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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四哈似是很着急,自顾自爬起,小心翼翼看了看殿门,“奴才与几个宫人,当初受陛下恩惠,不敢或忘……建章四年,永禄帝登基……奴才等为了活命,不得不投诚……陛下恕罪。”说到此,他深埋着头,似有羞愧,“今日得知陛下被关押于此,奴才几个合计了一下,不能让步陛下受此侮辱,便是丢掉脑袋,也要帮陛下逃出去……”
赵樽侧眸,冷扫他一声,“张四哈死了?”
暧昧的,还有这样男上女下的姿势。
然而,丙一,仍是丙一。
“嗯。”洪阿记淡淡应了,抬头看向那殿门。
一条狭长、幽深的密道弯弯曲曲。
捂了捂耳朵,郑二宝正痛苦摇头,里面便传来一道低沉喑哑的声音。
她正想到这里,赵绵泽突地微眯了眼,唇上撩出一丝笑容,像是松了口气。
赵绵泽侧目,看着她雪光下白皙干净的面孔。
看着他唱着歪曲儿领了人离去,阿记气得急红了脸。
洪阿记微笑看他,看他俊朗的容颜,一如当初在东宫看到窗前执卷苦读的贵气皇孙,“你便是你,不论为帝为囚,都只是你而已。”也许两个人距离太近,也许他握在她腰间的手太紧,她双颊微烫,说话便有些语无伦次,“便是为你去死,我也是甘愿的。”
“嗯。”她沉哼,声音诱惑而暧昧。
气氛僵持一瞬,还是阿记开了口,“张公公,你为何而来?”
只一瞬,门帘里便钻出张四哈的头来。
“嘘——”张四哈回头看了看,蹑手蹑脚过来,看着赵绵泽,“噗通”跪下。
阿记不解看他,他却低低一唤:“四哈!”
再看了一眼洪阿记身上沉重的铁链,他慢吞吞拂袖下地,朝丙一伸出双手。
激灵灵一个战栗,阿记情绪难以自抑,“少爷……”
赵绵泽眸子浅眯,没有回答,阿记又笑道:“少爷可是好奇阿记的胆子为何这般大对不对?……大抵今口口两个都做了阶下囚……有些话,今日不说,也不知有没有来日了。所以,阿记冒犯了少爷。”
大婚之夜,红烛高燃。
这番话不轻不重,却让阿记脸上发烧。
阿记一怔,并不理解。
轻轻一笑,他摸着鼻子笑了。
阿记离不开,也看不懂,只好默默陪坐一侧。
端敬殿中,丙一看着匆匆过来的赵樽,“陛下……您亲自过来了?”
他的努力一切只为夏楚,她心里有一丝落寞,却也替他高兴。
赵绵泽像是也走得累了,把她拽到一颗大树后面,身子靠着树干,喘气问,“你想知道什么?”
烛火的微光映在赵绵泽的眼底,火光跳跃,如闪闪莹辉,他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明显,却答非所问:“终于有了一件拿得出手的贺礼给她了。”
张四哈松了一口气,指着对面的台阶,“陛下,从台阶上去推开掩盖,便是北平城郊的一个荒废菩萨庙……咱们出了庙子,便能坐马车离开了。”
赵绵泽狠狠收回捂在张四哈嘴巴上的手,拽住阿记,“闭上嘴,跟我走!”
赵樽哭笑不得,顺手捋了捋她微湿的头发。
丙一轻哼,似有些不屑,看她时目光微厉,“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需要出动多少人看守?”当初阿记在应天府看守夏初七那一段往事,丙一也是知晓的。故而说这话时,他的语气里便多了些奚落,“今上与建章帝不一样,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怕东怕西,成日里防得水泄不通……再说,就算他出得了端敬殿,未必还能逃得出皇城?”
他以为赵樽只是不愿在宫中对赵绵泽动手,把他哄出宫去,就算不杀,至少也要让他在自己的掌控中活着才可得安生。但谁也没有料到,他竟是真的放了赵绵泽离去……
阿记欲哭无泪,看着与赵绵泽锁在一起的手,耷拉下头,“少爷,是属下连累了你。”
待郑二宝下去,他吻了吻怀里有气无力的丫头,“阿七……”
“既然你主子让她来伺候我,自然得给她方便。”
张四哈像是刚想起正事儿,揉了揉眼睛,紧张道:“先出去再说。陛下,快跟奴才走。”
“还有马车?”阿记小小喜悦。
赵绵泽眉头皱起,没有回答。
这一晚的风雪,越来越大,烛台上的火光受了风,摇来摆去。灯芯似乎要烧到底了,越发微弱。阿记轻吸了几次气,就像受了强迫似的,很想过去挑一下灯芯,可她的手与赵绵泽连在一起,又不敢造次,只能逼自己不去看那灯芯,把注意力专注于赵绵泽窗前侧影。
阿记一怔:“张公公?”
“……”
“……”
阿记突然觉得:便是有机会给他走,他也未必肯走。
很快,前方的路到了尽头。
丙一像是憋不住,笑着松开手,转身,“你这样的类型,折磨着比较有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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