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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秦亦谦不相信，“……蕴宁，你什么时候改行教书了？”
一个男人这样说话，是最温柔最令人动容。
神了！秦亦谦不可思议道：“不会吧，就这几眼你看上了？可以啊，好朋友，我让你。”
黎珞一个人走在愈来愈热闹的街头，来到对面的广德大厦，然后乘坐扶梯从一楼直上五楼。广德大厦五楼有一家澜市出名火锅店，受众非常年轻化，她到的时候外面已经等着好多排队叫号的年轻人。
章子玥不同其他低声下气的小三，直接推开门下车，然后，手被拉住了。
……
“你要像我一样尝试接受不同程度的年龄差。不说我说你啊，你一个才三十一岁的男人，二十出头女孩子一律拒绝，像是隔了好几个年代一样，你觉得合适么？不仅不合适，还大大减少了相中的概率……我真要问问你，你是对年轻女孩有偏见吗？你不要觉得女孩年龄小会怎么样……你别不信，比如我今天，我就见了一个年轻女孩，感觉特别不错。”
黎珞走了进去，跟着服务员绕过一道道古色古香的屏风，来到大堂最靠里面的位子，坐了下来。
谢蕴宁懒得说话，两人难兄难弟，谁也别挤兑谁。
商禹坐在车里，吩咐前面的冯司机：“开车。”
大家都不傻，有心有脑子判断亲眼看到一切。
黎珞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有些轻视二十五的时间，真的觉得一切都万无一失了么？她只认识二十多年前商禹和林希音，对他们的认识和了解同样只停在二十五年前，时间会修炼人性，将人越磨越精，不管是贪婪还是善念。所以比起商禹和林希音这样的老手，她的制胜点又是什么？
“好的，商先生。”冯司机掉了一个车头，回的当然是商禹的话。
……他类个去，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将占有欲表达得这样道貌岸然。
黑色轿车又快又稳地往国际机场方向驶去，章子玥一直没有说话。车厢气氛阒然，只有前面的保姆低垂着头，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点数着她今天扫来的货。
晚上11点，这些不结婚不找女朋友的老男人相聚在了一起，正慢慢悠悠地喝酒聊天，检讨人生。秦亦谦和谢蕴宁年龄相仿，同样是三十一枝花。两人高中同过校，学生时代一个学渣一个学神，不过交情倒是一直不错，一块参加球赛好几年。傍晚谢蕴宁就是叫了秦亦谦打球，不过秦亦谦以约会为由拒绝了。
话音落下，立马遭到了旁边人的反对。似乎知道商禹要送她去哪里，章子玥立马拒绝，带着两分赌气的口吻同商禹说：“不要，我还要留在澜市继续玩几天。”
谢蕴宁接过手机，很快沉默下来，他把手机还给了秦亦谦，只说了一句：“这个年轻女孩，你不要动。”
“呵呵，你今天又老少通吃了？”谢蕴宁笑了笑，说得还算客气。他不会过多评价朋友之间不同的观念，不影响他打趣一句。
商言真的受了不少打击，神色僵硬地对黎珞点了下头：“……明天见。”
“不是。”谢蕴宁放下酒杯，相当认真又正经地说起来，“她是我学生。”
“什么建议？”谢蕴宁问，给了点反应。
章子玥命令前面开车的人：“老冯，你停车。我要下车！”
服软的人还是商禹，他拉住了章子玥的手，将她带入自己怀里，轻轻开口说：“子玥，我最近真的很累，听话一点。我说答应下个月过来看你，肯定就会过来，你为什么不等等我？”
佩服，佩服啊！
“嗯。”商禹应道，然后他压了压身体里的情绪，开口对老冯说，“刚刚停车那会，我看到商言了。”
“你好，我是秦亦谦。”男人笑意盈盈回她，然后解释他订这家店的原因，“我在黎小姐朋友圈看到黎小姐貌似喜欢吃火锅，特意在这里排了队。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不过，林佳绮这次倒是给她介绍对了人。她回澜市那么久，一直没有合适的身份进入那个圈子，这位姓秦的倒是可以作为考虑的人选。
谢蕴宁走了。
不过有时候男人念旧，也不是因为深爱。
商言视线收回的时候，有意走到广告牌这一边，挡住自己。黎珞走到了商言身边，笑宴宴地问了问：“怎么了？”
不用过多解释，前头开车的冯司机在商禹娶谢静怡之前就给商禹做事，商先生和章小姐之间，他当然只听男主人的。何况，这个章小姐也不是什么女主人。
他只看了一眼，收回了视线。二十五年，相像的背影和面容他看到多少个了？早已经不足为奇。商禹缓缓地闭上眼睛。
今天要见面的男人就是和她约在这里，对方已经将桌位号发了过来。这个男人，年纪应该是最近给她介绍里最大的，没想到选择吃饭的地方倒是挺年轻的。
“有关系。”谢蕴宁站了起来，没心情坐下去，他站起来看着秦亦谦说，“作为她的老师，我想我有必要教育一下她的择偶观，学会区分人和禽兽区别。”
“你好，我就是黎珞。”
黎珞要赴约了，同商言告别，她有些担心商言，关心地对商言说：“我看你面色不太好，早点回家休息。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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