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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聿深带着鹿呦鸣去了后院。
程家大宅的后院里种了很多树,正是蓬勃生长的季节,个个长得枝繁叶茂的。
一旁建了个凉亭,里面坐着一位老人,旁边的石桌上摆着一盏茶。
老人坐在凉亭里,夕阳倾斜的光线透过树叶,将他的影子无限拉长,凄凉又孤独。
叫人一见,只觉怜惜。
鹿呦鸣轻蹙了蹙眉,脸上染着些许忧色。
她怔色,看着那个背影,眸里蓄起了水雾。不料,旁边的人忽然开口:“走吧,我们过去。”
她吸了吸鼻子,轻点头,便随着他一起过去了。
夕阳隐在了云层里,落辉泛着金光色。
两人的影子被拉长,一前一后的朝着凉亭那端走去。
去年冬天,程明盛不小心染上了风寒,风霜严寒,即使他身子骨硬朗,也经不起摧残。
程明盛坐在凉亭里悠哉悠哉的喝着茶,完全没有注意到走近的两人,他在茶碗弦上磨了磨茶盖,一手端起茶身,正要送进嘴里时。
鹿呦鸣突然出声,声音颤抖:“爷爷……”
程明盛的手停在半空中,他侧过头来,在见到鹿呦鸣的那一刻时,他眼里眸光闪烁。
“爷爷……”
鹿呦鸣忍着最后想哭的冲动,又喊了他一声。
程明盛重重的咳了咳,站起身朝她走来,走近跟前,紧握住她的手,满意的点点头:“呦呦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情绪稍微激动了些,程明盛又没忍住咳了几声。
鹿呦鸣赶忙给他顺着气,待他稳定平静下来,鹿呦鸣却听见程明盛数落程聿深的话音:“你小子,呦呦都回国这么久了,你现在才带她回来!”
这番数落不作数,程聿深是无辜的。
于是,鹿呦鸣第一次帮他说话:“是我工作太忙了没时间回来,这不怪哥哥。”
程聿深挑眉瞧她一眼,小姑娘神色平静,眼底淡波无痕,看起来倒是恬静。
他勾了勾唇,主动揽下错误:“是是是,您教训的是,是我的错。”
程明盛这下才满意了,眼角弯弯的,笑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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