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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随便要。”
秦予乔背靠椅子,抬抬下巴示意陆景曜往穆鹿的方向看去,陆景曜很听话,看了一会,眯了眯眼开口问秦予乔:“那个女人有点眼熟,乔乔你认识?”
陆景曜来到书房继续办公,然后想到一件事,也不考虑自己那位助理是不是睡了,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
果果离去的那个晚上是一个大雨磅礴的夜晚,那天陆六去谈生意,果果用陆六的电脑上网,然后他在陆六的电脑里看到一封没有发出的信,一封陆六写回家要娶梅花鹿的信……
其实有些长在心上的刺,迟早都是要拔的,陆景曜这样想。只是陆景曜看了眼身边的女人,他忘记拔刺之前给她上点麻醉了。
陆景曜并不想秦予乔继续逃避,开口说下去:“不行,你今晚非要给我表个态。”说完,将手放在秦予乔肩膀上,想要把她拉起来。
秦予乔:“……我……”
陆希睿摇头,然后托着下巴问秦予乔:“妈妈,为什么刚刚那个阿姨叫你果果,你也有外号吗?”
陆景曜刚说完的时候,穆鹿已经笑着走到陆景曜跟前:“真是巧啊,景曜。”顿了下看了眼秦予乔和陆希睿,“果果。”
果果砸了陆六的电脑,她的脑子一片浑浑噩噩,她整个人处于失控的状态,但是那个时候了,她还是不想陆六知道她是一个脑子有病的女孩,如果这样他知道了,他就更嫌弃她了。这是一个什么心态呢,她可以不跟陆六在一起,但是绝对不允许陆六嫌弃她。因为被嫌弃的感觉很不好,她想,她也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啊,为什么陆六就那么看不上她呢?
陆六对她每次突然消失又回来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那时果果真是爱极了陆六的小脾气,因为那是果果很清楚明白陆六是在乎她的,陆六的在乎让她沉浸在自己病态的爱情里,难以自拔。
晚上睡觉,两个人依旧是一张床两条被子。
“好。”秦予乔回答。然后也然后了。
果果浑噩的大脑唯一清醒了一会,那就是离开这个公寓,跟以前一样离开这里,然后等恢复正常了她再回来……
讨人喜欢?她为什么会讨陆六的喜欢,因为那时候果果是故意讨他喜欢啊。所以每当果果变得尖锐、疯狂、不讨人喜欢的时候,她就偷偷躲起来,离开没有陆六的世界,然后等陆六口中的“热情”、“可爱”、“讨人喜欢”的果果回来后,她立马开开心心地去找陆六,见到陆六面后立马挂在他的身上:“小六子,想我了没?”
“你总说果果不是你,怎么不是了?同样生气会跟我冷战,同样心善乐观乐于助人,同样遇上开心的事就爱说个不停,同样……同样不珍惜眼前人……”
秦予乔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只是陆景曜发现了秦予乔的异常后立马变得敏感多疑,所以当他顺着秦予乔的目光看到穆鹿时,陆景曜还真是只能自认倒霉。
黑漆漆的室内,陆景曜侧头看看安静睡在自己半丈远的女人,开口说:“乔乔,关于穆鹿,我不希望你多想,我心里只有你你没有她,从来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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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曜真的睡不着,他对爱丁堡的往事不是没有记忆,只是他真的知道错了啊,不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么?
“什么外号,你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了,是昵称。”
陆景曜这句话是讨秦予乔开心的,但是不仅没有效果,还不讨秦予乔的喜欢,他话音落下,秦予乔看他的眼神更是冰冷如同冰凌,然后陆景曜憋了憋嘴,转移视线问儿子:“还想吃什么?”
有些事情,在一起是缘分,分开也是缘分,而睿睿这个就是缘分创造出来的意外,如果不是这个意外,陆六跟果果就真的结束了。
陆希睿在外人跟前绝对是一个注意形象的孩子,当陆景曜介绍到他的时候,连忙用纸巾擦了擦嘴巴和手,然后开口说:“叔叔阿姨好。”
然后呢,陆六囚禁了果果了,果果看到住在楼下的穆鹿,然后是她和陆六小心翼翼的相处,最后是果果的离去……
那是果果发病最严重的一次,情绪爆发没有了理智,信里陆六说“穆鹿各方面条件很好,我也非常欣赏她,我跟穆鹿目前感情状态也非常稳定。”
陆景曜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秦予乔,过了一会说:“果果不是你吗?但是我爱上的明明的是一个人,不是两个人。”
“谢谢爸爸。”陆希睿吃得很欢乐,其实陆希睿并不是一个特别爱吃炸鸡的小朋友,只是跟爸爸妈妈一块儿吃炸鸡的感觉太好了,感觉好地影响了他的胃口,现在他真是胃口大开啊。
“下次吧,乔乔最近挺忙的。”陆景曜替秦予乔回答,秦予乔放在陆景曜腰后的手狠狠掐了他一下,说,“下次吧。”
陆景曜笑:“孩子比较像乔乔。”
陆景曜点了下头,待穆鹿离去之后,陆景曜小心翼翼地对秦予乔说,“如果混血儿混得不好就混成猴子了。”
“乔乔,不爱吃啊。”陆景曜训完儿子,转过头无害地对秦予乔笑笑,“其实我也不喜欢吃这些玩意,等会我们两个再去吃别的,让希睿一个人吃这些就好了。”
只是果果离家了那么多次,那一次她没有再回来,她连夜回了乘坐火车从爱丁堡回到了伦敦,然后在伦敦出了车祸。
秦予乔其实没有什么不甘心,不甘心的是果果,那个全身心爱着陆六的女孩,那个每次情绪发作偷偷躲起来的女孩,那个脑子不清却活得恣意盎然的女孩,最后还是因为情字伤了心。
秦予乔:“……”
陆希睿看向自己的爸爸:“我的压岁钱还在你那里。”
黑暗中陆景曜任由秦予乔打,但是也不忘给自己辩解:“我……怎么虚伪了?”
陆希睿:“……”
身边的女人依旧沉默得一声不吭,也不知道是真睡假睡,然后陆景曜“喂”了一声:“睡了没,乔乔?”然后过了半晌,秦予乔终于发出一声“哦”,然后……就没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