行，目光一直定定地盯着沈佩思怀里的小襁褓。
握紧她冰冷的小手，不停地揉搓着，贴近了她的脸颊，感受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钱老二心疼得要命，有些后悔这么仓促的告诉她这件事了。
大喜事儿？什么大喜事这么慎重，难不成比生宝宝还喜？
此生，你的眼睛里都不会有我钱仲尧，可是我的心里却满满的都是你元素，即便如此，我还是失去你了！
不知道是不是查觉到妈妈的难过，小宝儿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沈佩思笑着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怀里抱着一个蓝色的小襁褓，里面裹着一个小东西，而她的身后跟着妇幼院为元素主刀的那个老医生。
卑鄙两个字，钱仲尧说得有些深沉。
想到那些‘共同努力’的日夜……
钱司令员坐在小床边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宝儿看，那笑容简直慈祥得让人汗颜，铁骨铮铮的钱司令员，顿不得越战时的旧疾复发，任凭私人医生怎么说都不管，非得亲自到医院来瞧他大孙子不可。
吐了吐舌头，程菲儿面带笑容地问：“钱仲尧，咱们现在去哪？”
小宝儿，是他的弟弟。
看着她痴痴的傻样子，钱老二低笑，“会很快的，等他们长大的时候，咱俩就老了。”
“钱傲，给我抱抱……”
“猜不着。”
他觉得自己他妈的太混蛋了，真是太傻逼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事的后果会刺|激到她？
“钱傲，小宝儿还在边儿上呢，你也不嫌害臊。”
此后……
牵着唇笑了。
闭了闭眼，她豁出脸不要了，坐近了他，伸了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腰，什么话都不说，只是轻轻的抚慰着他，就像抚慰自己的心一样。
钱仲尧垂眸揉额，声音飘然的仿佛从天际传来。
虚弱地笑了笑，元素由心的舒坦了，这么长久以来的担心终于解除了，清了清干涩的嗓子笑道：“好，等我能下床了，再去看他们。”
她的脸上，有着最最甜蜜笑容。
更加贴近了他，程菲儿对他的拒绝似是不以为意，近距离的感受着他的体温和他身上好闻的阳刚味道，看着他黑了一圈的脸孔，没由来的高兴着，这兴奋里，夹杂着淡淡地酸楚，似开玩笑似认真地说：“钱仲尧，我喜欢你很久了。你知道吗？我此刻的心与你一样，不过，我比你坚强，因为我的守候会一如既往，不嫉妒不浮躁，只等待。”
这些，她都瞧在眼底。
“傻瓜，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你没必要说对不起。其实，如果你和素素能一直好下去，我会祝福的，可是现在，看到你这样儿……钱仲尧，我很难过，你能不能学着放手？”
上了车，醉得不省人事的钱仲尧沉沉睡去，无奈地摇了摇头，程菲儿没有打算叫醒他，他太累了，太疲卷了，在c市灾后重建的日日夜夜，他像拼命一般的忘我工作，自虐似的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
“有你这么占人便宜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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