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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湖高尔夫球场落在s市燕北的黄金地段,距离市中心只有二十分钟车程。是一个拥有60万平方米、由著名澳洲设计师精心策划、18洞标准设计的锦标赛级草地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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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舒缓的丘陵下去,到绿草茵茵的果岭,最后来到一个辗转曲折的沙丘,四周种植着着几株雪松,树体高大,树体优美,繁茂的树冠几乎向地面处平展,看起来就像童话里大大的绿房子。树下放着白色的大伞,下面是白色的躺椅和小圆桌,几位面容姣好的女人坐在那里对赵泞微笑着招手。
不然为什么洗个澡,身体里也会隐隐冒着骚动?
姜几许认真想了想,如果说季东霆真的是一块肥肉,也是一块让人只能看着却吃不着的肥肉,那个男人,在进入中国商场之前专门学习中国文化,就是那份心,也不是一个好合作的商人。
还没有等姜几许说完,赵泞已经打断她的话:“我已经请了国外知名婚礼策划人。”
姜几许远远就看到了赵泞,他立在三个男人的中间,倾着身子轻轻挥动球杆,挥出了一个漂亮的左曲球。
“这位是王老板、李总……”季东霆把这次这些“成功人士”也给她介绍了一遍。
季东霆打出了一个高弹球,有人叫好。只是男人对自己的球技有点不以为然,他看了眼还立在自己身边的女人,突然问道:“你跟谁过来的?”
“嗯。”季东霆轻点了下头,只是这个“嗯”发得极其高贵冷艳,仿佛是从喉咙里直接溢出来。但他还是将她介绍给身边的人:“这是姜小姐,北海盛庭客房部副经理。”
她太感激他了。
第二天,季东霆依旧外出,下午姜几许也外出,来到了s市的西山湖高尔夫球场。
姜几许彻底愣住了,一时不敢发表意见。
这点,姜几许和陈经理都感觉到了。
姜几许愣了下,连忙道歉:“真是抱歉。”
“不过北海实业是北海实业,盛庭是盛庭,总有一天它不再是北海实业的附属品。”陈经理看了姜几许的表情,倒是笑了,“你说季东霆这块肥肉,是不是可以当成嘘头忽悠忽悠赵泞?”
陈经理混江湖十几年,虽然只是销售部经理,但他职场累积了不少人脉和关系,做事圆滑有手段,北海盛庭能维持全年百分之五十的入住率,他功不可没。而他也是对陆续最忠心耿耿的一个,盛庭酒店不是没有动荡过。
姜几许笑望着赵泞:“婚礼对女人一生都是最重要的回忆,婚礼场所的确要仔细挑选,而婚礼策划也非常重要……”
“是吹牛。”陈经理笑了两声,拍拍她的肩膀道,“走吧,我们现在就去忽悠赵泞。”
他正在接一个不想接的电话,语气隐忍带着轻微的烦躁,说的是英文。姜几许没有习惯听客人的隐私,但回房时,一个单词还是飘进了她耳朵里。
赵泞爽朗笑出声,陈经理也笑。不多久,球童给她送上一根球杆,是 ping女士超轻球杆。同款的球杆姜几许以前也有一把,她喜欢ping的推杆,简单、干净的瞄准线,击球时带着清脆的击球声。
难道真的是来参观的?姜几许笑得有点不自然,她没办法跟季东霆解释,虽然整个总统套房有两百五十平方,但佣人房就是佣人房。
陈经理是认识赵泞的,带着她很快跟赵泞说上了话,阳光下男人看起来非常俊雅从容。但脸上看不出态度,不热情也不冷淡了,一种“既然见面了就一起打球”的应付样子。
赵泞笑,有点不信,但又觉得有点可能性,眼前的女人很漂亮,季东霆看上她也是有可能的。男人看上女人不就是差不多一回事么……还教会她很多事,在床上教吗?
“姜小姐好。”这些人都给季东霆面子,对她客气又热情。姜几许弯腰与他们一一握手。
赵泞笑了下,倒把视线落在姜几许这里:“姜经理会打吗?”
“姜经理,这个面子你可要给我呀。”赵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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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知道为难了?
只是有些事情,总会出个差池。
“季先生?”
为什么天会那么黑,因为有牛在天上飞,为什么有牛在天上飞,因为有人在地下吹。姜几许跟人第一次吹牛皮,还只吹到一半,天上的牛就“嘭”地掉了下来。
陈经理从容又淡定地笑着,他知道赵泞心动了。
姜几许:“……”
只是她远远向他走过来,对自己笑那么甜做什么?不同于之前她对他的微笑服务,轻轻浅笑虽然看着亲切可爱,却没有这种类似“讨好”的笑容,让他如此身心通畅。
但是他还是想试一试。为了能搭上季东霆,他真的是用尽了手段,中国商人那套人脉手段他几乎用了遍,但季东霆居然见招拆招地还给他。
季东霆其实一直不怎么喜欢高尔夫,相比高尔夫这项绅士运动,他更喜欢冰球棒球这些运动,激烈、争夺、你死我活。
当时他非常嗤之以鼻,因为他扮演着跟他们全然不同的角色,他总想各种借口甩掉缠上了女孩子。当时他以为自己比那些男孩都早熟,比他们提早进化了。但最近几天,他觉得那可能是个错误的认识,他不是提早进化,而是整个青春期延迟了十多年。
陈经理给了她一个眼神,她明白他的意思,硬着头皮说了起来:“说起来季先生真的一位非常有想法的商人,这段时间我跟他学习了不少,他人很好,也教了我许多东西。”
姜几许只能笑。
执着?认真?进取?姜几许摇了摇头。
季先生,真巧?
球场另一边种植大片从国外过来的金雀花,一团团簇拥着开着,眼前长林丰草、纷红骇绿,冬日的微风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酝酿出来,刮在脸上有点凉意,带着一种不可琢磨的醉意。赵泞默着脸仔细想了想利弊。
姜几许放好水,要去提醒季东霆可以洗澡了,正要敲门,房间的门突然打开,她本能后退两步,只见季东霆走了出来。
从季东霆到赵泞那边有一段上坡草坪,季东霆走得不快不慢,只是走到一半,他停下了脚步。姜几许有点愕然:“季先生?”
说两句,说什么呢?
季东霆没说话,扫了里面的小房间,发表了主观的意见:“里面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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