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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言：“……！”
谢蕴宁没有回应。
然后，她还是回了下头，抬着脑袋，最后看了眼26楼的灯光。灯光落在她眼里，一闪一闪，像是星星落了下来。
这就是谢蕴宁，从来不跟人绕弯子。
“嗯。”黎珞再点头，感觉自己脖子都要酸了。
包括她和林希音的恩怨情仇，以及和商禹的往事，都清楚了吗？
黎珞吸了一口气，默默问：“教授，你还有什么要问吗？”
是，第一次当然都是假的。黎珞继续点头。脑袋轻点，像是鸡啄米一样。
黎珞低了低头，心底一声叹气，也就谢蕴宁还能这样淡定。如果她和谢蕴宁对调角色，她肯定受不了。同样她还替谢蕴宁思考过这个问题：他和她交往，情况就好比谢蕴宁买到一块美味鲜肉，都已经吃下肚了，然后发现根本不是什么鲜肉，而是一块速冻二十多年的冷藏肉……想想肯定是亏大了，还有一些膈应。
其实，谢蕴宁对她已经很好说话了。如果换做其他男人，可能都要动手了，哪能跟她逼逼那么多。黎珞走出了玄关口，然后将门合上，轻轻关了回去。
“嗯。”黎珞答应，离开了餐桌，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教授，再见。”
沙发太舒适，黎珞没有坐，就站着。
因为新生，就意味着过去的死亡。
“很好。”谢蕴宁吐了一口气，慢慢悠悠地眨了下眼睛，面容却是俊朗凌厉无比。“最后一个问题。”
黎珞眨了眨眼，她就是那块被谢蕴宁吃过的冷藏肉，以鲜肉欺骗消费者。不过这年头，惹事的才是大爷。黎珞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怂，现在直面谢蕴宁，又恢复了一些底气。
刷卡出门的时候，又发现谢蕴宁给的出入卡也还在她这里。
“包括第一次说什么喜欢我，追逐我的脚步，也是假的？”
“对不起什么？”谢蕴宁问，敛眉看着她；眸光像是一泓藏于深山的清潭。
的确，当年商禹不管以什么方式收购林氏，都属于商业手段。她对商禹感情，也没有那么大的恨意，最多也只是想膈应膈应商禹，然后拿回林氏。
电梯往下，她一路走出了一楼大堂。外面风很大，她摸了摸脑门，发现自己的帽子好像丢在楼上了。
黎珞点了拒绝，同时给了回绝原因——“叫兽爸爸，我和叫兽已经分手了。”
谢蕴宁靠了靠椅背，平静地回答她：“……有。”
“黎珞，你也问问小舅舅，他去不去？”商言开口说，让黎珞问自己小舅舅。在小舅舅心里，黎珞比他重要。那么等黎珞成了他姐姐，在他心里同样黎珞比小舅舅要重要。
一时间，人对着人，面对着面。黎珞抬了抬眼皮，还没有进屋，已感受到客厅灯光的灼人。
矿泉水是凉的，一口下去，精神多了。
谢蕴宁噙着冷冷的眸光，看向周北。
哎……随便了。
“周小树……那次野外素拓，你是提前安排了周小树过去，对吧？”谢蕴宁问，再次强调女朋友做过的所有事，“计划用周小树的事破坏商林两家订婚。”
谢蕴宁：“……再见。”
呵~态度已经明白，话也要说到明白么？黎珞开口：“对不起，我骗了你。”
“进来吧。”谢蕴宁对她说。
黎珞多少能猜到，谢蕴宁要问她什么，除非谢蕴宁没有对她动过感情。正了正神色，黎珞等候谢蕴宁的“追责”。
这边儿子和准儿媳妇刚分手，信息没有及时跟上的谢繁华添加了黎珞的微信号。戴着老花眼镜，捧着一只手机发出了好友请求。黎珞微信是他从外孙那里特意要来的。商言扭扭捏捏地给他了，不知道纠结什么。
黎珞鼻子莫名一酸，点头。
毕竟，亲姐姐比亲舅舅要亲。
不得不承认，谢繁华也挺想黎珞那丫头片子。黎珞再不懂事，身上还是有股子令他喜欢的精气神和正气感。
……
计划和安排，全部都赶不上变化。她没有一次行动全部按照计划来，后面更多是顺势而为，外加有所准备，结果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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