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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希罗的底牌是什么,宁冉声想了下:“顾东洺有钱?”
夜已经很深了,道路基本没有行人,现在走在街头的要么是通宵娱乐的达人,要么是清扫道路的环卫工人。
“宁冉声,你到底几岁了?”江行止整了整自己皱了西装,递了一张纸巾过去,“行了,行了,适可而止啊,赶紧擦擦眼泪……”
宁冉声没有说话欲,擦在手背上的酒精很快蒸发掉,丝丝凉意好像从皮肤表层透过毛孔钻了进去,真是凉到了脚底心,宁冉声紧捏着手心,把眼睛闭上。
体温量出来了,四十一度五,原本已经萎蔫的女人死死扣着江行止的手臂:“不要打针了,不要打针了……”
关于这句跟蚊子飞过一样轻的道谢,幸好江行止耳朵还不错,他双手抱胸目视前方道:“不用谢,你先挂水,好了后我再送你回去。”
宁冉声吁了一口气,也没问秦佑生什么时候回来,倒是秦佑生主动告诉她,他下周一便飞回来。
秦佑生晚上8点就回a市,宁冉声没有去机场接他,而是去商场买了一件打折的性感睡衣,早早洗了澡便躺在床上等秦佑生了。
她逗他?江行止视线从掌心的钥匙移到宁冉声的脸上,问她:“你喝酒了?”
放轻松,宁冉声真的做不到,护士只好对她身旁的江行止说:“你赶紧把你女朋友的手拉过来啊。”
8点40分,宁冉声听到了开锁声,她关掉了屋内所有的灯,猫着腰身来到了玄关口,待防盗门推开,还没有等秦佑生开灯,便跳到了他的身上,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佑生,我好想你。”
“还好,我赶到的时候已经脱离了危险。”
宁冉声给秦佑生打电话:“我觉得童童肯定是判给许澄的,如果法官最终把孩子判给了顾东洺,我再也不相信法律了,我要改行卖白菜去。”
宁冉声挂上电话后想:刘希罗手里到底握着什么牌?
顾东洺有个贴吧,里面人气还是挺旺的,目前贴吧分成几拨人,支持许澄的,支持谷x的,支持陈xx的,还有支持目前帮他打官司的刘希罗。
关于昨晚的事,江行止虽然是不情不愿做好事,但是该谢的还是要谢。
这样的爱情,肯定不适合他江行止的,他要的女人要聪明、独立、坚强,最好话要少一点,但是有些事情他不得不承认,他正嫉妒的,也是他所不齿的。
江行止突然想起很久之前在爷爷的古籍书上看的一句话“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他心思烦躁地扯了下衬衫领子,脑里又莫名浮现一个画面:大概是这个女人读大三的那年冬天吧,他从市中心驱车路过大厦,整条路堵得水泄不通,他打开车窗吸烟时,便看到她跟秦佑生从街头另一边走了过来,蒙蒙细雨里,秦佑生撑着伞,她戴着一顶西瓜红的蓓蕾帽,将手插在秦佑生的黑色大衣口袋里,不知道聊些什么,两个人都是眉目飞扬……
江行止抓着头回车里找纸巾,等顺利把宁冉声送到医院后,排队、挂号、随后医生给她量体温、血常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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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引发了一定的社会舆论,顾东洺再有钱有权,法院也要考虑舆论倾向。”秦佑生说。
浑浑噩噩间被扎了一针的宁冉声捂着自己的胳膊,清醒了点,眼圈通红地看着江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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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其他儿子呢。”秦佑生笑着说。
宁冉声挂好水已经深夜零点了,江行止的车停在医院后门,宁冉声披着他的西装在医院大门等他,待他将车开到大门,她直接上了副驾驶。
江行止平稳地开着车了,过了会,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在晦暗的车厢里无声无息地一闪一闪。
秦佑生当时是怎么说的,行止,我真的甘之如饴。
中午上班前,宁冉声在秦佑生的公寓煮了小米粥,第一次做居然还不错,她十几个小时没有进餐,稍稍填饱肚子后,力气立马回来了。
宁冉声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着了,今天下午回来后,她脑袋就有点发疼,头昏眼花好像没有睡够的感觉,刚刚她坐在公寓门口垂下头稍稍眯了会眼睛,好像只有一闭眼的工夫,她就睡着了,直到被江行止这种“不友好”的方式叫醒。
明明是好心还被嫌弃,江行止冷淡地转过头:“拿去盖吧。”
早上,宁冉声是被闹钟吵醒的,头虽然不疼了但是身上力气都像被挖空了一样,她打电话给周燕请了半天假,躺回秦佑生的大床继续睡,洁净的床单被套、柔软的枕芯被子,宁冉声窝在被窝里舒服地翻了一个身。
江行止对她的道谢电话态度冷淡,待她问他昨晚花了多少医药费时,声音更是冷下来:“这个钱,我自会找佑生要的。”
秦佑生是在旧金山的机场给宁冉声拨这个电话的,铃声响了三声还没有人接听时,他算了下时差,心想她应该已经睡了,正要挂断手机时,一道熟悉的男声从里面传来。
毕竟这是秦佑生的家事,宁冉声不好意思再发表什么意见,正要挂断的时候,秦佑生低沉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信号突然不是很好,宁冉声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走出房间。
“……之前应该是离家出走吧,拖着行李到你公寓去找你,不知道你出国了,打电话给了阿沈,我这里不是有你的钥匙么,我过去给她送钥匙时,她已经发烧了……”
宁冉声想起了一件事,给江行止拨了一个电话。
发烧和心脏病,孰轻孰重宁冉声还是分得出来,关心道:“怎么样了?”
之后有次他出差到日本,秦佑生打电话过来让他带一只某专柜的护手霜,说国内断货了,但是冉声只用这一款。
“她不是……”江行止瞧了眼已经出冷汗的宁冉声,没继续说下去,稍稍靠近她,“就跟蚊子一样疼,你至于么?”
江行止转过身,看向地上的女人,蹲□子摸了摸她的脑袋,发烧了?
“佑生,是我。”江行止一边开车一边讲电话,稍稍放慢了车速,“的确出了点事,不过已经没事了。”
江行止哪由着她,直接对医生建议说:“先打个退烧针,退得快,然后再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