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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泣让她一时说不了话，过了很是一会，宁冉声终于开口：“二楼女厕所……呜呜……”
“怎么会，我觉得你挺好的。”廖初秋在她身边坐下，“我先陪你，等你朋友过来。”
“我们走。”宁冉声对廖初秋开口，正在站起来时，头皮一麻，女人已经拎着她的头发将她整个头按在桌上，然后拿起桌上服务员免费送的蛋糕全砸在了她脸上。
迎面走来两个服务生，都好奇地瞧了她一眼，宁冉声不想哭鼻子被人看到，快速走到女厕所，脸也没洗，直接冲进了女厕所隔间，反锁上门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顺手抽了一卷纸巾，一边哭一边擦眼泪。
江行止挂上秦佑生的电话，环视了房子一圈，公寓因为早上钟点工刚来清洁过所以很干净，然后他看了眼自己已经换上的浅色运动裤和白背心，从跑步机上下来，回房又换了一套西装出来。
果然打架这事，她也是一只井底之蛙，她也只是能打赢宁贝贝而已。
结果答案还是让秦佑生如此忧伤。
“实习表现还好吗？”
宁冉声一点也不喜欢“被打”的被字，伸手摸了下自己黏糊糊的脸：“我真没事，我等会让我朋友来接我，你先走吧，还有明天你跟老公谈离婚，可以……要求换人……”宁冉声声音越来越轻，心里也暗自责备起自己，她一个律师怎么能跟人打架呢，这绝对是会影响自己在客户心中的形象啊，客户请的是跟人谈判的律师啊，又不是请保镖来和人打架的。
周燕笑眯眯的问：“秦律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女人打架是不用论招数的，宁冉声小时候和宁贝贝干了无数次架里，她还没有一次是输掉的，即使现在她头发被抓住，掐、抓、捏、踢……各种招数轮番上阵，还打算挠上一爪子时，被赶过来的保安分开了。
现在好了，她真的就被一个陌生人给收拾了！
一个问得着急，一个抽噎，回答得断断续续。
秦佑生也笑笑，放下手中的茶：“她人呢？”
宁冉声从包厢出来要去洗手间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是秦佑生打来的。
如果之前只是疼，听到秦佑生的声音，方才真正感到委屈了。
宁冉声走到的时候看了眼，嗓音低低的：“停车技术那么差，难怪被贴单了。”
“难道小宁律师不能过来吗？”廖初秋还有用手帕的习惯，给宁冉声递了一块手帕，让她擦拭脸蛋。
被贴罚单还不是因为他担心她所以随便找了个地方停车了，秦佑生把宁冉声拉到自己跟前，盯着她脸上的半边红肿：“到底怎么回事？”
“真不用……”宁冉声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羞愤的情绪，“你先走好不好，明天你把时间地点告诉我，我会过来的，还有你这样陪着我……我只觉得很丢人……”
秦佑生跟周燕是认识的，作为律师他们在法庭上见过高下，但是私底下却是相熟的朋友，所以上次他让周燕帮自己带冉声，她答应地很爽快。
宁冉声张了下嘴，“哧……”好疼。
“客气了。”
廖初秋喝的是绿茶，女人被泼茶之后，嫩绿的茶叶片立马黏在了女人的额头、鼻子、嘴角……
宁冉声真的震惊了，呜呜了两声，伸手在女人的鼻子狠狠一掐。
“我们走吧。”宁冉声低声道，扯着秦佑生的手就往外走去。
宁冉声揉了下揉了下发青的手，气焰依旧嚣张，狠恶恶地盯着女人的嘴巴，只是太过生气导致说话不利索，“你……你……”
宁冉声想到那个女人也被自己抓出了血，心里又舒服了点，眨了眨眼睛把眼眶里含着的泪水咽了回去，然后抬头问廖初秋，“刚刚我还厉害吗？”
要别人打你是一回事，真被打又是另一回事。
“上去再说。”大马路的，宁冉声有点说不出口。
最后保安带走了这位女人时，代孕女一脸害怕紧张，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后，然后跟女人一块儿离去了。
秦佑生的车就停在路边，因为超出了停车线被贴了罚单。
宁冉声扯了扯嘴角，不小心牵动了痛处，被甩巴掌的委屈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冲击在她心头，她一手捂着左脸一手拿着手机，眼泪就忍不住流出来了。
宁冉声从小到大就没有挨打过，即使之后她有了后妈也没有在家吃过什么亏，就算宁贝贝比她小两岁，两个人吵起来打起来，洪秀美也是让宁贝贝向她道歉。
“哦，上次那瓶跌打药膏还在么？”
宁冉声把自己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双手胡乱擦着眼泪，哽咽地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电话再次响起，她看了眼屏幕显示的名字，才发现自己刚才无意识已经把秦佑生的电话给挂断了。
“挺勤快的，学习积极性不错，不过心思简单了点，还需要磨练吧。”周燕中肯地点评说。
上了车后，秦佑生要带宁冉声去医院，宁冉声嫌丢人，到时候医生问她怎么弄的，她实在没脸说是被人打成这样的。
“怎么，连它也要被你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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