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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佑生前前后后分析了一遍，给自己吃了一颗定心丸。
江行止后唇边蓦地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心里阴霾的情绪也稍稍散去。
苏念傅景蚺的故事让宁冉声感慨万千，相反江行止听完依旧无波无谰：“傅景蚺最近有动作了。”
傅景蚺笑着揉乱苏念的头发：“不会，我有一双火眼金睛，只要看一眼就知道那个是你。”
原来她还有一个这样的条件反射，是因为怕他么？江行止心里难以理解，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借着赖纾洁冒然离职这件事，他问宁冉声：“我带你也有一阵子了，你说说我这个师傅怎么样？是不是太凶了，所以留不住人？”
江行止口吻略淡略冷，一句没有任何情绪的反问句，听在宁冉声耳朵里像是指责她一样。
“我知道。”苏念指甲扣着手心，“下个星期，苏式召开股东大会，要把苏式正式命名傅式，所以下个星期我要出现到股东大会，行止，你帮我。”
江行止淡淡瞥了一眼：“你觉得这是开玩笑？”
秦佑生说出来宁冉声的心声，宁冉声低着头，俨然像是一个犯错了的孩子。
“他现在肯定画得没你好。”江行止说了一句实话。
“赖纾洁表现那么明显能不知道么？”秦佑生把一团纸巾丢到身旁的金属垃圾桶。
赖纾洁礼貌地谢绝了江行止的好意。
宁冉声毫不在意道：“如果真是这样，也是你眼光有问题，别忘了咱们是一荣俱荣。”
“谁知道呢，老秦先生可是有很多很多儿子的。”
江行止看了眼宁冉声，他什么时候说要带她一起去了？
“好。”苏念同意江行止的主意。
“以前我跟他一起学的画画，老师总说我天分不如他。”苏念看着书台上的画淡淡道，她口中的“他”，指的就是傅景蚺。
“很吓人，对吧？”苏念问宁冉声。
宁冉声跟苏念逛了旧金山的唐人街，买齐了很多原料，另外还买了白面，因为苏念说她会捍饺子皮。
偏偏宁冉声第一次来异国他乡，生怕自己走丢了太麻烦，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江行止。
既然这样，江行止不再多挽留。这个世界本没有绝对公平的事，他知道赖纾洁心里不平衡，但是他只是她的上司，有些事尽到本分就可以了，不需要什么夹带着什么情分。
秦佑生笑容满面地来到办公椅坐下，然后对跟江行止说：“如果今天你没有事，我让凯利带你们去游玩一下，因为我等会还有一个挺重要的会。”
“不用给我安排，你忙你的，我等会要去见苏念。”江行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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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止，你说我画得如何？”苏念对江行止说。
宁冉声真的很喜欢苏念的画，临走前因为多看了几眼，苏念把这幅《春江鹅图》送给了她，宁冉声开开心心地收下了，然后请苏念晚上一起到秦老师那里吃晚饭，她去唐人街买些中国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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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久没有跟朋友这样逛街做东西吃了。”苏念切好菜转过头，“冉声，谢谢你。”
江行止心中一滞，抬眸看了眼镜子里面的自己，他表现得应该不明显吧？
秦佑生有些头疼地回到了办公室，心想江行止品位比自己好，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狗血事，何况他知道行止有个喜欢的女孩。
“应该是吧，长得挺漂亮的。”
“怎么可能，她有不在场证据，冉声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秦佑生给宁冉声说话。
“……对不起。”宁冉声主动道歉。
宁冉声心里直呼江行止幼稚，挽着秦佑生的手说：“秦老师考试都没有给我及格呢，当然是师傅好，等我实习期满后，您一定要好好给我写评价啊。”
水声哗啦，江行止突然开口：“赖纾洁喜欢你吧？”
秦佑生笑看着宁冉声：“不是心虚，是条件反射。”
苏念曾问过傅景蚺：“我跟妹妹那么像，你会不会认错啊？”
江行止对他说过那个女孩，他用“乖乖巧巧”、“温温婉婉”来形容自己的暗恋女孩，所以江行止的暗恋者也不会跟宁冉声划上等号；另外行止的性格他很清楚，绝不会放弃一个喜欢多年的人冒然喜欢上冉声。
只能这样子了，秦佑生点头同意，待宁冉声跟着江行止走出办公室时，突然想起一件事，一边在心里骂自己糊涂，一边从皮夹里拿出一叠美金，强制放到宁冉声的皮夹里：“看到什么就买什么，不够了就刷卡，等回去前我再陪你逛街，给姐姐和小驰他们买点礼物，让你带回去。”
她们有着一样的脸，每天必须要梳着同样的发型穿着同样的衣服上学放学，直到喜欢上了同一个男孩。
宁冉声望着江行止阴晴不定的脸，努力回忆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惹到赖纾洁了，但她真没有啊，甚至这段时间她还有意让着赖纾洁。
……
其实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开始操心别人的感□时就不对劲了，是横刀夺爱的危险心里讯号，江行止认识到自己的不道德，从大厦出来时故意走快一点，要跟宁冉声保持着一定距离。
宁冉声是真挚邀请苏念，但苏念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会吓着你们的朋友的。”
“再见，师傅。”
宁冉声不懂国画，但也看出了苏念画里的清新典雅、意境悠远。
“很好。”江行止赞赏道。
江行止越发觉得秦佑生的“好”会把宁冉声宠坏，而他自己就像一个操心的上帝，原本只是作为他们这段感情的旁观者，现在越看越想取而代之。
“是啊，我这几年一直在画画，他肯定很久没有画了。”苏念抿了抿唇。
“不知道秦先生会不会成为我们这里的最大老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