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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门忘记带手机了。”电话里秦佑生声线低沉厚实，“发生什么事了么，冉声？”
张小驰点点头：“妈妈说过，这是亲姥姥。”
宁冉声想到了秦佑生，摇摇头，继续跟张小驰讲道理：“我跟你不一样，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在法律上就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像你，还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做很多事情都需要你的监护人替你决定的。”
宁冉声拉着张小驰离去，过了会，张小驰停下脚步。
记忆中，宁威锋跟秦沁岚一直是模范夫妻，但是模范的背后呢？
宁冉声扬唇笑了笑，待张小驰挂上电话，小女孩开口说：“这是去清市的火车。”
“小驰哥哥！”这时一道脆生生的童音传来，宁冉声转过身，不正是那对漂亮的母女吗？难道她们又要去a市？
张小驰二话不说，往火车站里头跑去。宁冉声疾步走向许澄，许澄怀里的童童已经被吵醒，大概是受到了惊吓，拉着妈妈的衣领哭了起来，而许澄依旧沉着一张脸，僵持在四个西装男跟前。
张小驰低声说：“我们是不是去姥爷家啊？”
“回来再跟你说，我现在还在火车上，晚安。”宁冉声挂断手机时，一个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睡在另一头的张小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了过来，黑漆漆的车厢，张小驰眼巴巴地看着她：“声声……”
顾东洺今晚请了易和的两位大律师吃饭，饭桌上来了一个电话，顾东洺不小心按了免提，随着男人开口汇报，一个女人嘶力竭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们太过分了，出事了谁负责，谁负责……”
宁冉声跟女人也相视一笑，然后各自带着小孩坐上出租车离开。
火车到达a市，童童已经趴在许澄怀里睡着了，许澄没有吵醒女儿，而是一手抱起童童，一手还拎起行李包，稳妥又自如。
许澄僵着脸，摇摇头。
宁冉声扯扯嘴，对张小驰说：“这才是你姥姥。”
宁洵洵还是很担心她，追问她去哪里玩，宁冉声把手机递给张小驰，张小驰比在家表现要机灵一些：“去黄山啊，老师让我写一篇黄山游记，小姨妈就真带我去啦。”
第二个出口，两位西装笔挺的男人正立在许澄跟前，样子看似拦住了她的去路，许澄试图躲开这两个男人，结果车里又下来两个男人。
“我外婆是a市人啊，可惜她要去很远的地方，妈妈就带我去送送她。”小女孩笑眯眯地回答，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下车已经是夜晚8点，走出火车站，外面便是灯火阑珊的a市。
小女孩：“妈妈也不会玩，我刚刚把妈妈教会了，我再教你啊。”
宁冉声接过手机，挂上宁洵洵的电话后看了眼手机的收信箱，秦佑生还没有回复她的短信，宁冉声猜测他是忙呢还是在忙？
宁冉声带着张小驰给看秦沁岚，秦沁岚坟前搁着一束刚放不久的鲜花，不知道谁已经来看过她。
宁冉声也有点紧张，边掏手机边对张小驰说：“你快去里面的服务台叫人。”
秦佑生拿杯子的手微抖了下，稳稳放下酒杯后对江行止道：“冉声的声音了？”
张小驰发着牌，继续问：“很远的地方是哪里啊？”
“我有位a市的亲戚出了点事，所以我又要过去一趟。”
张小驰望了眼宁冉声，对小女孩说：“可是我不会玩啊。”
张小驰又看了眼宁冉声，满眼是希冀。
这位小女孩小名童童，清市人，在清市的一家星星幼儿园念中班。
张小驰无语地翻了下眼睛：“如果你不每天吵来吵去，我当然喜欢你多一点。”
她短信过去要求同居，只有足够了解她的人才会担心地问她发生什么事？
宁冉声：“去吧。”
宁冉声捏了捏张小驰的脸：“没关系，我很快就搬过去跟我男朋友住在一起了，以后你可以过来找我玩……”
一个男人给的温暖，可以像一件大衣，挡住冷冽的冰雪寒风，也可以是一杯烈酒，灌下肚后暖遍全身，整个人变得醉醺醺。
第二天蒙蒙亮，火车已经进站清市，火车站台，张小驰跟童童告别，相对大人，小孩更容易产生友谊。
从a市到清市普通列车需要12个小时，宁冉声带张小驰是傍晚6点上火车，即使火车不晚点也要第二天清早才能到清市。
童童妈妈叫许澄，从事财务工作，老家在a市但嫁到了清市，丈夫是做采购生意，平时都很忙。她之前回a市母亲病逝，这次回去是因为舅舅家出了点事。
张小驰思考了一会，有点恍然大悟：“但是吵来吵去真的很烦啊，你不怕对我幼小的心灵造成伤害吗？”
宁冉声让张小驰上去帮忙，许澄笑着拒绝了：“没事，抱孩子习惯了，这没什么的。”
……
小女孩还不敢确定，望了眼自己的妈妈，犹豫了下点点头。
如果不是忙，秦佑生一定回她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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