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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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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驰不屑地回答:“这有什么不知道的,早谢就是变秃瓢啊,就楼下大叔那样的……”

就在昨天还发生了这样一起悲剧:一位律师说自己口渴了,然后两位实习生不约而同给他跑到茶水间沏茶去了。

宁冉声手里握着笔,打量着眼前的廖初秋,其实女人上了三十岁老得很快,但是廖初秋幸运的是有一张苹果脸,黑色齐耳短发,皮肤有些暗沉,五官谈不上精巧但搭在一起很耐看,穿着简单大方,身上唯一的首饰就是无名指上的婚戒。

“首先你要有这样的认识,主动示弱并不丢人,反而掌握了双方相处的主控权,我觉得你可以给秦律师打个电话,然后问他一个问题。”

因为这个突来的电话,大家纷纷侧目看着他,到底是谁的电话,能让秦大律师说一句“你能打电话来,我真很开心。”

宁冉声“……对,就是秃瓢。”

秦佑生嘴角忍不住不停地上翘,他拿着手机站起来有礼地饭桌上的人说了句“excuse me”,便走出了包厢。

……

宁冉声拿着手机走到露台外面。

宁冉声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说话的声音虽然有点哆嗦,但口齿发音还是清楚的。

宁冉声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婚后为了能多攒点钱,廖初秋下班后还会去夜市摆个摊,晚上何立冬从厂房出来骑着一辆摩托车来接廖初秋。

手心有点出汗,号码还没有拨,心跳就开始加快,砰砰砰……好像有小人在她心里给她击鼓助威。

……

铃声响了三下,很快,秦佑生熟悉的声线便从手机的听筒里传出来。

“你能打电话过来,我真很开心,是有事吗?”耳边是醇厚的男音,宁冉声抬头看了眼夜空,今晚的天空没有满天星斗,连一丝月影都没有,整个夜空如浓稠的泼墨,深沉得化不开,而夜空下方的城市,依旧遍地霓虹,璀璨迷人。

终于廖初秋感动了何立冬,何立冬的爱情,是从感动开始的。

宁冉声不开心了,叹了叹气,心想重新做人还是有难度的,不是看几本为人处世的书就够了,尤其是她这种天生资质有问题的。

宁冉声忍不住再次打量这位高材生一眼,打量结束后面色有点挂不住,想到如果有一天写字楼的人都知道她跟秦佑生有过一段交往,现在秦佑生又跟其他女孩亲亲我我的话……到时候她的面子往哪放,往哪搁!

这个因祸得福住院的男人叫何立冬。

宁冉声手心有点发汗:“是我。”

宁冉声一只手放在心口安抚,一只手滑动手机屏幕找秦佑生的号码,然后眼睛一闭,按了上去。

何立冬做过很多生意,最后让他成功的是瓷砖厂,从最初一台切割机,到两台,最后成为a市最大的瓷砖市场供应商之一。

宁冉声终于消停下来,弯过腰看张小驰做暑假作业,边看边说:“题目真是简单啊,当小学生真幸福。”

因为半个小时前刚下过一场雷阵雨,走出写字楼时,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整个城市湿哒哒地让人难受,道路有点堵,长长的车队正蜿蜒成一条长龙。

宁冉声说完立马发现不对,她怎么可以骂自己的客户傻呢,扯了扯嘴巴解释说:“我的意思是钱跟你没有仇,你别那么仇视它啊,钱是可爱的,至少比你婆婆老公要可爱。”

“还好吧,仔细想想就会做了啊,这次班里数学竞赛只有两个名额,我就是其中一个。”张小驰一边写作业一边给自己脸上贴点金,但表现出来的样子还是谦虚的。

宁冉声:“匀速是什么速度……”

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盆新鲜的提子端到她跟前:“妈妈早上买来的,要不要吃?”

婚前他们没有家,所以结婚后第一个奋斗目标就是一块儿建造一个家,廖初秋不想躲在屋后等这个家建成,而是要跟她的丈夫一块儿给这个家添上自己的一砖一瓦。

“嘟——嘟——嘟——”

王臻所指示的某个方向正走来一位模样清秀的女人,女人穿着简单休闲,背着一个大大的帆布包,黑色秀发系成一束马尾。

“数学家有什么好,我才不乐意当。”张小驰面露倨傲,“书上说数学家因为每天想得太多,很容易早泄的。”

不过楼下的快餐店已经吃腻了。

“不错啊不错。”宁冉声继续换台,“好好努力,以后混个数学家给我看看啊。”

——

“我就图他帅了。”廖初秋笑眯眯回答,她是一个性格温顺的女孩,但也是一个倔性子,她从来没有追过男人,所以总体有点用力过猛。

“难道你都会做?”宁冉声有点不可思议了,难道一直以来,她都轻视了张小驰的智商。

“她就是秦佑生带的实习生,西南政法大学毕业后申请到英国留学,回国后就顺利进了易和,据说城东法院王院长还是她亲舅舅,这次秦律师能亲自带她应该是给王院长面子。”

张小驰解决了两道高难度数学题后就有点困了,洗了澡提早睡了,宁冉声睡不着,窝在沙发上想王臻所说的“先发制人”。

她正挂断手机时,充满秦佑生气息的声音再次传了进来。

“还没有,今天妈妈上夜班,让我自己下楼吃快餐。”张小驰开始装可怜,“但是我想等你一起。”

宁冉声这边,秦佑生的这句轻落落的“excuse me ”让她实在是有点生气,等了半天等到一句“excuse me”,什么意思啊,是要她再说一遍么?

但是这枚婚戒,也快要摘下。

“冉声?”

就在这时,身边的王臻拉了下她的手臂,用眼神示意她往某个方向看。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哪是什么退位让贤,日子过不下去了而已。”廖初秋抿了抿唇,好像是在笑,她声音听起来有点倦,但是面容依旧很平静。

一路堵车,回到姐姐家已经快要6点了,宁冉声后回来后整个人感觉有点不好,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观察力极强的张小驰凑上前看了看她,询问:“被人骂了啊?”

“这题不会了吧。”张小驰开始反攻了,清了清嗓子继续念,“下一题,四人打桥牌,某人手中有13张牌,四种花色样样有,四种花色的张数互不相同,红桃和方块共有5张,红桃与黑桃共有6张,两张主牌,请问这副牌以什么花色的牌为主?”

“我知道。”廖初秋抿出一个淡淡的笑,“不过我真不差钱,给我那么多钱也用不了。”

“感情都没有,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廖初秋看着她说。

王臻拍拍她的手说:“你都说当时场景尴尬了,你还特意加强了他们的尴尬,他们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幽默,而是认为你是故意讽刺他们呢。”

宁冉声电话过来时,秦佑生正跟一位做建材生意的老总吃饭,老总是一位新加坡人,说着一口不顺溜的普通话,这次饭局带来了秘书助理、项目经理、以及两位公关经理,大家言谈欢笑地围坐在一张中式大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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