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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几许赶紧走了进去,抿了一个尴尬的笑,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说道:“陆总,没想到您的书法那么好。”
“……”她都被领导看穿了,姜几许也很无奈,只能怪自己倒霉抽中了这个神秘大奖,她看向陆续说:“老实说,在实用价值上,的确比不上。”
季东霆轻点了头,低头见女人“受教”的样子,又鼓励她两句:“不过胜在情感真切,比任何技巧更能打动人心。”
“没理由要吗?”陆续睨了她一眼,随便扯了两个理由,“你就当上司安抚员工情绪,酒店要留住优秀员工。毕竟三年年会,你这个运气……说起来我还真有点担心姜经理会因为这点跳槽呢。”
“哦。”
姜几许弯了弯嘴角,她倒没有见过陆续那么幽默的一面。手机她是不想要的,但上司要给的东西,不是她可以决定要不要的。所以只能“欣然”接受:“谢谢陆总,我会好好工作的。”
她全身犯酸,身体里似乎一点力气也没有,她感觉到很难受,梦里难受,梦外也非常不舒服,仿佛身处一个像似深渊的梦魇里,她一直往下掉,伸手却什么也抓不出。
饭后,季东霆接到一个电话又要出门,再次回来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姜几许不能先休息,只能咬着牙等他回来。
花是季东霆送的?姜几许猛地抬眸,问道:“您送的?”
她边哭边拍着墙上的开关按钮,拍了好久,灯终于亮了。她伸手捂着脸,脸上有汗水也有泪水,连温度都尚在。
如果只是凑巧,概率有多大?如果不是巧合,她发现了一个什么样的秘密?
“其实姜经理不必奉承我,或许我的书法还比不上一个高压锅。”
灯亮了,连墙上一个红色指示灯也不停地闪烁着,姜几许慢慢转过头看了眼,瞬间又出了一身冷汗。
“一字千金?不敢当。”陆续虽然这样说,倒是笑了,“那对你来说呢?”
陆续神色浅浅:“不是说要拿去换手机吗?”
季东霆回来看到姜几许还立在客厅,眉头又是一皱:“等谁呢,还不回房休息。”
这个夜对姜几许来说,有点漫长,因为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她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梦见了第一次见沈珩的场景;梦见沈珩跟她说分手的样子……
季东霆是晚上九点回来,外面下着雨,他回来的心情似乎并不好,他脱下身上的羊绒大衣递过来,姜几许摸了摸,有点湿。她将大衣妥当收拾好,打算等会就送给干洗部。
“我刚刚正和出纳说笑呢。”出纳离去后,姜几许只能这样给自己开脱。
姜几许双腿已经虚浮,腰酸背痛,她回房洗漱好后,躺在小床上两眼一闭,便昏睡过去。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天色灰蒙蒙的,相比外面一片冷森森的冷煞气流,酒店温暖如春。
家属机?姜几许有点懵了。
“不过走音了六处地方,颤音处发挥得也不好。”季东霆略可惜地说,不过语气难的温柔,批评挖苦的话都仿佛是赞美,让人如沐春风。
她半睡半醒地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黑色巨大的影子从她的床底爬了出来,影子模糊,却有一张血盆大口,它慢慢靠近她,狞笑地要吃了她……
姜几许心都纠结成一团了:“当然也是值钱的,我也是书法热爱者呢……”她说完抬头,正好对上陆续看过来的眼神,男人静若深潭的眸子闪过几许笑意。
打动人心?这真是太高赞她了,姜几许被表扬得红了脸,小声道:“季先生,您谬赞了。”
何云匆忙弯腰将领带捡起来,姜几许也快速转身,仿佛自己什么也没看到。只是来到卫生间洗手时,她心脏已经跳得像流水一样活泼,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眨了眨眼睛。
“不是谬赞,是鼓励。”季东霆纠正道。眼底蕴着浅浅笑意,在头顶欧式水晶吊灯的流光中,有着说不出的明澈。
“这个?”出纳笑了笑,突然笑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一道毕恭毕敬的问好声,“陆总,早上好。”
姜几许摇了摇头,赶紧清空自己的大脑,藏着别人秘密是最危险的行为,她要忘掉今天这一幕,忘掉!
姜几许得到了陆续的书法作品,每个人都跟她说恭喜,早上等电梯时,一位财务部的出纳正好跟她一起,也跟她说了恭喜:“小许,恭喜你得了神秘大奖。”
“姜管家,你给我出来。”
姜几许“艰难”地解释着:“其实……我觉得书法的价值是体现在收藏者的眼里,对喜欢书法的人来说,您的作品一字千金。”
陆续笑,笑声清爽:“这样吧,酒店多购了几部手机,你等会去财务那边签字领取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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