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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焱。”林焱捏了捏颜舒冬的脸,“这次不准忘记了。”
林焱转了下头,然后看向徐家伦:“对啊,我很糟糕,真的很糟糕。”说完站起来,“不好意思,我要去工作了,再见啊。”
林焱想起那次在颜家吃牛排,颜舒冬发脾气说他讨厌吃牛排……林焱心中苦涩,嘴角却带着笑:“你这小子……”
林焱回去之后,严珂什么也不多问,林焱惯灌了一杯水后说:“我们开始干吧。”
颜舒冬看了林焱一眼,慢慢张开了嘴巴:“下排牙齿中间数过去第三颗……”
林焱:“……”
林焱揪了下颜舒冬的耳朵:“快点!”
林焱装模作样地捏了下颜舒冬的脸:“烦小子。”
林焱捧着奶杯没说话,徐家伦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可能问得直接了点,我想知道的是,你怎么把自己过得那么糟糕。”
颜舒冬做了一个很短的梦,因为梦没有做完他就被林焱唤醒了,模模糊糊睁开眼,他觉得自己脸上有点湿,瓮声瓮气开口:“你怎么哭了……”话还没有问完,颜舒冬看到了走进来的颜寻洲。
“你听错了吧。”林焱接过服务生递给她的房卡,待服务生离去后,她把颜舒冬拉到自己的跟前,卸下他的书包,“怎么那么沉啊。”然后打开一眼,才知道里面玩具比书本还要多。
徐家伦蹙眉,然后上前一把拉住林焱:“先别走。”
徐家伦转头,直视着女人的脸,目光迷人又懒散:“刚刚和你接吻,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
颜舒冬轻轻“嗯”了一声,“是燕子的燕吗?”
林焱低头笑笑,然后搅拌着杯中的奶。
徐家伦那年转学的时候从没有给道镇的同学留过联系方式,之后也没有联系过道镇上的老同学,他唯独给林焱留了自己的新地址,但是他后来从没有收到她的来信,后来他磨不过自己的心给她写了一封信,不过那封信算是石沉大海,然后呢,也就没有然后了,道镇的一切慢慢远离他的世界,他在新的地方过上了新的生活,他念了最好的高中和大圩,他有了新的同学和朋友,他还谈了两场无疾而终的恋爱,最近家里人正帮他物色联姻对象,再过几年,他也真的要结婚生子……只是他想不到自己还会遇上林焱。
厂房解决了,林焱找了两个装修工人在厂房用隔板隔了两个办公间,白天跑工商局和税务局,晚上对着电脑写了公司章程和踩缝纫机做样板;严珂则是找了一家会计事务所办“银行询证函”,开始银行和家具厂来回跑。
“我忘了最近事情多,舒冬跟你我不放心,所以过来接他。”颜寻洲说。
颜寻洲目光深沉似海,当林焱转过身的时候,他握紧了拳头,酒店的房门大开着,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林焱正低头轻拍着冬冬,投在地上的影子看起来很柔美。
“下楼吃饭。”颜寻洲说。
林焱跟徐家伦一块儿吃了早餐,林焱说:“对不起啊,我没有认出你。”
“做服装,我攒了一些钱,不想做那行了,就跟朋友一块儿出来做点生意。”林焱模样认真地回答徐家伦的问题,语气比之前友善了许多。
徐家伦看林焱一副急着想走的样子,也不再为难他,叫来服务生结账,林焱掏出钱包说:“我来吧。”
“放心吧,我不会那么无聊。”徐家伦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徐家伦还是软了软口气:“留个电话吧。”
……
颜舒冬回到颜家的时候以不睡抗议,不过后半夜他还是在抗议中睡着了,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九点多,索性懒在床上不起来。
徐家伦提到君颜的时候,林焱整个人就更局促了,过了会才恢复自然神色:“对,我目前在s市工作。”
“你给我一个吧,我回头给你打。”林焱说。
徐家伦点了下头,视线停在林焱刚刚合上的门:“里面的小孩是?”
徐家伦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林焱,惊喜一下子来得太大,反而有点难消化了。
“什么……”女人有点懵住了。
中午颜寻洲回了一趟家,问了许阿姨后,直接上楼推开颜舒冬的房间,颜舒冬正半躺在床上玩模型,看到颜寻洲进来也不打招呼。
“刚刚那个人在叫你呢。”进了门,颜舒冬跟在林焱的身后开口问。
“这是什么字,有这个字吗?”颜舒冬皱起了小眉头,但是心里还是默写了一遍这个“焱”字,顿了下,“刚刚那个人真的找你的,对吧?”
徐家伦微笑,只觉得说不出的畅快,周围空气都清新不少。
“里面是我的女人,如果可以,帮我把门撬开吧。”徐家伦轻浮地说,正在这时,林焱开门出来,人出来后立马把门带上。
林焱小心翼翼地乞求着,徐家伦的心情已经由原来的惊喜到心烦意乱的暴躁再到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与此同时,颜舒冬开始策划如何离家出走。
“他睡着了。”林焱声音沙哑,消瘦的肩膀轻轻颤抖,然后她咬着唇无声地哭了起来,良久,语气是再也掩盖不了的颓软,“你等会,我进去叫醒他。”
颜舒冬对林焱的一切都感到非常好奇,林焱给他洗漱的时候,还问题不断:“我又忘了你叫什么名字了?”
“你跟她认识?”身边的女伴问他。
“再见?”女伴睁大了眼睛,“我可以跟你一块儿去认识认识她。”
林焱立马蹲□子:“把嘴巴张开。”
徐家伦盯了林焱数秒,开口:“林焱,你真不记得我了?”
“你好。”林焱回答。
徐家伦神色变得惋惜:“你好像有口臭……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医生……”徐家伦话还没说话,左脚一痛,然后女人在踩了他一脚之后扬长而去。
“是什么工作?”徐家伦问得意有所指。
徐家伦口气试探:“你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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